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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1 / 2)

程英指了一下荣绮,看着阿罗的逃跑背影,无奈地去追阿罗。

剩下荣绮一人在树上偷闲悠哉,阳光透过树叶,耳边再没夏季烦人的蝉鸣。鸟儿有时会飞来树上与她相伴,似乎没话聊,又觉着无趣,独自飞走。

她双手枕着后脑勺,一腿垂下在半空摇荡,她想去抓光,光自在她手里徜徉。

“将军。”

她耳边传来一声很温柔乖巧的呼唤,荣绮以为自己进入了梦乡,十分舒心。她闭着眼睛笑着,很舒服的时光。

“将军。”那声又再次传来,风捎过她的发丝,轻抚她让她睁眼。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清丽的爽朗。她左右来回看着,寻找声音的来源。眼前只有青和蓝层层交叠。

“我在下面。”宴殃仰着头,看着那还处于迷蒙时的少女她漫无目的地懒散。直到她偏过脑袋往下看着他。

荣绮一下坐起,坐在树干上,双腿来回晃荡,双手撑在树干上。她俯视着他,他仰望着她。日光就在周围给他们铺上温柔旖旎。

“怎么了?”荣绮好奇他怎么来了?

日光里,他湖泊般的双眸,眸光波光粼粼,是清澈见底的小溪,好像她在其中玩耍,只有她。

“我。昨晚,让将军见丑了。”宴殃柔软话语沁入心田,他的羞怯让荣绮愣住,她的腿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身子不由得向前倾。她垂眸,明明是自己失态在先。

“宴大人,是我先唐突的。怎能让你给我道歉。”荣绮叹了口气,这家伙实在恼人,一团棉花似的,她的拳头无处可施。

她一跃而下却轻盈无声,她来到宴殃面前,他的脸颊还有些红肿,不过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他的红润气色。

“大人莫跟我见外了。我天生散漫,又在草原上少有管教,我散漫性格让大人跟我相处起来不舒服吧?在此,我和大人说声抱歉。以后我会多加注意言行。”

荣绮不喜欢规矩,而宴殃就是个规矩多的人,皇宫里处处都要规矩。既然相处起来彼此别扭,那还是不要勉强了。虽然她有点失落,本来以为会多个朋友。

“不是这样的!”宴殃极力摇头,他甚至向前了好几步靠近荣绮,他的手抬起又僵在腰间,他着急解释,她误会了,他怎么可能不舒服,他要的是她舒心快乐。

“我很喜欢..”他一下脱口,又急忙咬唇,他撇过头,他怎么能把自己那天方夜谭的爱说给她听,那是污了她的耳朵。

“大人,算了。”荣绮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意思是不必勉强,水与油本就不相容。她以为他那没说完的很喜欢是说不下去的官场客套。

宴殃见她如此,更是心急如焚,无计可施的眼眸里翻出层层波澜,如花之露珠,一颗一颗向外。

荣绮见他这般,霎时呆住,微张着嘴,她心软如水,这男人哭起来怎会如此柔情绵绵,宴殃拼尽全力克制自己,拉住她的袖角,摇着头。

乞求她。

他看着她,他眼角晶莹,因为太伤心,脸上粉色渐浓,“我很喜欢和将军一起。”

宴殃柔情之刀,一击即中,荣绮顿时缴械投降。荣绮慌忙中,找着自己身上可以擦拭的物件,可惜她不爱累赘,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哭不哭,我知了我知了!”

她急忙上前,捧着宴殃的脸用手指拂去他泪珠。荣绮你真是好样的,竟然能让男人流泪!她暗自在心中杀自己无数次。

她踮起脚,像珍惜一件宝物一般轻柔对待,他的脸光滑细腻,像白瓷一般透亮。他的睫毛细密又长,荣绮见识过了。他眉眼间有山川一般幽深清丽。

他垂头,他真的委屈了。别人再怎么误会他,他置之不理,杀了就算了。

□□绮不可以误会他分分毫毫,他不是这样的。

荣绮好不容易将他哄好,他的眼眶湿润,他的睫毛上还如绸缎一般黑亮。他抿着嘴,十分憋屈的模样。

“你要我怎样啊,大人?”荣绮实在没遇到过这般招数的‘敌人’,她想逃却被禁锢着寸步难逃,她无可奈何却想弄清其中真谛。

“将军才是,您误会我,又不听我解释。一意孤行地误会我。”他越想越委屈,又有欲泪将滴之势。

荣绮一下用双手捂住了他的眼,荣绮活了二十年也才知自己难过美人关。

对着他,保证道:“别哭了。你若是真喜欢,那我们以后便是朋友了,我和阿罗还有程英会对你很好的。”

她以为这是他想要的。

宴殃的睫毛轻触到她的手,她有感觉。他苦笑着,无奈着 ,毫无办法地点了点头。

他答应了,“好。”

她的手这才放下来,眼前有些刺眼的光,朦胧里是少女爽丽又干净的笑容。

荣绮见他也笑了,眼里还有泪光。

荣绮带着宴殃一同回来,看到了雷山和莲纱贴在一块。粮草被它们两搞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荣绮跑了过去,一边教育着一边弯腰拾着粮草,又仔细地把粮草捆起扎成一垒,摆放清楚。

宴殃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如今这般自己倒不知足了,贪欲在阴暗角落里疯狂生长,他也不会阻止,只有贪恋才能让他活下去。

荣绮真好,他想着。

他们如今是朋友了,宴殃一路上又气又笑,就像苦味回甘一般,欲罢不能。帐营内嗡嗡叫声恼人,宴殃停下脚步,冷漠地朝它看了一眼。

他进来了,所有人包括看守的士兵都离着他远远的。见识过了他的可怕嗜血,不可能面不改色的与他相处。他也不怕荣绮进来,里头没收拾清楚的野草,也染上了血色,像是凛冬里盛开的红花,一朵一朵它诡秘又阴幻。

宴殃深吸了一口气,轻啧一声,小九跑了上来,双手递上手帕,宴殃却是不要。

“不够,这里头血味不够。”

他看着小九,他阴冷的面色让小九立即垂下头,“爷恕罪!”

他嫌小九下手不重,这血都不艳了。

宴殃多年没亲自动手了,小九又是年轻的,手法自然没有刑审寺的那群老家伙娴熟,他后悔没带一个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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