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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1 / 2)

荣绮喝了一口茶便彻夜难眠,这也是她不喜缘由之一。夜风撩人,在耳畔叽叽喳喳说着它沿路故事,荣绮听得恼人,下床关窗时,却有一团黑影忽闪,但太快了,她眼睛一眨就没了踪迹。

若是在边疆,荣绮警惕是敌方细作,并对其追杀。但这是帝都,谁会关注她?她慢慢将窗拉上,房内突感昏暗静谧,莫非南疆已知他们还在雏形中的计划?靠在窗前,荣绮不悦地烦躁。她越想越精神,来到练功房打了一夜的拳。

终于在清晨鸡鸣时分,她倒床就睡死了过去。

等她睡醒时,阿罗坐在她床边,晚霞的余光洒满房间,荣绮捂头她竟睡了这么久。“小将军,你醒啦。”阿罗她演练了一天,全身瘫软,垂着背含着胸,无精打采说道。

荣绮一屁股坐起,纳闷地看着阿罗。“护城军那帮人又不听话了?”她明儿个就去给他们加练。

“哥哥呢?他不在练兵场嘛?”荣绮反问道,只看到阿罗灵魂出窍一般摇了摇头。那些小子见她年青,又不是荣绮,便想了法地折腾她。她身心疲惫地说道“将军进宫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荣绮挠了挠头,“一会儿回来问问他。”阿罗在荣琦房里喝了一口茶便走了,荣琦看着她疲惫的身影,心中暗骂,那群臭小子。

荣绝回府已是月上柳梢头,荣绝见屋内摆放着菜肴和一碗面,荣绮却坐在旁边打着瞌睡,“怎么不吃饭?”荣绝见菜还在冒热气,面也是刚刚端上一般。荣绮懒散地靠在椅子里,打着哈欠,“给你准备的。”

荣绝一听,“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但他坐下便吃了起来,荣绮见他吃得香,屁股便挪了窝坐在荣绝对面,打听着“可是准备拿下南疆了?”

然而厅屋里除了夹菜声,滴水不响。荣绮捧着脸蛋,瘪嘴等待。荣绝抬眼视而不见,两兄妹就这么沉默着,直到下人进来收拾。

“哥,给个准话嘛。”

荣绮站起来,看荣绝准备离开的样子,急忙拦住。荣绮跟着荣绝到了书房,两人坐下后,

荣绝点了点头,“皇帝派使宴殃为赴南使臣,随后由你带领五千精兵护送他。另外一万名的戍边兵在边界处看虎符听你指挥。”

荣绝从袖里拿出了一块沉甸甸的琥珀,上面神勇气概的虎纹惟妙惟肖。荣绮视若珍宝,双手接过,她每次拿着时,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这是用命守护的意义,更是国家,百姓给予的信任。她点了点头,荣绝补充道“圣旨这两天就会到,你准备一下。另外,这次我不参与其中,凡事你多加小心。”

荣绮更加用力地点了点头,荣绝见她这模样笑出声“跟敲鼓似的。”

荣绮坐在月下,用手帕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抬手把琥珀对着月,月色皎洁,如吸收日月之精华,富有生命的光和旷野下的生灵神秘汇聚,神圣而高贵。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体现自己的荣光。

静谧的夜里,城郊外的肃潇山林中,一座寺庙烛火明亮如昼。宴殃跪在大殿,他认真地对着和蔼的佛祖,三叩九拜。生杀大气过重的人会和佛祖之光相冲,对人不宜,可宴殃不怕。他诚心地跪拜着,双手合十双指间,菩提悬挂,他默念着佛经。主持在他身后,领着众弟子众信徒以扇形包围着他,殿内罗汉高大威武,携宝器,双目嗔视,人在佛面前的渺小是众生平等的蝼蚁。

礼成后,宴殃递上一张帖本,用名贵布料包裹着,他十分珍视的一样东西。主持接过后,开始了他的法事。宴殃在寺前大院听着诵经声,内心焦躁不安。他想,这就是他内心的野鬼在佛祖面前无处遁形的怯畏。

这般肮脏的他冲撞了佛,是会折寿的。可他不怕,只要她平安就好。

主持礼成后,递上一颗玉珠,主持半阖着眼慈祥眉目,只道“阿弥陀佛。”他不泄天机,天机自在其中。

宴殃站在月下,爱惜地用手指摩挲着一遍一遍,玉珠对着月,月皎洁玉色光,通透晶莹。他不信鬼神,可想到此番是她一同前去,他自觉晦气,若是对她不好.....他不希望如此,只求佛祖多保佑她,玉珠能护她身,别沾了他的晦气。

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一些。

很快,圣旨下,出师有名,占卜之后两天后,十月廿日出最宜。

朝堂上,众人纷纷看向荣绮,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丫头真能当此重担嘛?质疑的目光和看好戏的表情荣绮通通收下。宴殃站在第一排没有转头看她,只有他和荣绝相信这个小将军。

“阿罗跟我,你自己在帝都要小心。”荣绮还是决定阿罗和自己在一块。

她和荣绝坐在了屋顶,明日便要出发了,月亮缺角,星星三两,云层卷卷,夜空暗淡。

两人身边有一盏灯笼,一个酒盘,里头有酒壶和两支酒杯。酒杯里有夜空,小小圆圆的。

“知道了,我会守好帝都的。”

“北伐九部,南征百寨。想来,你也算天下走过一遭的人了。”荣绝倒满了两支酒杯,递上一支给了荣绮。荣绮仰头畅饮,昂首挺立。

“为曲国开疆拓土是我的荣幸!”荣绮认真地如同宣誓一般板正。她很骄傲自己的勇气,也很骄傲她是一位女战士。

“你也希望曲国变好对不对?”荣绝坐在她身边,突然的低落和认真。眼里有些无言的愤懑。

“当然!我是曲国子民,我自然希望它好!年年好岁岁好,日复一日的好!”荣绮不懂荣绝的难表之意。她纯真地回答,不假思索。荣绝侧头看着她,“那就好。”

“哥!你是不是觉得宴殃祸国殃民,不宜留下?”荣绮转身面对着他,很认真,似乎如果荣绝点头,她也会同意这么做。

荣绝摇了摇头。

他知道,宴殃不过替身后的那人接受一切唾弃和谩骂的,一个被推上断头台的还护主的恶狗。所有人都忘了那个最根本的人,那个帝国的统治者。

似乎帝王是那个被“妲己”“褒姒”蛊惑的好人。他永远隐藏在弱者中。然而,史书是不会记载一个被蛊惑的帝王才是那个欲望最深,害人不浅的祸国殃民。

“敬曲国!”

荣绮见他半日不说话,伸出手,空酒杯对天。荣绝笑着将其满上,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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