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出发。我的父母已经在那边稳定了下来,他们觉得英国还会动荡一段时间……”他羞愧地低下头,觉得这是在逃跑——明明爱得莱德还在付出努力。
“那很好啊,迈克尔。你已经为这里做了很多,应该去拥抱自己的人生。”爱得莱德能看得出来他在为什么烦恼着,“你不需要用对别人的要求来对自己苛刻,为大家做些什么是我的选择。”
“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他知道的,一直以来他都很了解爱得莱德的处境。她身后有很多支持者,但那些真心待她的人却在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她而去。
爱得莱德只是摇了摇头,“你可别把我看的太高尚了,这是生意,我还有很多合作伙伴呢。”她玩笑着说。
“布莱克的骄傲,对吗?”迈克尔明白她的意思,她已经足够与家主的称号相匹配,再也不是那个被别人轻视的小女孩。
“记得写信给我。”爱得莱德伸出双臂和迈克尔拥抱在一起。
“当然。”
他还是选择退出,因为无法像德拉科那么卑鄙,做出想要在她失去宝贵记忆时乘虚而入的事情。
尽管他们都不想这么快分别,但时间从不会停下来等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霍格沃茨特快就带他们离开了这里,送他们继续自己的人生。
等待列车到站时,爱得莱德在站台上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几秒钟后,德拉科带着红肿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哇~”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看着德拉科狼狈的模样,“新造型看上去挺不错嘛?”
“是啊,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刚刚被甩的可怜虫。”德拉科甩动了一下他额前淡金色的头发。
“帕金森舍得和你提分手?”爱得莱德凑近了些,好仔细观察一下他脸上的巴掌印——看得出帕金森下手很重。
“她说她爸爸觉得马尔福家再也配不上她们家了。”德拉科微微皱了皱眉头,表情中带着一些同情的恶趣味,就好像认为帕金森家是那些还没能醒悟过来的蠢货。
“那你又是怎么说的呢?”
“我告诉她说没关系啊,反正我这些年都没有喜欢过她,当初答应和她在一起也是因为赌气。”就为了圣诞舞会舞伴的事,现在德拉科反而觉得终于能松一口气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坐一个包厢?我都这么可怜了……”
“你活该。”爱得莱德笑着从他身边走开,朝正在向她挥手的赫敏走去,就把德拉科晾在原地。
最后一趟旅程,爱得莱德也想和赫敏一起度过,她们分开了那么久,彼此间有好多话想说。
火车开动后,窗外的风景一刻不停地被甩在他们身后。
“我和罗恩路上还吵了一架呢,结果他就跑走了,把我和哈利丢在那儿……”赫敏拉着爱得莱德的手,向她描述着他们这一年的旅程。
“拜托,那是因为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你可别断章取义!”罗恩赶紧辩解,惹得一旁的金妮和哈利笑出了声。
“毕业了你准备做什么?是时候大展宏图了,不是吗?”爱得莱德询问赫敏。
“我正想问你呢,现在魔法部有哪些部门向应届生提供实习岗位?”如今没有人比爱得莱德更了解这些了。
“所有部门都需要新的血液,赫敏。我推荐你试试法律执行司或者魔法事故和灾害司,我觉得很适合你!”她相信赫敏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是啊是啊,办公室最适合她了。”罗恩嘻皮笑脸地拿赫敏打趣,惹得她欠着身子站起来,拿起手里的招聘指南重重地敲在了罗恩的头顶。
之后佐薇·科斯塔兴高采烈地来和爱得莱德了解塔希堤出版社的情况,想要明年毕业后在那里谋求一份工作。科林的牺牲使她决定更加坚定地拿起笔和相机,去记录这世界上每个角落正在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似乎都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更加清晰的规划,都在大踏步地向前,在这场战争的鞭策下。
等火车终于缓缓地驶入国王十字车站,爱得莱德望着窗外的站台有些出神。有一瞬间她幻觉卢平会在站台上等她,就像过去那样,但她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了。
“和我们一起回陋居吧!妈妈让我邀请你的。”金妮这才找到机会开口,这是韦斯莱太太交代她的。
自从那天之后,韦斯莱太太一直都想见见爱得莱德。她早已把爱得莱德当作韦斯莱家的一份子,尽管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爱得莱德的思绪被金妮突然拉回现实,“可是我……”她好像也没有和韦斯莱家的某个人特别亲近,难道只是因为凤凰社的缘故吗?
“我和哈利都去!”赫敏站起身,把爱得莱德也拉了起来,“韦斯莱太太很关心你恢复的怎么样了,那时候在礼堂里可是把他们吓了一跳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车厢。韦斯莱夫妇就站在站台上。现在韦斯莱先生的职位提高了,工作也相对轻松了一些。他们专程来接这些孩子们回去。
见他们盛情难却,爱得莱德再不好推辞,只能和他们一起回到了陋居。
这里依然还像过去那样,造型古怪的几层小房子外有一个花园,只是多了一桩小小的坟墓。
爱得莱德路过那竖在地里的墓碑时,还是忍不住把目光停在了“弗雷德·韦斯莱”这几个字上。她恍惚地停住脚步,就呆呆地盯着,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悲哀。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和珀西已经等了好久了。”乔治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他正从门内探出身子,当然也注意到了爱得莱德的行为,“把戏坊关门一个小时就会损失大把的金加隆……”
“老实说妈妈,工作文件这时候可能已经在办公桌上堆起小山坡了。”珀西也玩笑着,他现在已经决心改变了——为了弗雷德最后的话,他也必须这么做。
“哦你们俩!”韦斯莱太太气恼地掐起腰,“我还没说给你们做饭辛苦呢。你们看啊,我们把谁也带来了!”她欣喜地回头,却发现爱得莱德仍站在弗雷德的墓前,已经落下了他们一段距离。
“爱得莱德!”韦斯莱太太只能忍住鼻头的酸涩,轻喊了她一声,才把她重新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