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溪水河畔篱笆园,茅檐屋下闻鸡鸣。
”
只见一个年过六旬满脸皱纹,满头斑白的老头,手拿砍刀扁担,背着一个小背篓,里面放着吃食,走出了篱笆园,关门的时候不忘对屋中的人说一声
“未知,家里就交给你了”
“嗯,放心去吧,爹”
只见一个模样只有十七八岁,穿着深色粗布麻衣盘着头发一脸清秀但却显的有点沧桑的少女走了出来,来到篱笆前对着已经走到外面的老者说道:
“爹,小心点”
“未知,瞧你整天都这么说,你爹都在这山里干了几十年,这不还好好的吗,放心,卖完柴火爹就回来”
“嗯”
叫未知的女孩依依不舍的挥手看着自己的爹爹走远,直到背影消失,未知看了看清晨的蓝天,深吸一口清晨的气息,如此的舒心。清晨屋外的景色是美好祥和的,郁郁葱葱的田中能看到不少村民在辛勤劳动着,时不时传来几声欢笑声,平静而祥和。
未知来到田埂边,开始割起草来
“未知啊,割草啊”
“是啊,二叔伯,二叔伯这是要去浇水啊”
“是啊,趁着天气凉爽,对了你二娘叫我告诉你一声,待会让你陪她去山上挖野菜”
“好我待会就去”
未知早已熟悉了这个村里的所有人,打完招呼,割完清晨的草,回到了院中,随后放在院中的空地上晒一晒。
伸了个懒腰后,未知走进了屋中,不一会未知拿着一个里面装着一些谷物的碗来到西边篱笆边,这里有块用矮篱笆围起来的一个小圈,里面养着五只老母鸡,一只大公鸡,还有两只大鹅,为了这些禽类未知在爹的帮助下特意造了个禽舍。
这禽舍造型也很特别,不像村里其它禽舍,每个母鸡和鹅都是分开的,都有自己单独的小房间,且高于地面半尺,下面是镂空的,地板也是带空隙的,透气,同时用稻草铺好,其余几面都是用实木板隔开的,防止冬天把这些小家伙冻着,每个小房间有两道门,一个朝篱笆里,一个朝外,只要拉一这些木头小房间外侧的一个拉杆,篱笆里的小门直接升起来,里面的鸡和鹅就能走出来,不用一个个打开,很方便,同时为了方便捡鸡蛋,对外的门就是用来方便捡笼舍里的鸡蛋和鹅蛋的。
实践确实好用,爹好奇的问我怎么想到这么好的方法的,我说自热而然,脑子就出来这些了,当然除了这个我还改进了煮饭的锅,家里煮饭都是用瓮吊着下面烧柴火,我很不习惯这种煮饭的方式,我就改了,没钱就自己动手弄个土炉灶,至于锅吗,没办法,自己不会打铁啊,只能求爹爹照着我画的样式叫人打一口铁锅。
未知的爹也是奇怪这什么玩意,怎么口这么大,还是凹进去的,看起来像龟壳,从来没见过这种煮饭用的,我说这是铁锅,煮饭炒菜用的,爹也是一脸疑惑,没听说过啊,同样是锅,怎么和铜锅差这么大,我也奇怪,村里都是用铜圆锅,或者鼎、镬、鬲等,就是没有乌龟壳一般的铁锅。
虽然农村没见过这种,但确实好用,未知的爹思考了许久说道:
“这或许就是京城大户人家用的那种锅吧,听闻还是不是一般人家用的,未知啊,看来你身份确实不一般”
未知疑惑的看着铁锅,这不就是一口铁锅吗,很普通啊,爹爹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
“这铁锅可比我们用的贵多了,非寻常百姓家用的起的”
“爹爹,这锅能有多贵啊”
未知的爹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十文”
爹摇了摇头
“……五百文”
未知的爹再次摇了摇头,未知直接愣住了,她颤颤巍巍的说道:
“爹,该不会,是……是五贯钱吧……爹……女儿……女儿不知道会这样……”
一个鸡蛋卖五文钱,五只鸡一天五个鸡蛋,一个鹅蛋十文钱一个,两只就是二十文,一个月三十天,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卖的鸡蛋鹅蛋都不够,爹砍柴的钱,又一个月也不够,好几个月,未知一算,自责不已,未知的爹见状连忙安慰道:
“这铁锅确实好,再加上未知的手艺,直,简直太直了,让爹尝到了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吃到的味道,未知啊,这是好事……”
一顿安慰后,未知才缓过来,看来以后这口锅得好生伺候着,日子得更加拮据才行,未知不同于普通女孩还有很多,每当未知想起自己行为举止觉的也是奇怪,明明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但却没有一点千金小姐该有的样子,反而很随和,未知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失忆的缘故吧。
打开笼舍放里面的鸡和鹅出来,我见这些小家伙健康的在围栏里走来走去,随即我把碗里的谷物撒进围栏里
“来来来,吃饭了大黄,子祝,丑祝,寅祝,卯祝,辰祝,白巳,白申,吃饭了……”
看着飞奔过来的小家伙们抢着吃,心里挺高兴的,随后又去外面的割了几把新鲜的草,扔了进去,看着吃的欢的家伙们,心里嘀咕起来
“哎呀,一年了,瞧瞧个个长的圆乎乎的,胖嘟嘟,不枉为我每日省吃俭用,辛苦照料你们啊……多吃点,多吃点……多长点肉……多下蛋……啊咧……怎么少了一只”
我重新数了数,确实少了一只鸡,我去,寅祝不见了,我赶忙跑到笼舍边,挨个打开找,最后在第五个笼舍中发现了它
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我生气的说道:
“寅祝,你这个淘气姑娘,吓我一跳,起来,该吃饭了,还窝在里面干嘛”
说着就上前赶,可平日乖巧的寅祝突然竖起羽毛,冲着未知地鸣着,未知有点疑惑,想用手抓它出来,寅祝直接啄了下未知的手。
“啊……寅祝,你干嘛了,老子都不认识了……咦……老子?”
未知赶忙晃了晃脑袋,看了下被寅祝这只发了癫的母鸡啄伤的手,好在只是脱了点皮,可片刻后,原本脱皮的地方竟然完好如初,没有被啄伤的痕迹,不过此时的未知见惯不惯了,只要受伤,基本伤口能在片刻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