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回跑。
“诶!傻瓜!”
身后的女人突然骂他了一句,穆何皱起眉,不明所以回头。
女人摘下墨镜,搁进单肩包里,徐徐嚅动红唇:“你跟着我,我带你走近道。”
似乎是见他不动,她亮出身份证:“淮京好公民,本地人比你那导航更懂路。”
穆何松了口气,月牙眼弯起:“谢谢。”
女人当即转身,憋着唇角的笑,冲正前方一挥:“走吧。”
就这样,他被她带着从她家大院后门抄了近道。
短短几分钟,淮京博物馆五个大字路标就在前方。
穆何看了眼手表,还剩半小时有余,他郑重地对这个天降的好心人说:“谢谢你。”
好心人摆了摆手,洒脱一笑:“去博物馆需要这么赶吗?瞧你,汗水都吓出来了,一月不是旺季,今天去不了,明天也可以。”
“不是,我不是去参观博物馆,是去面试。”
“面试?”
穆何颔首,认真解释:“嗯,总之很谢谢你,如果不唐突的话,可以留个你的电话号码吗?面试后我请你吃饭。”
女人面色迟疑地啊了声,说:“可是我等会就要回华市。”
“那春节好不好?春节我会来淮京,到时候再请。”
“好啊!”
女人一声脱口而出的好啊,让穆何不由得一怔。
他抬起眼皮,凝了眼她。
后者不动声色戴上墨镜,遮住眼底刚要晃动的一水心思,轻扬下巴,语气带了丁点傲慢。
“那就先加个微信,春节我也不一定回来。”
穆何来不及作他想,打开微信,点出二维码:“好。”
秦祎扫码发送好友申请,清了清喉咙,道:“有好消息了,告诉我一声。”
“好的,小姐,请问你贵姓?”
“秦祎,秦始皇的秦,祎就是那个很像伟的祎。”
听到这句自我介绍,少年改备注的手顿住,他笑着转身。
“好,那我走了。”
“嗯......”
空中细白飘飘,而行至树下的少年回头。
笑靥胜雪,清澈灵动。
女人躲在墨镜后的眸子迟迟忘记挪开,直到那俊颀修长的身影过了人行道,才不舍收回眼。
举高大拇指和食指,她把那身影框在中间。
最后两指合拢,往他心胸处,轻轻一掐,红唇弯翘。
“咔嚓,穆何,我捉到你了。”
只是当时的秦祎不知道这少年也属于嘴上说说那一挂。
自从她从华市回淮京后,每日守着微信,却一直没收到那失信少年的消息。
今天能遇上,还得感谢季褚望。
不,准确的说是盛衿雾。
要不是她在她家楼上看到盛衿雾,她还不知道穆何竟是个见色忘恩的人。
关键是那色还是季褚望看上的。
啧啧……
秦祎不禁感叹世界之小,瞥着圆桌对面的人,又替他摇了摇头。
“你摇头做什么?”
见穆何终是认出了她,秦祎对上他投来的疑惑视线,唇边溢出薄浅的笑:“你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我记得我还欠你顿饭。”
压住心里的埋怨,她尽量使对方听不出异样:“知道就好,这几天我正好有空,你选个日子补上。”
“好,那明天我请你们吃饭。”
看穆何答应得爽快,但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秦祎刚要绽放的笑僵在脸上。
她眉端往中心一挤,艰涩出声:“你……们?”
“嗯,明天如果大家都有空,欢迎一起。”
……
秦祎把矛头指向身侧的少女,语气不善地问:“诶,盛衿雾,你有空吗?”
“啊?”
盛衿雾抬头,茫然地看着说话人。
秦祎不容她多说,立马下结论:“嗯,看她这样子就没空,褚望也没空,钱浩仁,你呢?”
“没空。”
话音落地,钱浩仁接收到穆何射来的冰冷眼刀,他耸了耸肩,无辜地说:“确实没空,我要去接你嫂子回老家。”
听到这满意的答案,秦祎笑开了眼,拿过菜单,面色愉悦开始点菜:“好,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服务员,玉关度的招牌菜我全都要。”
穆何看了眼盛衿雾,张了张口,嗓间的话却被点菜的那女人打断。
“盛妹妹你想吃什么?依着贵的点,反正是褚望请客。”
-
一顿饭吃得如鲠在喉。
钱浩仁接到老婆的电话,如获大赦,与桌上还在细嚼慢咽的那四人打了声招呼,脚下生风地走了。
盛衿雾也想跟着遁走,立马放筷起身,面带水灵灵的歉意。
“我也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行李还在好人车上,谢谢你请客啊,季褚望。”
“叮——”
金勺碰到碗沿,站着的少女蛾眉一蹙,明显察觉到勺子主人的不满情绪。
握着挎包的小手紧了紧,她眼皮稍动,飞速瞄了眼对面的男人。
这不瞄还好,一瞄吓得她心底一颤。
只见那对凤眸寒星四溅,隐隐欲发,全然不见以往在华市待她的轻柔。
季褚望站起身,言简意赅吐出三字:“我送你。”
木椅在地上吱了一声,盛衿雾后退一小步,慌张地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这儿离我酒店很近。”
见穆何似乎也要说什么,她怀揣起包,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这时,饭桌上,只有秦祎一人还在慢条斯理地品着新出的佳肴。
她头也不抬,对愣站的二人说:“你们要走都走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穆何丢下句不好意思,倒是第一个冲出了门。
这话入了耳,秦祎眸色骤沉,瞬间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