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部血腥的鬼片。
她顿时打退堂鼓,指着厨房说:“我去看看下午吃什么,你先看着。”
“盛衿雾。”
“嗯?”
季褚望侧眸,和在华市初次重逢那样,瞳孔一圈的青焰锁着她的脸,焦灼着她。
“我想你陪我看到结局。”
“啊?”盛衿雾坐回沙发,愣愣点头,“好吧,来,小君子到姐姐这里来作伴。”
小君子宝石蓝眼半眯,懒懒地投来一瞥,在季褚望的怀里钻了钻,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你从小到大的猫粮姐姐不说有七八,至少有四五都是我投喂的,怎么见着帅哥,就不要姐姐我了?”
“还不快过来哄哄姐姐,姐姐可要伤心了,伤心了就不投喂你了。”
“喵~”
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威胁,小君子四条小短腿一软,自然而然地蜷趴在了季褚望大腿上。
“诶!你这小家伙,得寸进尺!”
季褚望眼底终是抹开了一丛笑,他捞过腿上的小白团:“盛衿雾。”
咬牙切齿瞪着猫,听到这声唤,她视线上移,落到说话人脸上,仍是一团扯不开的怒火:“怎么!”
即使被恨屋及乌,他也不恼,只凉凉一问: “你觉得它听得懂你的话?”
“当然,”盛衿雾下巴一抬,蛾月眉也微微稍动,有些自以为傲的光芒,“往日我一摊手,它可就会跳到我怀里来的。”
“它不认识你了。”
她蔫了,细眉下的杏仁眼也惑成迷雾:“为什么?”
季褚望抚猫的手停下,一对凤目抽离电视,缓缓移到少女的脸,唇齿清晰地吐出一句话——
“因为你身上有狗的味道。”
室内静滞了几秒,盛衿雾旋即眉心一紧,当然不得其中含义,只抓住字面意思,问:“你嘲笑我是单身狗?”
男人唇角轻瞥,一言不发,又转过了脸,望着电视。
她心底来了火:“季褚望,我只是长得古典贤淑,可我的性格可不古。”
他薄唇轻动:“有所领教。”
“不,你才和我相处几天呐,只领教了三成。”
季褚望侧头,掀起薄而红的眼皮,目视着小脸气红的她:“那盛大闺秀,我要如何领教那未发功的七成?”
“扳手腕!”
褐瞳一滞,他轻声重复:“扳手腕?”
“嗯!我盛衿雾中学时期可是打遍班级无敌手!连男生都扳不过我。”
“男生?”凤目浅褐转深,底下是沁冷的雪,他咬出后半句,“这么说,你和几十个男生都牵过手?”
“废话,扳手腕不握手怎么扳?”眨了眨眼,盛衿雾旋即反应过来,“咦,不对!什么叫牵手?你用词不当,偷梁换柱,坏我名声。”
说着,她拉过身旁人的手腕:“来,我们比!今天不赢了你,我就不姓盛。”
他反扣住她的手:“姓什么?”
“跟我妈姓宋?”
“……那没必要比了。”
手背的炙热触感倏地散开,她下意识抓住了那道供她汲取暖意的热源,软绵绵地讨好:“那你说姓什么嘛?”
“季。”
盛衿雾刷的下甩开他的手:“做梦。”
他捻了捻指尖的凉意,再次伸出友好之手:“那换个赌注。”
她瞥了眼眼前这只诱惑她的手,忍住握住的欲望,先问:“什么?”
“你输了,给我的小玫瑰浇水。”
对于这个请求,盛衿雾一口应承下来:“这个好说。”
“一周后,每天一次,得用软水,如果要用自来水,则放在太阳下晾一日,隔日再浇。”
“你要求可真高,季大植物学家,我是不是还得研究研究哪天下雨,哪天天晴啊?”
“玫瑰娇弱,容易烂根,你得好好呵护,就像呵护你自己一样。”
见他目色认真,盛衿雾心里直打退堂鼓:“我过得很糙的,季兄,你饶了我吧,我可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说着,她想要抽手,手背却被他拿捏住。
“我认为你可以。”
她抬眼,险些陷进他那两汪深沉的暮色里,挺起胸脯,语气变了调,微微强势起来:“不对!差点着了你的道,谁说我一定会输?刚刚你说的都是建立在你会赢的前提下提的要求。”
“盛衿雾,当年勇已成过去。”
漠然的语气给少女的心火又添了把柴,她嗤声反驳。
“是吗?不如我们比三样?扳手腕三局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