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放心让烛间前往漩涡一族吗?”
听了这话,斑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泉奈是在说什么。
主要是他心里发虚,根本也不想让泉奈知道自己和烛间之间的事,对于憎恶千手一族的泉奈来说,那举动似乎和背叛也差不离了。
及至反应过来,他甚至搞不清楚泉奈说的,究竟是烛间的安全,还是因为她之前的“犯花痴”。
‘应该是在说安全吧……’斑的嘴角挑起了一抹自信的笑,“放心吧泉奈,烛间的实力可是和我仿佛,即便是对上漩涡芦名,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失败。”
‘……我说的是这个吗?’泉奈几乎算是瞪视着自己过于自信的哥哥了,可斑丝毫未觉,像是一丝担忧也无。
这种心态泉奈无法理解,更无法评价。
‘哥哥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他心底憋闷,心中却涌动着某种不合时宜,甚至无法实现的幻想与假设。
‘如果烛间爱着的人是我……’
那他绝不会再让她靠近任何其他男性。
可泉奈也知道,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不可言说的心思,烛间才绝对不会像是喜爱斑那样喜爱他。
这种掺杂着苦涩与恼怒的心情反而无法诉说。
晚宴之时,漩涡水户被引荐给各个家族,可只有极少数的家族才在晚宴后得知了千手烛间想要抓捕尾兽的打算。
他们之中有的正因尾兽而苦,有的则为烛间的想法而心神摇动。
“这是必要的举动,等到尾兽之乱平息之后,大家可以过上安定的生活,而收取尾兽展现了实力之后,世人也都会明白,我们是最强的。”
灯火摇曳间,烛间平静说着,夜晚的冷空气中似是有股隐秘而坚定的气流旋转跳动。
泉奈能够感受到,有人的目光凝实在她的面容之上,仿佛她天生就是那般引人注意,甚至让人忽略了,他们一旦成为最强,那么也会瞬间成为他人警惕戒备的对象。
‘就算那样也无妨……’就像烛间说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合力,这世间无人能敌,连他也不甚在意这件事。
可是,烛间究竟想要以什么方式来劝说漩涡芦名呢?
‘总不会……像是劝说我一样吧……’泉奈想要笑一笑,可嘴角根本提不起来。
他知道自己白天离开的举动有些不负责任,更想知道烛间接下来的想法。
而那些事,千手扉间是绝对不会对他说的。
不,这或许也是借口。
总之,在会议结束,大多数忍者已经回去和族人们商议的时候。
他找到借口,和兄长分开,等待在暗处。
只是,等待烛间的并不止他一人。
“你喝醉了吗?”
“啊……是啊,大概……”
“可别说什么我让你沉醉之类的话啊,那可太土了,唔……”
细密的声音自树木的阴影下传来,泉奈敏锐地察觉出来和烛间在一起的人究竟是谁。
奈良鹿玄,这个男人有着聪明的大脑,潇洒不羁的样貌也是女人会沉迷的类型。
可泉奈原本就没有想到,烛间也会犯这种傻。
‘呵……我在想什么呢,原本她不就是一个浪荡的家伙吗?’泉奈越发冷漠,而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样缠着我好吗?你还有事要做吧?”是烛间的声音。
“和你相比,那些事都可以放一放啊……”
“呵。”泉奈听见了烛间笑出了声,就如同上一次遇见两人之时一样,她的爽朗中透着一股熟稔和体贴,像是对年轻者的包容——即便奈良鹿玄的年纪比她大。
“别说傻话了,我又不会跑呀。”
‘……不是怕你跑掉,而是怕你的心溜走。’泉奈的心中冒出了和鹿玄同样的想法,他却不知道,只是因鹿玄持续的纠缠,以及烛间耐心的安抚而蹙起眉来。
‘这样迟疑犹豫的男人有什么好体贴的?’他不能理解,更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握紧了手。
“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奈良鹿玄的声音在夜风里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
“别犯傻,你不是还要和族老们商量。”
“他们可以等一等……”
“等到明天天亮吗?”
“唔,那也未尝不可。”
“哈,又在说傻话了呀。”
在泉奈看来,这对话简直就像是鬼打墙。
‘就不能干脆地解决吗?’逐渐焦急,或者说生怕烛间那个没有理智的女人就这样跟着鹿玄回去了,泉奈目光一冷,旁边不远处就蓦然传来鸟叫声——那两人的声音……顿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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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还被鹿玄搂住,烛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黑暗深处,感到他的额头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她才笑着转回了头,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哈,酒醒了吗?”
“啊,是啊……”
鹿玄的声音有些发闷,呼出来的气息弄得烛间的肌肤也有些发痒。
她可从来没想到呢,自己那位万事不挂心的老友也会有这种时候。
鸟叫声传来,他纳闷地看着那片黑暗,成熟的面容上几乎显出几分可爱。
“是我太吵了吗?所以那些鸟才会劝我回家?”
“不是哦,大概是看出来你这样的大人物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吧?”
烛间一本正经地说,看着鹿玄唇角的笑意逐渐憋闷不住。
若是两人的关系可以曝光,他估计就真得大笑出声了。
“那我就回去啦~”
“嗯,好呀,我也要回去了,哎,扉间一定又会生气了。”
“嘿,就让他气吧。”
这样说着,鹿玄又捏了捏她的指尖,才状似洒脱的离去。
烛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另外一边,感觉就像是方将针线穿好,而后恍然察觉线早已打了好几个死结。
‘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