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片刻,快速接着说,“跟缪泠吵架有个好处,一会儿我就装生气关在房里,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与我相干。”
彭思思满脸惊讶,可能是惊讶于她的「智慧」,也可能是惊讶于俩人不谋而合。她突然不想知道,不想询问彭思思的计划,不想验证慕容映的「预言」。
可能是个恶趣味,她想把「预言」生存的环境破坏,让慕容映陷入自证困境。让一个骗子、谣棍无所适从,想想还挺好玩。
彭思思做事冷静,只惊讶片刻便顺着说:“那你开始生气吧,我送你回房,如此我也没有嫌疑了。”
生气,诶,对!
“可是,咋生气?”
她好像很少生气,也不懂尴尬,更不介意旁人冷言冷语。她没有心,否则活不到这么大,早就气死羞愧死。
彭思思嫌弃地看她一眼,然后出其不意踢了她一脚,踢在脚脖子上,疼得她喊出声。
“王小姐莫恼,缪都尉一贯如此,咱们不往她跟前凑就是。”彭思思夸张地演起来。
她疼得眼眶泛红,彭思思又说:“王小姐怎么哭了呢?你们侯门小姐娇贵,没受过这委屈是不是?”
“走啊!”彭思思用力推一把。
推得她踉跄,彭思思又说;“小姐仔细些路,哎,还是我送小姐回房吧!”
她哭笑不得,其实没什么人看她们演戏,但彭思思格外认真,每个细节都演绎得清清楚楚。
王荇之被安排住在庄主隔壁的院子,宽阔又豪华,可惜她没什么行李,显得空荡荡。庄中大概以为她行李多,特意收拾一番腾出地方,结果她们只来了两个人。
庄主是不是默认她也可以带人上山?
不是她懂事不愿破坏山庄的规矩,而是国公夫人不让带。夫人说:“既是家里安排的,便去看一眼,看得上看不上都再回来。克州太远,若是成亲便从国公府出嫁。”
她心里是感激的,国公夫人是怕她相看不中会难堪吧!一大堆家当搬上山,到时候又搬下去……
当初她就是不懂事,以为跟林晟的亲事一定成,快乐鸟似的把整个窝搬进国公府。
即便远在克州,她也听过林晟的美名,少年将军,雄姿英发,又能保家卫国,又能吟诗作赋。她是真心盼望过与他白首,不过那些都是在见到林晟之前。
见到真人之后没有失望,他仍然优秀,而且貌美,可是他眼里只有缪泠。
“发什么愣?”彭思思已经关上大门,铺好纸笔,催促道,“给孙修写封情书,约他相见。”
“情、情书?”
没写过那种东西。
彭思思嫌弃地看着她,快速决定:“我来说,你来写。”
“心思郁结,愈发思君。”彭思思念道。
“一句话里两个「思」,显得文采贫瘠。”王荇之说。
彭思思差点儿被一口茶呛死,凑近了恶狠狠地说:“我们现在要杀人,知道什么是杀人吗,姐姐?”
“知道的,知道的。”王荇之赶忙装乖。
“你杀过很多人吗?”彭思思问。
王荇之:“那没有的。”
彭思思:“哦,看你轻松的样子,以为是个老手呢!”
她好像确实不紧张,是因为孙修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