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可能,你说的很是”。
她绝不会想到他飞升后最想做的事情。
晏潆潆的笑脸在看到朗郁的笑容后呆住了。她这画饼的本领也太厉害了吧,和二哥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她印象中他的第一次笑,虽然他庄稼汉面容让笑容有些古怪,但晏潆潆能想像出面具之下,他真容上的笑容会多么让人迷醉。幸好他有这样的假面,让她尚能直视他,这幅假面倒是恰到好处。
见朗郁开心起来,晏潆潆的笑脸呆了一瞬笑得更浓烈,她配合地说道:“陈大哥本领高强,一定会有美好前程。说起如意,我也曾在我祖母的寿宴上得到过,但我因此还挨了一顿揍,可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永生难忘啊”。
朗郁饶有兴致:“你也会被揍?”
他有谈心,晏潆潆便绘声绘色描述起那日的情景。
“那年我五岁,祖母六十大寿,先帝尚在,祖母作为长公主,寿宴特别风光,先帝亲临,京城但凡有点脸面的都到府上祝寿。先帝带了宫廷最好的画师给祖母画像,偏偏祖母想把我也画进去,可我坐不住,不愿乖乖坐着,祖母便赏了个玉如意给我,让我可以乖乖坐着玩”。
“五岁你能记得如此清楚?”
为何他就全无记忆?
“我只记得被揍的情景,其他都是哥哥们后来和我说的”,晏潆潆羞赧一笑,“这玉如意可不是一般的玉如意,是先帝御赐之物,可我玩了一会仍然坐不住,扔掉玉如意便要跑,幸好丫鬟眼明手快,玉如意才完好无损。我阿娘特凶,当场把我拎走,到无人地方揍了我”。
“你阿娘很凶?”无论多么凶恶亦比不过他的,朗郁默想。
“不是啊,我阿娘很温柔的”,晏潆潆急忙辩解,“只是屁股挨了两下,一点都不痛。我从未被如此对待,哇哇大哭。这事亦有好处,以后再没人碰我一根手指,因为祖母会不高兴,阿娘因着这事在祖母那儿还受了委屈”。
晏潆潆腼腆笑了笑,脑海里浮现阿娘温柔面容,缠绵病榻的阿娘,不知她现在可安好,身体如何。
朗郁想像她哇哇大哭的模样,那应该是她能够做出的事,她可是一点皮肉伤都要疼得不省人事,醒来哭喊声能把耳朵震聋的人。
“那你终究入画了么?”
“当然入画了”,晏潆潆应道,但她忽然想到什么,不禁蹙了蹙眉。
二人如此近距离,细微变化都逃不出朗郁眼睛,他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那幅画”,她勉强笑了笑。
“那副画怎么了?”
“没多久就收起了”,晏潆潆抿了抿唇,“因为画上的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