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美好的回忆,但自从大战之后,德拉科便一直和她站在一起。
他们还会有未来的。
爱得莱德抿起一个笑脸。
他们会携手走过生命的每一程,当然也会迎来家里的新成员。
又是一个冬天,爱得莱德和阿库拉一起出现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德拉科早就等在那里。
“下学期开学是什么时候?”他接过了爱得莱德的手提箱,感觉比以往更重了一些。
“下学期开学我不会回霍格沃茨了。”她这么说时,一边的阿库拉露出了一个坏笑。
德拉科还在疑惑着爱得莱德的意思,就看见她掀开的长袍外套里,露出了圆滚滚的小腹,“麦格教授批准我可以请假一个学期,我要等明年夏天再回霍格沃茨了。”
“是……是我的?”德拉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看着爱得莱德隆起的肚子,手足无措。人体真的很神奇,这样纤细的身体却有孕育新生的能力。
“废话!不然还能是谁的!”爱得莱德皱起眉头,不太满意地锤了他一拳。
德拉科勾起嘴角,兴奋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你真是太棒了,宝贝。为什么不在信里告诉我?这样我也能提前为这个宝宝准备些见面礼。”
“咦!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这么腻歪。”阿库拉捂着眼睛朝前跑走了,把这两人甩在身后。
“我想给你个惊喜,况且还要几个月你们才能见面呢。”预产期在第二年的六月,他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来做好迎接这个孩子的准备。
“对了,亲爱的。”德拉科凑在她耳边,小声地问,“是哪一次?我的意思是,现在有几个月了?”
“四个月多一点,我猜可能是我们上次分开前的那一次……”爱得莱德的脸颊有些发烫。其实选择权一直在她手里,自从搬进了新家,她便也不再口服避孕的魔药。所以在确定这个孩子的存在时,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这个孩子的降生却远比被创造要经受更多挫折和磨难。四月份一个雷雨天,已经卧床许久的爱得莱德突然感到一阵腹痛。经过了十余个小时的折磨,产房里终于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啼哭。
“怎么样了?女士!”德拉科守在产房外,在助产士抱着一个襁褓出来时焦急地迎了上去。
“母女平安。”助产士把一个鲜活的生命交到了德拉科的手里。
明明只是个小不点,他却觉得比任何东西都更加沉重,双手一直颤抖个不停。比这个襁褓更重的是他肩膀上的责任,从今天起,他将会成为一位父亲。
这孩子的皮肤和德拉科一样惨白,浑身好似没什么血色,头顶上有几根金色的头发。由于早产,看上去比足月的婴儿要小两圈,也更虚弱一些。这就是生命最开始的模样。
“我可以进去看看我太太吗?”德拉科绷住嘴角,强忍着泪水。
“可以。”助产士推开了产房的门。
他抱着孩子轻轻走近,却在看见爱得莱德时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亲爱的。”他抓住爱得莱德有些发汗的手心。
她的头发被汗浸湿贴在脸上,听见呼唤后才吃力地睁开眼睛。
“是个女孩,你看……”德拉科把襁褓放在爱得莱德脑袋边,好让她只要偏偏头就能看见孩子的脸,“她长大后一定会像你一样好看。”
爱得莱德勉强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你准备给她取什么名字?不是说已经想了几个好主意,要等她出生这天才告诉我吗?”
“是啊,本来有好几个选项,但是现在……”当他看见这个孩子时,心里的选项就只剩下一个了,“你觉得霍莉(Hawly)怎么样?”
“霍(Haw,意为山楂果)……”爱得莱德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她轻轻点了点头,看向婴儿稚嫩的脸颊,“霍莉·马尔福,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守护唯一的爱,是山楂花的花语。
雪一样纯洁的山楂花开在山楂树的枝头上,结出火焰般鲜红的果实——这就是新生命诞生的全过程。
就像那束雪地里的玫瑰,是他们爱情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