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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2 / 3)

听了姑娘这话,我好奇心起,贸然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可一开口,又觉得有所不妥,但话已说出口,当下便继续说了下去。

而那姑娘听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姑娘不在江南居住,怕是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总镖头的故事,很多江南人都知道,这是个……颇为复杂的故事。”

故事还没有讲起,我听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便知这定是个悲伤的故事。

原来,虎威镖局上一任的总镖头,年轻时曾在江南和一位姑娘一见钟情。

这姑娘是当年江南有名的才女,饱读诗书、容貌姣好,受江南无数公子追捧,而她却一个也没瞧上,偏偏因一次偶然,瞧上了救自己一命的总镖头。

那时的总镖头,只是一个小镖局的总镖头,一介粗人,没有本事,自然得不了那姑娘家中的人青睐,于是那姑娘家人听说后,就生生将这姻缘给断了。可这姑娘偏是个脾气硬的,她见父母不同意,就从家中跑了出来,与家中断了联系,与总镖头私定了终生。

当时的总镖头虽然生意没有做的很大,但是也能解决温饱,也没有辜负这姑娘,很快,二人成亲没几年这姑娘就生下了一个儿子,故事自此也算是圆满。

可偏偏命运弄人,几年之后,有一次总镖头外出走镖时,他的一位仇家找上了门。这仇家原也是个开镖局的,当初两家因一些事结了梁子,如今被他们逮到机会钻了空子,自是要报了当年的仇。

当时镖局里一片混乱,总镖头留下的人并不多,十几个人根本打不过对方几十个汉子,最终这些人只能拼命将姑娘和孩子趁乱送了出去。

可是那姑娘出去了,却和镖局的人走散了,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总镖头回来之后得知此事,开始带着人天南地北的找,可再也没找到他们母子,直到他们镖局渐渐发扬,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他们母子的消息,这渐渐成了他的一块心头病,始终让他不得解脱。

而在几年前,总镖头在走镖时偶然遇见了一人,无意间在这人身上见到了一块玉佩颇为眼熟——据说当年总镖头曾亲手送给那姑娘一块玉佩,上面还刻着那姑娘的名字。

总镖头见了这枚玉佩有些眼熟,就拿来细细一看,没想到这玉佩上面果真就刻着那姑娘的名字。总镖头为此一番感天动地,时隔二十多年,他竟然远在他乡找到了自己的儿子,虽然他儿子并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个老爹,但是他老爹却很是高兴,甚至带着他回到家族里滴血验亲,将他儿子的名字加在了族谱里。

总镖头欢天喜地了一阵,终于从当年的往事里解脱出来,然而心病一了结,心中再无所牵挂,不久就病了一场,撒手人寰了。

自此,这镖局偌大的生意,就落到了他这捡回来的儿子身上。

“一开始还有很多人质疑我们总镖头,那时城里风言风语了好一阵子,但如今眼看着我们镖局发扬光大、做得风生水起,到头来还是要感激我们总镖头,若不是他,我们镖局根本不会有今日。”

听小姑娘说着,我又为她倒了一杯茶,这故事冗长听得我有些头疼,我撑着头问她:“所以你们现在的总镖头,在认祖归宗之前,也是个做生意的,才会有如此大的本领?”

那姑娘喝着茶摇了摇头:“我们总镖头从来也没提起过,无人知晓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只得点了点头,却不知怎的,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于是当下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你们总镖头是什么时候回到镖局的?”

我见那姑娘撑着下巴想了想,半天才缓缓道:“大概……三年前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话还没完,我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姑娘惊了一下,我也来不及解释什么,连忙拉着她急急问道:“你们总镖头叫什么?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许是把她吓到了,可我当下心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追着她问的时候,我的心脏跳得极快,连着手都有些发抖。

那姑娘见状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道:“这些我也不太晓得,毕竟我们处在分局,之前确实也没见过几次总镖头,知道的并不多。”

我听了这话有些灰心,却又听她道:“不过,我倒是知道我们总镖头叫什么名字。”

我瞧见她一双眼睛忽然亮了一亮。

“他叫顾辰。”

我默默地收回了手,暗自压下心中的情绪。

每次听人说起,我总是要不死心地问一问,但却没有一次听到我想要的那个名字。

我站起了身,走到一旁的池塘前站定,回头看了眼那姑娘的包裹,淡声道:“时辰不早了,姑娘勿要贪杯误了正事才好。”

此话一出,那姑娘果然立即蹦了起来,抱着包裹连忙就要出门,走时还回头朝我喊道:“呀!差点忘了正事了!多谢姑娘,等我下山时再来感谢姑娘!”

我默默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补个觉。

听了如此长的故事,到头来半分有趣的没有,还让她将我讲困了,今日这事办的不好。

我郁闷地回了屋,倒在了床上,可还没睡上半个时辰,屋子的门却又被人敲响了。

我压着火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将门打开,却见派中一个小弟子正站在门口,见了我急急行礼道:“启禀小姐,我们掌门说有要事,请小姐立即上山一趟。”

我听了这话一动也没动,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

这几年我一直也没上山去看一眼,对于我来说,那山上陪我长大的一草一木,都藏着那人的影子,能让我想起离去的人,因此每每看到都会感到十分伤心。

对此云玄自是也明白,可今日却突然着人来请我上山,想必此事定非同小可。

于是思量之下,我回身取了桌上的发带,草草将头发束了,衣服也没换就与他上了山。

此处离山顶有段距离,我和小护卫踩着楼梯,一前一后地迈进了南山派总舵的大门里。

南山派建在山门上的这座大门分外气派,门上的匾额用黑字书着“南山派”三个字,端的是气势磅礴、浩气凛然。

推开森严的大门进去,入目便是前院一片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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