祖父会以我为骄傲的,因为是他为我选择了这个名字。”
现在她再也不会嫌弃自己的名字了,喀戎是英勇和智慧的象征。
她说着站起了身,来到家谱树前,若有所思地喊道,“Accio Wand(魔杖飞来)。”
魔杖从四楼爱得莱德的房间里顺着楼梯来到了她的身边,“或许是时候拨乱反正了。”魔杖在她手中像是第二次拥有了生命,杖身后面的湖蓝色宝石泛着莹莹的光亮,“Reparo(恢复如初)。”
挂毯上被烧毁的地方应声恢复,昔日小天狼星和安多米达年轻的容颜又出现在了那上面,还有以往每一个被除名的布莱克,挂毯重新变得完整。
哈利望着爱得莱德的背影,仿佛小天狼星就站在那儿,令他无比怀念。
只见她又挥动魔杖,原本被划分在雷古勒斯名下的爱得莱德的名字被修正了,重新回到了小天狼星名字的下面,她还在那旁边加上了唐娜·怀特的名字。
一切都变成了应该有的模样。
赫敏站起身来到爱得莱德旁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大战之后,所有人都在修补这一年给他们带来的伤痛,身体上的和心灵上的皆是一样。爱得莱德去唐克斯家参加了卢平和尼法朵拉的葬礼,小泰迪还在襁褓里香甜地睡着,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
“我会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泰迪的,我是他的教母,莱姆斯会希望我照顾他的。”爱得莱德对安多米达说着,现在就只剩下她守着这个家,“如果在钱的方面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对我说,你也知道,布莱克家的那些钱,我一个人是花不完的。”
安多米达上前来拥抱了她,“感谢你的好心。”
这是善意的传递,十二年前卢平就是在沃尔布加·布莱克的葬礼上主动结识了爱得莱德,这些年来若不是他的照顾,恐怕爱得莱德难以变成现在的样子。现在一切都换过来了,她理应去照付卢平唯一的孩子。
葬礼结束后,爱得莱德正准备离开,却在人群中瞥见了一个身影。高个子、红头发,正在和身边的女生争吵着什么,那女生爱得莱德是认识的,曾经赫奇帕奇学院的奥利维亚·迪戈里。可她身边的那个男生爱得莱德竟从未见过。
“你在看什么?”赫敏见她愣在原处,有些紧张地问。
“那个男生是谁啊?”爱得莱德指了指正看着的方向。
“那是乔治·韦斯莱,”赫敏怔住了,她不确定爱得莱德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问起这个,“我们向你提起过的呀?还记得吗?他开了一家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明天复业,你还答应和我们一起去瞧瞧呢。”
爱得莱德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两个人,不小心撞上了乔治的目光,两人同时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怎么既有些面熟,又有些陌生。”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和罗恩、金妮都有几分相像吧,毕竟都是一家人。”赫敏挽住她的胳膊,带她匆忙离开了那里。
从唐克斯家离开之后,乔治便独自一人回到对角巷,把奥利维亚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等奥利维亚缓过神来追去把戏坊时,乔治早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自从弗雷德走后,韦斯莱一家都沉浸在莫大的悲哀中。一向和弗雷德一唱一和的乔治也沉默了,他的快乐仿佛被带走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惹人开心的话。韦斯莱太太很担心乔治的情绪,所以从不主动提起弗雷德的事。
他们都知道,如果乔治能从弗雷德离开的悲痛中走出来,一定是靠他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眼下连奥利维亚也被乔治敏感的情绪惹急了,她不想再看着乔治沉沦下去,可始终无法打捞起他。就好像她的每一句话都不能走进乔治的心里,他们再也不像原先那样心意相通了。
“把门打开,乔治!”奥利维亚奋力拍打着三楼那间本属于他们的卧室的门,“我说!把门打开!”
“我已经和你说了,我们结束了……”乔治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他胡乱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来发泄情绪。
“为什么?因为弗雷德走了?”奥利维亚说着说着就哽住了,“所以你也希望我和弗雷德一样永远地离开你?”
乔治终于打开了房门,可他就站在门里面,不打算给眼前的泪人一个拥抱。
“我必须要照顾爱得莱德,弗雷德死了,她变得无依无靠了……弗雷德不会希望她孤苦伶仃的……”或许这是他能为弗雷德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知道爱得莱德在弗雷德的心里有多么重要。
“你想代替弗雷德去爱她?可是她已经忘记你们了,现在你对于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奥利维亚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感觉很陌生。明明当初是乔治亲手抹去了他们的回忆。
“那就重新开始,她会重新认识我。”在乔治心里一切都没有关系,更何况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把那些属于他们的记忆还给她,而不是甘心只做一个陌生人。
“你喜欢她?”奥利维亚怔住了,她看到乔治没有否认,上前来发疯了一样地抓住他的衣服,“你喜欢她!那我算什么?”
“不,奥利维亚你听我说,你和弗雷德在我心里都很重要的。但是爱得莱德……弗雷德更珍视她……所以……”他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这种扭曲的感情就悄然存在了。
“乔治!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你和弗雷德不一样了。你少了一只耳朵,你永远都不可能代替弗雷德去爱她!”奥利维亚的眼泪里既有失望也有愤怒。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乔治话里的意思,“我怎么忘了,双胞胎的性格那么相似,思维也那么同步,他们很可能会爱上同一个女生。所以你答应我的告白,是因为我像弗雷德吗?”
乔治沉默了。
“但是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不是弗雷德!你和他不一样!你这个骗子!”她转身冲下了楼梯,将把戏坊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空气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乔治失落地回到房间里,一屁股坐在床边。
他这是怎么了?这个样子真的能经营好弗雷德留下的这些吗?
可是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