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不悦,但回过来一想,这或许是人家地方的信仰,是她太冒犯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脸色煞白的林清脱口反驳道。
“……”这句话把甘棠对他才生出一些的好印象又生生减损了一部分。
苏眠虽已知道甘棠的异能,但并没有告诉林清。所以甘棠现在如果给这个准族长说她没看到就是没有,怎么解释都很麻烦。可他林清一个上了那么多年学、在外面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现代人,怎么对这种信仰如此笃定呢?很怪异不是吗?
如果一个现代人对某种非人类意象极其笃定,那么,很有可能他见过,或者亲身经历过。
所以,林清,到底无不无辜……
当甘棠在心底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只听背后轰然一声,好像是谁倒下去了。她回过头去看,只见到苏世紧闭的双眼。
其他的一切都被晾在了一边,三人焦急的中心转而围绕着昏迷不醒的苏世。苏眠打了救护车,林清给家里人打了电话。甘棠则愣怔地席地坐在苏世的身边,脑中一空。
她向苏世的脉搏摸去,在跳,她又将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在跳。
苏世没有中暑。甘棠的直觉这么下了判定。
他的晕倒,和那口井有关。
不应该让他跟来的。
他身体不舒服,怎么之前还说没事呢!甘棠烦躁地将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里。金绿色的竖瞳悄悄变化,她往苏世身边凑近了点,借着眼角的余光,她什么也没看到。
又是这样。
“那井里有什么?”甘棠干脆收起灵眼,抬起头,直接问林清这个当地人。
林清被甘棠突然又岔回来的话题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作答,“就像你说的,那里面有锁链,锁住了龙。”
明明没有龙……
甘棠更加烦躁了,她抓过苏世的手,试图用之前已剩不多的灵力去探他的肉躯和神识,如同那口井一般,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是懒惰的,自那栀子花妖的三十年,积攒的灵力几近花光以后,即便掌握了具子都教习的方法,她也没有攒过任何灵力,甚至暗搓搓地希望就此与具子都的抓鬼事业脱了干系。
“救护车来了!”苏眠欣喜地喊道。
林清坚持要陪同,苏眠因是直系家属也跟了过去,甘棠独自留了下来。
她要把这里再搜查一遍,这里绝对有问题。
甘棠步履迟缓地踏在石板路上,耳边传来村人的小声议论。
“那小伙子是中暑的吧!怎么可能会因为我们的井有事?!”
“对呀对呀,我看那小姑娘似乎有点本事,谁知竟把我们的井给怪罪起来了。那口井,可是连活物都不收的。”
甘棠听到这里心内一惊,他们发现自己了?她原以为只要带上墨镜就……难道说这里有术士?!
她也不顾得了那许多了,径直朝识出她身份的那个人走过去,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说那井连活物都不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