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白竹这家伙昨天晚上偷偷溜出来,就为了在我车子后备箱里面摆这东西,幸好我昨天晚上刚好值班,要不然这家伙指不定还要溜出医院,到我家找我要车钥匙呢。
一路上,徐遇喋喋不休。
“别说了。”
白竹没好气的打断他。江砚扭过头去,看到旁边这人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嗯,甜蛋奶味的小奶狗有点烤焦了。
“等一下,昨天晚上偷偷溜出来?
江砚很会抓重点。
“你给我准备这个我很高兴,但是你能不能顾一顾自己的身体,刚好点。
“没事儿,徐遇陪我一起出来的。再说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用不着你像护小光一样护着我了。”
江砚没搭理他,转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白竹看了江砚一眼,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搭上了她的手,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由于是周末,白旭光不用上学,是以一到家,这小家伙便蹦蹦跳跳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白竹张开双臂正准备抱一抱,没想到小光却径直撞入江砚怀中。
“江砚阿姨,你同意老爸了吗?如果你同意了,我就可以叫你妈妈了!”
白竹的手僵在了半空。
一定是徐遇这个好人干的,他早就知道,这人的嘴很不严实,才一个晚上,小光就知道了。
“行行行,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啊,我走了。”
徐遇摇了摇手,转身下了楼。
“小光什么时候从我爸妈那搬回来的?”“昨天。”
“昨天他一个人住家里?”
“没有,我陪他的。”
江砚的声音淡淡,没有情感。
“江阿姨,哦不,妈妈,今晚你也睡这呗,我可以只占床的一角,或者我把整张床都给你睡。
小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家,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很不道德的出卖了自家老“要不然让老爸睡沙发,你睡他房间?”白竹很想把这个捡来的儿子丢了。
他还是病人唉,刚出院唉!
白竹把东西放到了房间,出来时却发现江砚已经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窗户半掩着,有风吹进来,拂起她的秀发,搭在脸颊边上。细长的睫毛轻轻覆盖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整个人在静逅中又透出了一丝疲惫。江砚的确是累了,不过短短几分钟便进入了梦乡,白竹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小光正踱手踱脚的拿着自己灰色毛绒小毯子给江砚盖上。
时光仿佛停滞了,在这一刻,一切都美好的像梦境。
白竹慵懒的倚靠在门边,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你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家吧。”
见江砚睡醒了,白竹道。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江砚看了看手表,站起身。
“妈妈,你就留下来嘛。
小光从卧室里跑出来。
“你看老爸病才刚好,谁照顾我啊?我把我房间都收拾好了,你住我房间好不好。
见小光可怜巴巴祈求的小眼神,江砚一“好,不走,我留下来陪小光。”
小光一挑眉,一脸的骄傲,看的白竹牙痒痒。更加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小子竟然把江砚拐去了自己房间。
晚上,白竹一个人躺在硕大的床上,觉得很落寞,而隔壁房间,小光正舒舒服服躺在江砚怀里,听她讲故事。
终于,白竹实在忍不住了,踱手踱脚溜下床,跑到了小光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什么事啊?小光已经睡着了。
白竹一句话都没说,搂住江砚,便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细腻而轻柔,如春雨落入干洞的泥土。她轻轻推了推他,声音听起来竟软软的,也许是白竹幻听了。
“你想干什么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倒是休假。
白竹被这声音怔住了,停了下来,呆呆的,往后退了一步,立马变回了小奶狗,连傲娇劲儿都没了。
“我是不是过分了......”
月光如纱,清风如练。银色的光芒流转间,白竹恋恋不舍地看着江砚再次走进小光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第二天最先起来的,还是江砚。她忙着给小光热了牛奶,煎了鸡蛋,烤了面包,然后又给白竹准备早饭。
江砚有时都不吃早饭,做起来有些生疏,差点没把厨房给炸了。她觉得,住在这,就是来给人家当保姆的,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快。
昨晚在毛茸茸的被子里,睡得很舒服,是这一年的来难得睡到的一个好觉。
“你早上要喝什么?咖啡?”
“嗯,还要手磨的。”
“要磨自己磨去,我这只有浓缩的。”“那喝你江医生亲手冲的也行......”
“想得美,现在你这身体还敢摄入□□,跟小光一样,喝牛奶去。”
“那也要你亲手给我热的。”
一周后,白竹复工,很快便又投入了急诊ICU的工作中。科室主任韩同雷担心他的身体,刚开始还不允许他值大夜班,不过见白竹仍然如往常一样活蹦乱跳,照样自顾自的傲娇,就干脆不再管他。
宋淼的第一针诺西那生纳将在6月2日打入身体,治疗前的检查都是由江砚一手安排的。小姑娘从头到尾,不管再疼,都没有流过一次眼泪,只是紧紧咬着下嘴唇,痛到发抖,将自己缩成一团。
总体来说,急诊ICU的气氛又一次回到和先前一样,其乐融融,谁也没有少……但白竹其实心里很郁闷,韩妈的排班方式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相思之苦。平时白天在急诊ICU本来就忙得要死,晚上他跟江砚更是轮着值班,一个礼拜有一个晚上两个人都空闲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但是6天是真的很难熬啊,尤其是大晚上他一个人待在家里,江砚在医院值班的时候。
现在何况两人还没有同居,如果说两人真结婚了,这日子岂不是更难熬了......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