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 弥低头看向地方,浓稠的鲜血从门缝溢出来,满满的,充盈的。 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安然无恙还嘻嘻一晚上的模样。 弥让黄娣喊罗凡德来,然后一回身踢,直接把曹芝芝的房门踢开。 房门被打开后,浓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迎面就看到一如同破布袋子的被挂房梁,跟随开门吹进来的风摇摇晃晃。 弓成90度定格的脚尖格外瞩目。 鲜血从她的脖颈,顺着身体一路流淌,最后滴落地上,形成一硕大的血池。 弥看着她的尸体,没痛苦,也没悲伤,她只一感,那就是——棘手。 她们没死,死的是曹芝芝,相当于推翻弥之前的推测,需要重新讨祭祀内容。弥就蹲血池里凝神思考,直到黄娣带着罗凡德来才站起来。 罗凡德一来,先给曹芝芝一脚,直接把她从房梁顶上踹到墙角。 然后回头,面朝弥低头。 “对不起,弥,我再也不会犯种错误。” 弥:? 啥玩意?? 她看向黄娣。 黄娣怯怯解释道:“刚刚路上的时候,我说曹芝芝我们身上偷偷放东西的事情。” 黄娣没说的是,当时她话音刚落,罗凡德先是愤怒,紧接着回忆,狐疑,最后变成懊恼以至于无法自洽的表情… ——黄娣发誓,她辈子就没见一能短时间变脸那么多次。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情况不合适,罗凡德恨不得给弥跪下。 好不容易帮弥做事,却没做好,比死副本里还让难受。 罗凡德将武士刀拔出来,递到弥手上,一米九多的身体沉沉弯下来,命门暴露无遗:“你动手吧。” … 动屁手啊! 找死的话留到以后吧。 弥不道罗凡德为么那么意她的评价,她一门心思只通关副本:“两问题。第一是关于五山对贪婪的定义。” “按理说,曹芝芝把她的东西放我们里,我们应该更像五山讨厌的对象啊!” 黄娣点头,“是啊,我当时遗书都好,结果音乐就走。” … 遗书? 电光火石间,弥抓住一条线索。 “就是!” 她一针见血:“我的理解是,因为你接受死亡的结局,所以你并不是一贪婪的。” 贪婪是指:一妄图拥不该拥的,守住本该失去的。如果黄娣顺从地接受死亡,那她就不是一贪婪的。 当然,以上都是弥的推测,她还需要更多的据证明观点。 她问黄娣:“从你开始遗书后,音乐声变化吗?” 黄娣仔细回:“的!我开始遗书后,我能感受到音乐靠近的速度变慢。等我完,它们就从我房门口离开。” 样看来,弥的推测没问题,是行得通的。 顺着观点往下看,曹芝芝遇害原因就非常明朗——她偷偷把东西放队友身上,她对生命的执着比所都大,她妄图留住不属于她的生命。 所以五山看来,曹芝芝是贪婪的,遇害者也就变成她。 “原来是样…”黄娣喃喃自语,她白天还怨恨曹芝芝耍心机害,但是死如云散,令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 她感叹道:“实曹芝芝也挺可怜的,大家都只是活下去而已啊。” “活下去没错,但是为自己能活下去而害,就不对。” 弥可没圣母情节。 她一转头,就看到一脸疑惑的罗凡德。 罗凡德说:“不对啊,既然黄娣是因为接受死亡才活下来的,那你呢?你怎么活下来的?” 总不能也接受死亡吧? 初次见面时,弥顺从躺地上接受制裁的画面一闪而,罗凡德感到头皮发麻。 “呃…”弥强硬转移话题:“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活下来,你道件事情就好。” 她可不敢把主动找死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被罗凡德责怪。 可是被敷衍后的罗凡德还诧异,露出还追问的样子,弥赶紧抢面前,开口:“第二问题,昨天晚上曹芝芝一直。” “?”罗凡德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黄娣还没来得及跟说件事情,准确来说,她根本没注意到声的诡异。 “她一直发出嘻嘻嘻的声音,我以为她是逃一劫后,没到她…”黄娣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变,瞳孔连同指尖都颤抖:“不对,她死,那她怎么?” 是啊,她么? 弥绕着曹芝芝的血屋走,没发现能让她的东西,只感受到死亡的凝重。 一旁的罗凡德却不甚意:“她就是一神病。昨天晚上开始就神兮兮的,再被刺激一下,死到临头还得出来,不奇怪吧?” “可是…” 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