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孽,要不然不会报应到另一个儿子身上的。”
李阿姨马上就要破口大骂了,结果让陈晚星接茬过去继续说:“欸,这里是低俗小店啊 ,你一开口气质就全没了,和你今天上的妆穿的衣服完全不符合,要想维持自己的形象我劝你还是不要骂人,要不然我会真的会报警。”
李阿姨和许先生从来没和这种市井小民打过交道,而且当初也是许经自己要独立出去单独过的,况且他也满十八周岁了,凭什么不能放任不理?至于肾,一个不要脸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行为很不要脸的。
所以他们恬不知耻的开口了:“小经啊,我们知道你怪我们,但爸妈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知道咱们家家大业大,要是万一把你是个智障的事情报出去,股票肯定会下跌的。我们这也是为了你以后能继承的财产考虑。”
“至于你弟弟,你把他治好了,他将来也会照顾你的,他也是你的血亲不是吗?”
“呸!”
说到这里陈晚星还没发表,许经先炸毛了:“神他妈的血亲,你们不是我血亲吗?那为什么我吃不起饭的时候你们从来没问过我?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你们有在意过吗?还血亲?我弟弟?我弟弟我会在他出生之后一面都没见过,连他什么时候出生都不知道?”
“你们明明有我的电话号码,却一次电话通知都没有,现在他生病了想起我来了,要不要脸?你们的良心难道都不会痛的吗?”
“哦对哦。”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陈晚星说,“他们根本没有良心,我这么骂他们,他们也不会觉得痛苦。哎,星星,骂人好难哦,我学不会怎么办?”
陈晚星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让他滚一边当小鸡仔,然后对上许经的父母:“你们有律师吧?”
许经父母一怔,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法律上许经可能无法和你们断绝关系,但他完全可以在你们老了以后支出少量的赡养费,以你们的行为,但凡我们找一个好点的律师,想要拿到高额的赡养费都是难事,你们会败诉,更别提要他一颗肾了。”
“我今天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完全十四处于对许经的尊重,如果你们再纠缠不休,我可以请律师到警察局告你们骚扰。”
“你们有钱是吧?那没问题,这根许经根本没一毛钱关系,他也不想要你们一分钱。以后能断绝关系最好,不能也不要再来打扰他。不然我会报警。”
“而且,”说到这里陈晚星露了一个有点邪恶的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知道吧?你们也说了,许氏集团家大业大,真把我们逼急了,上个新闻媒体节目什么的不成问题,到时候我想你们的商业竞争对手应该很乐意看这个笑话,到时候股票会跌的更好看。”
“你们信报告不将血缘道德,那你们觉得那些指望着股票一飞冲天带着他们一夜暴富的人是更信你们的商业手腕还是更相信一个能生出智障的人能够给他们这种希望?”
旁边许经不满的说:“星星,我不是智障。”
“我知道。”陈晚星冷冷的吐槽道,“但你大多数行为都表现的像一个智障。”
许经知道她在说自己痴汉的那些行为,而不是在针对自己的智力问题,于是偷偷在一边笑了。
李阿姨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也知道今天的目的不可能达成,秉持着有钱人最后一点颜面保留的原则,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僵着脸带着丈夫离开了。
走出饭店的时候下雪了,陈晚星用手接着雪花乐的像个孩子,而许经就站在她后面的台阶上笑看着她。
他的父母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站着看了好久才离开,从那以后再也没来烦过他们。
陈晚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就是有一种感觉,这种父母也未必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就是对许经,一个曾经被智力报告定义为智力低下的人,很冷漠,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有时候陈晚星会想,大概就是没有缘分吧。
命运将两个人从不同的轨道上相交最后拧成一股麻绳,以后的路他们也会走的更平更稳,虽然意外每天都会发生,但有他在,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
“许经。”
夜里陈晚星问许经:“你想要孩子吗?”
许经摇摇头。
陈晚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原因,但她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和他不一样:“我倒不介意孩子是个智力有缺的儿童,但还是不要了吧。”
她当小孩的时候从来没明白什么是责任,到现在她也只想对许经负起责任,所以不想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再承受她当年承受过的痛苦,所以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这一晚许经是靠在她肩膀上才睡着的。
以后的两万多天,大概也会这样过吧。
这就是她和许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