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就感觉有一个挺奇怪的……”
“小奶狗还是老冰箱?”
盛衿雾摇头,纠正称号:“他可不是老冰箱,是正宗的德国边牧。”
“啊?德国人?你要是嫁到了国外,盛叔肯定会削你的。”
“应该有混血血统吧,瞳孔是浅浅的褐色,还带了一圈蓝。”
“哇,那肯定长得特帅,对吧?”
盛衿雾不敢承认是那个雪山瑰梦,只点了点头:“帅是帅,但是就好像没啥脑子。”
宋暮阮歪着脑袋,问得认真:“是个白痴?”
“那也不是,或者准确的说……是个乞丐?”
“混血混得这么惨?”
想到今早的事,盛衿雾浮起一抹笑:“都睡大街了,你说惨不惨?”
细眉蹙了一会儿,宋暮阮又问:“家道中落?”
“不知道,或许是。”
“既然来路不明,那你还是瞄准小学弟吧。”
见少女闷闷不语,宋暮阮睁圆了眼:“不是吧?你喜欢德牧?!”
“谁说的……”
“那你喜欢小学弟?”
盛衿雾也摇头,望着不远处的热闹之地:“我刚才只是想到了……诶?!”
“怎么了?”顺着少女的视线,宋暮阮看到了正在飞舞的龙狮,“从小都是这些节目,你还没看够?”
“不是,”盛衿雾掀起唇边的坏笑,“你嫂子来了。”
“啊!”
正当宋暮阮想要找地躲时,就听到了身后的一声亲和招呼:“妹妹。”
宋暮阮堆起笑容,回头。
祁宥昭上前,友好伸出手:“原来你就是君子经常提起的妹妹,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祁宥昭,正在追求你哥的前女友。”
这介绍还真是别具一格。
盛衿雾见她这个局外人杵在这儿听别人家事,显得有些多余,稍作打断:“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家了,阮神,等会到我家吃晚饭。”
宋暮阮紧抿唇,挤出一个字:“好。”
祁宥昭倒是对她这个识时务的行为投来赞许的目光,勾起笑:“谢谢。”
-
盛衿雾回到家,见书房门大开,深知老父亲不在家:“妈?”
“九九,你回来了?”
见宋云秀端着两个茶杯从里面出来,她问:“家里有客人?”
“刚走,你爸开车送他去车站了。”
“谁啊?”
宋云秀把茶杯放在桌上,说:“你不认识,去年你爸一块进修的。”
“我帮您收拾吧,您休息休息。”
盛衿雾踏进书房,雨打天青那长颈瓶正扎眼,她垂下眼帘,避而不见,走进屏风后面的会客方几。
一缕残留的檀香,清劲萧疏,飘飘洒,浮动入鼻。
她忽然想到了那只大德牧。
【抱歉,管教无方,我家这位不太识人间烟火。】
杏眼水光流转,舌尖不禁也跟着轻轻嚼动:“我家这位……”
少女的嗓音落在空中,如细弦,切切又窃窃。
想到刚才她尴尬与他道别,先拦了辆出租车逃遁,微怅住进蛾月眉间,神思已飞远。
“叮铃铃——”
书房外的铃声骤时响起,盛衿雾惊觉回过神来,拂去脑海里堆砌的玉影,用力拍了拍发热的脸颊,吐出八字警惕箴言:“断情绝爱,我必上岸!”
-
同时,客厅里的宋云秀赶忙捞起手机去到阳台,压低声音:“明史。”
“云秀,九九回来了吗?”
“嗯,她刚到,你们到酒店了吗?”
“早就到了,现在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电话那端顿了顿,又说,“云秀啊。”
“怎么了?”
“还打算吹枕边风吗?
宋云秀噗嗤笑出声来,慌张回头,瞧了眼书房,低声道:“不吹你的了,我要去吹咱家闺女的了。”
那端也传来愉悦的笑声。
“云秀,他说知道我喜欢喝普洱,托人送了些茶叶送来,收到了吗?”
“收到了,”宋云秀走过去,打开储物柜,念叨着老茶饼上的红字,“百年宋聘号……”
半晌,电话里尴尬得只剩下细弱的电流声。
柜子前的女人,及时捂住嘴,一双余有尾纹的眼瞪圆了。
“明史,我们俩这样算不算在卖亲闺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