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剥不剥?你要是不剥,信不信我让你拿不了手术刀?” “你让外面那个人给你剥嘛。”乔知行一脸坏笑,“我离开伦敦的时候你们俩还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这才多久,在飞机上就亲上了。” 乔知行洋洋得意,他猜测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他早就看出来了,姐姐分明放不下那个人。 哪能那么容易放下啊,最重要的是那人吧,也没犯原则性的错,后来他从井锐哥那里也知道了真相。 但凡那人真对姐姐做出了实质性的伤害,他也绝不会帮他。 “乔知行,我们家现在有两只狗,一只蛋黄小狼狗,一只乔知行单身狗。” 乔知行:“……”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乔沐元也不指望乔知行会给她剥开心果,像乔知行这种人,将来连让女朋友给他剥开心果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纪长慕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后院的一处茶室。 茶室是复古园林风,门外茂林修竹,影影绰绰,一条蜿蜒的石子路指向茶室大门。 一进去,纪长慕穿过两道厅门,这才见到乔斯年。 乔太太并不在,纪长慕同乔斯年问好:“乔爷,早上好。” 乔斯年坐在茶桌边,泡了一壶大红袍,茶香四溢,竹帘透出的光线与白色的雾气交融在一起,如梦幻泡影,天上人间。 茶室没有开暖气,有一些冷,乔斯年给他倒了一杯茶:“坐。” “谢谢乔爷。” 纪长慕心里已经有数。 乔斯年若是永远不想见他,或者对他冷言冷语,那就不会让管家带他过来。 但架子还是有的,所以一开始在门口见到他的时候根本没搭理他。 纪长慕尝了一口茶:“乔爷的大红袍汤色明亮,茶香醇厚,口感绵柔,有一些清雅的桂花香和粽叶香,是很不错的品种。” “托人在国内寄过来的,昨天刚开罐,今天正好试试。” “我今天正好给乔爷带了一些礼物,也有大红袍,乔爷可以一并试试看,如果觉得不错,我下次再多给您带一些。我前段时间闲着没事也研究了一下茶树的种植,如果可以,准备自己专门辟一块地种一些茶树。” “纪先生看上去不忙?” “乔爷叫我纪长慕就好,我最近不算忙。” 红木的茶桌上有一套泡茶煮水的茶具,还有一盆绿植,虽然屋内没有开灯,但室外光线很好,那些柔和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层层叠叠。 茶室很大,有屏风字画绿植瓷器……样样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多谢纪先生在飞机上保护沐元,新闻我都看到了,沐元能活下来也是万幸。” 纪长慕听乔斯年执意叫他“纪先生”,大概是还不想跟他有太亲昵的关系。 纪长慕也没太在意,如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年也答应过您,会尽我全力保护她。只是飞机出事这种不可控的事情,我也只能尽一点点力让她没那么害怕,其实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