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毕业开始就在迹部集团工作,即将踏出大学校园的我对未来一片迷茫,比起为工作创造价值,我更像是会认真执行任务的那一类人,简单地说我是个无脑执行者,决策正确与否和我无关。当我接到迹部学长电话时又惊喜又惶恐,我何德何能收到迹部集团的offer邀约,虽然我高中时间也曾为迹部学长担任过两年的学生会秘书职责,可那毕竟是个就算犯错也不用担心被开除冰帝学籍的工作。
当我怯生生地表达了个人能力堪忧怕无法胜任的顾虑后,迹部学长在电话那头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我的话:“本大爷发出的offer没有收回的道理,迹部集团开出的条件你看过再决定。”
迹部学长对自己的下属有多大方,身为曾经学生会会长秘书的我对此非常有话语权,学期末动不动奖励还是纯朴学生的我们豪华旅行;当听到我们在抱怨哪里新开张的料理店太难预约后,学长大手一挥地包场;甚至会在圣诞节精心准备礼物,贺卡上赫然写着感谢各位为冰帝学院辛苦奉献......
迹部学长的财大气粗简直不胜枚举,当然在他手下做事是极具挑战性的,挑战你的工作能力还有心理承受度。校园里总会流传迹部学长这么帅气又华丽,哪怕被他骂几句也心甘情愿。身为他下属的我们每逢听到此话都陷入一阵沉默,但凡见识过学长的高要求和挑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更何况他真发起脾气来大家躲都来不及,谁还敢上赶着挨他批,除了那位如今已升级为他伴侣的学姐。学姐也是个神奇人物,似乎迹部学长发脾气在她看来不过是小猫发飙,只要顺一顺就可以,我反正不敢顺,省的又挨一顿阴阳怪气的批。
我当然感谢迹部学长,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如此幸运地和日吉若打成一片,日吉在我看来是一个挺矛盾的人,外表看着清冷沉默,实际上却热衷于怪谈类,包括冒险探险,一旦与他展开话题,他便会滔滔不绝,好像平时嘴巴被人贴了封条似的。
再扯回来,迹部集团开出的丰厚条件让我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日吉若协商后,我决定接受迹部学长的offer,毕竟一方面学长的能力有目共睹,对事不对人,外加曾经两年的合作,怎么说也算是熟识的前辈,值得我追随;另一方面当然还是屈服于金钱的力量,毕竟我还没办法用所谓的“爱”为虚无缥缈的职业理想发电,我更喜欢为钱发电,遵守道德底线是必然的。
身为迹部学长的秘书,我自认还是摸得清迹部学长俊美面容下的喜怒,因为家庭原因让我早早地就学会察言观色,学长的一个微表情都容易被我过度猜测他是在为什么烦恼或喜悦。学长不是一个喜欢玩社交网络的人,他的状态几乎就是一条线,当他少见地发一条个人状态时,疯狂的点赞是对他最好的拍马屁,当然我可以敏锐地从中捕捉到学长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许他是在传达“除了重大事件,否则别在这个时候骚扰他”,此时就需要我这个容易得罪人的角色便适时挡在迹部学长前面,替他提前过滤工作的轻重缓急,并思考是否有骚扰他的必要。
和学生时代不同,迹部学长如今是我的金主老板,他的喜好可以说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甚至被我做成了一张表格,里面涵盖了学长见哪个合作伙伴惯去的餐厅,包括工作习惯、学长的饮食及运动安排,甚至就连学姐的也不例外拥有一份单独表格。
在迹部集团工作了较长一段时间后,我大致清楚迹部学长希望我为他效力的原因了,他正式进入迹部集团尚未完全站稳根基,前期需要拥有一支完全隶属于他的团队,可庞大的集团眼线密布,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传到董事们那里,时不时跳出来给迹部学长添堵。
学长表面上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他需要有一支队伍挡在前面,为他筛查对面射过来的是敌意还是善意。各路董事与部门之间的暗流涌动、包括同事之间一些借用玩笑话说出口的委婉之意,都被我明里暗里传给了迹部学长,也因此我在迹部集团里并不太受大家的欢迎,在他们眼中我可能就是个关系户外加擅长溜须拍马,但迹部学长也似乎并没有打算为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他是期望借用我这个媒介来挖出集团里面更多可用之人,收入麾下。
想着想着我渐陷入困意,昨晚疯狂的□□加今早的大脑运转,我实在支撑不住眯了过去,直到手边的电话传来疯狂的呼叫,我迷迷糊糊地接起了若的视频请求:“喂,怎么了吗?”
对面的日吉若愣怔了下,旋即露出懊恼神色:“抱歉,今晚可能没法一起吃饭了,道馆的突发情况可能有点麻烦。”
我的意识一下子清醒:“发生了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日吉若摇了摇头:“不用,我能解决,你工作做完了吗?”
“是啊,总算完成了,我好累啊,我突然好想吃拉面,你上次是不是有留一份多的在冰箱?现在几点了,哎呀都快三点了,不行我得去上个健身课......”
日吉若沉默地看着对面的女友絮叨,冷峻的面容渐渐柔和下来:“嗯冰箱还有一份没拆,运动完回来再吃吧。”
他声音微顿,随后再一次开口:“晚上我可能不过来了,你睡前记得把门锁好。”
我拼命点头:“安心啦,你好了记得通知我一声,好歹也要让我知道嘛。”
和若闲聊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那边似乎有人在催促,我们才挂断了电话。这下好了,还是在这间自己的小屋里太平点度过周末吧,反正下周又是新一轮的“酷刑”。
果不其然,新的一周开工时,迹部学长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两天内变得这么差,无法探究缘由,毕竟对老板的私生活保持神秘感能让我活得更久,虽然我真的很想私信学姐,拜托了无论用什么办法请您让迹部学长心情变好,保佑我们卑微的上班族这一周无波澜。
当我第三次被迹部学长拐弯抹角训斥了一顿,他的连环炮实在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实在太不华丽了......重新给本大爷修改......企划部做的这是什么方案?下午的会给本大爷取消.....啊嗯?”
我只能在原地卑微道:“嗯嗯是,您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马上通知荻原总监.....”
我趁机溜出办公室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好几条是来自某些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