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似乎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动,但又完全的脱胎换骨。以至于已经和记忆里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是我。”
高启盛笑起来,笑声里是可见的喜悦,他握住她的肩膀起来,随后低头下来。尤明明只感觉到面前光线一暗,紧接着他滚热的鼻息压在她的脸庞上,她的唇被吻住了。
唇齿轻轻重重的被碾压着,
不过很快高启盛就放开她,他看向身后的唐小虎,唐小虎手里提着一瓶水,见到高启盛看过来,把手里的水送上。
“喝点水吧,估计这会你也渴了。那里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待上一整天,连杯水都没有。”
尤明明接过高启盛拧开的水,喝了好几口。
“走,上车。”
“我的车还在白金瀚呢。”尤明明说。
“没事,叫人给你开回来。”高启盛眉目张扬,“那地方如今是高家的场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尤明明脚下顿了顿。
白金瀚是个什么地方,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涉黄必定涉黑,既然是高家的场子,那么他们家如今恐怕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了。
尤明明被塞到了副驾驶座上,高启盛坐到架势位上,原本摘掉的墨镜又戴了回去。那模样和当年精打细算的学生已经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开。
“回来多久了?”
高启盛问。
“已经好几个月了。”
尤明明靠在车窗旁,看着两道边往后退的树木,她眼角余光瞥见高启盛的脸色算不上好。
“我刚来的时候,去过旧厂街。发现你们家已经锁上了。听街坊们说,你们赚了大钱,已经搬走了。”
高启盛笑了一声,“是啊,高家已经不是过去的高家了。”
他话语里似有所指。
尤明明笑了下,她来京海找高启盛也不是怀揣着什么好目的,她这个脾气,找不到门当户对的男人来惯着她。在京海也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想到了高启盛,让他来照顾自己的起居。
毕竟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高启盛都很照顾她。他的细心和迁就她很喜欢,暂时也很难找到能比过他的男人。
不过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尤明明只觉得头有点痛,不过比起即将要处理的事,要轻的多。毕竟只是私事。比不上公事重要。
“我带你回家吃个饭。”
高启盛打过方向盘,开过一个路口。
“那我是不是要换身衣服?”尤明明抬手,“我之前在白金瀚喝了好几瓶酒,又在市局里待了一天,中途又去了回医院。我都觉得身上要发酵了。”
“怎么回事?”高启盛看她。
高启盛是今天才知道她回京海的消息,昨天他才从香港回来。回到家就听小虎说她在市公安局的消息。
尤明明摇摇头,满脸疲惫。
高启盛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去我家。”
尤明明嘶了一声,“去你家做什么,我自己有住的地方,而且也住习惯了。”
“先送我回去,我先整理一下,然后和你去见老高。”
高启盛皱了皱鼻子,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尤明明住的公寓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餐厅的花瓶里摆放着已经开始枯萎的鲜花,高启盛可以从中窥见鲜花盛开的风姿。
她进屋子之后,说了一句随意,就把他给丢到了屋子里,自顾自的去浴室了。这做派三年过去了,完全没有半点变化。
她还是那个她。任性自我。
高启盛慢悠悠的把她这间公寓逛了一遍。
他看着她的卧室,女人的卧室是最私密的场所,他靠在门前没有半点避嫌的意思。打量卧室的布置。
尤明明洗完出来,头发在浴室里已经擦过梳通,她绕开堵在门口的高启盛,径直坐到梳妆台前把头发吹干。
她长发乌黑且多,吹干之后,蓬蓬的垂在身后。
高启盛悄无声息的到她身后,她身上是干净的洗发水还有沐浴露味道。他的手指轻轻的落到她头发上。
吹风机的热度还停留在发丝上。
“我很想你。”高启盛低头下来,放任自己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尤明明手里的梳子毫不留情的往后敲到他身上。
“我现在没什么力气,别压着我。”
她话语很不客气,冒着一股火气。高启盛松开她。坐到她身后的床上。
长腿叠在一起,他在后面打量她。尤明明也在镜子里看高启盛,红色西服热烈而张扬,大背头把他整个额头露出来。
微微上翘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内里闪动的晦涩情绪蠢蠢欲动,随时准备着把她吞噬殆尽。
尤明明毫不在意,她梳理着头发,转而问高启盛别的问题,“这几年,你和老高都在哪儿发财呢?”
她在镜子里对高启盛笑,“小灵通的生意这么赚钱?”
这些地方上的,生意做大了,拳头不硬是不可能的。尤其做什么生意赚钱,被带黑的盯上,回头选个月黑风高夜,直接把店铺一把火烧了。
还想赚钱发家,能不死就算是命大。
高启盛的生意能做大,恐怕和他们自己的属性有关系。
徐总那边她已经得罪了,也不知道高家这边能不能给她帮上什么忙。
当初高家兄弟受了她家那么多好处,现在多多少少,也应该回报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