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把人娶到手呢。可别吓着他。”
沈澜不动声色站在原处。目光偏落在少女身上,又很快收回。真贴心,活了二十多年,倒还是第一回有人怕吓着他。
张婶偷笑,朝孟清欢打趣道:“那你可得抓紧呐。可不能叫他跑了。”
然后退远一步,将她细细打量一番:“几年没见,我们缓缓抽条了好多。五官有些变,但还是有好看的底子在。尤其这眼睛,跟滴溜溜的水葡萄似的。”
说着说着又慢慢皱眉:“但这气色咋还是不好?以前白得过头,现在瞧着又黄得很,走时不是说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吗?这几年又起病啦?”
“没,身体已经大好了。大概是跟着师父游历风吹日晒的缘故。”孟清欢随口扯个解释,笑意盈盈又道:“不过张婶这几年倒是保养得宜,越活越年轻。乍一见还以为是哪家阿姐。要不是声音还一如以往中气十足,我险些认不出。”
“就你嘴甜,我最小的女儿都快赶上你一般大,哪里还年轻?”
话虽如此,可张婶脸上的褶子都明显透着喜气,很是受用。
“说你也是,回来也不走大路,咋还偷偷从后山绕进来的?怎么,怕大家伙知道了来烦你们?”
张婶拖着孟清欢到堂屋坐下,桌上是一堆新鲜洗净的野果,她挑了个最好的递给孟清欢:“院里素日没人住,都没留吃的,这些应该是你家的特意去摘来的。饿了吧?快先垫垫。
我来时看他还猎了山鸡和兔子,到时我带回家给你做了再送来,你们也省得麻烦开火。”
孟清欢听到“你家的”蓦地就热了脸,咬着红通通的果子遮掩羞涩。很甜。
视线不自觉穿过房门去寻人,刚巧对方也朝她看来。两束目光隔着房门遥遥一触,又匆匆避开。
待她再回看时,院中的身影已然不见,也就专心同张婶叙旧。
这才得知君越临走前,给了张叔一大笔银子,托付他们帮忙打理小院,保证随时能住。
他们差不多每月过来两三次的频率,今儿算是碰巧。
说到这张婶才后知后觉少了个人:“诶,瞧我光顾着看新郎君,怎么君神医这回没跟你们一起吗?”
孟清欢解释:“师父他有要事在身走不开。我这次也只是碰巧路过,所以来看看。”
张婶热情留人:“既然来了,不如就多住一阵。生辰也在这边过,我们都来给你庆祝。”
孟清欢没有应下,也不忍拒绝。笑着回说:“只怕待不到那么久。等家中事毕,我再过来常住。到时去蹭饭,张婶可别嫌弃。”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喜欢你来。你吃饭多香啊,看着你吃都高兴。不像我家那死丫头,啄米跟个鸟雀似的,也难怪一直长不起来。”
二人又说笑一阵,张婶起身告辞,拎着山鸡和野兔朝她扬了扬:“以后每餐饭我都做好给你送来,让小郎君莫再辛苦,你们安心住着就是。”
孟清欢道了谢将人送出院外。略坐了会,正想去看看阿澈在做什么,小腹却突然起了痛意,紧接着后腰也阵阵发寒。
她还以为是昨夜泡水的遗症,赶紧回了床上,裹进被中蜷缩着取暖。
晕晕乎乎间,忽觉身下起了湿意。孟清欢伸手一探,被掌中血迹吓一大跳,倏地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