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他喂下去,手虚浮在他两侧,简直无从下手。
只剩顶端还没被毒素污染的宝石上也沾了些血迹,原缘一下想清楚为什么魈会被拉进来了。
那人是针对她的话,能准确将她传送走而不波及身边伐难,必定是辨识她独有的,提瓦特上别无分号的东西。
那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力量体系。
结果她好死不死的用魔力给魈的礼物上附了魔,魈这一趟堪称无妄之灾。
原缘内疚又悔恨:“你怎么样?还能动吗?都是因为我……”
略有粗糙的质感按在脸颊上,打断她的话。
魈放开和璞鸢,用没沾染上血迹的手擦了擦她泛红的眼角,“并未危及……”他莫名停顿一瞬,下意识改口,“你们来的很及时。”
他看着原缘的模样,头发有些乱,但至少看上去毫发无伤,释然道:“你们没事就好。”
心里被蓦地轻轻撞了一下。
原缘握住他的手捏了两下,又看看他半边被血遮盖看不清伤势的模样,站起身。
“他们还没进来?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
她提起枪,转身后眼神凶狠,水幕外面的蒸汽未散,仍然影影绰绰的。
没了水幕的隔音,外面纷扰接踵而来,原缘顿了顿,反手将水幕加了一层,让里面的人彻底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
出乎意料的,几人含怒配合居然没一口气把两只猎犬都轰成灰——甚至连这石顶都没塌。
虽然有他们唯恐波及魈和布尔萨斯的心理在没有真全力以赴……这也有些太夸张了。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硬?”
伐难娇俏容颜被凶神恶煞的水蓝面具覆盖,两只手变成巨大的利爪,拉着没了两只前爪的幸存的岩猎犬没让它趁机划破空间逃跑。
应达余怒未消,“既然不会塌方,那就再来一次。”
小鞋跟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哒哒声回荡,控制着岩猎犬让它不能咬人的弥怒若有所感的回头,顿了顿,拉了一把准备再大爆炸一次的应达浮舍。
他示意他们往后看,浮舍应达依言看去,随后默契的退后两步,连伐难都松了手。
岩猎犬不明所以,但不会浪费这种好时机,本能的用尾巴划开空间,就要往里面钻。
一条水龙挡住了它的去处。
微弱光线下,数道狰狞的长条影子将它笼罩。
……
被加固的水幕泛起波澜,四名夜叉连拖带搡的挤进来,看见魈的状况时都大惊失色,总算知道原缘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魈一打眼就知道他们想问什么,抢答道:“没有伤及内里……只是透支太多,此时无法走动罢了。”
应达三下五除二撕了他的袖子,看着血呼啦的肌肉气不打一处来:“再往下就要撕裂筋骨了,这叫没伤及内里?”
伐难心疼的不行,给她递伤药,往后看了一眼。
被魔力加固后的水幕海蓝蓝一片,看着透亮,却没法窥见外界分毫。
她沉默两秒,转头看魈:“你刚才那话……没对原缘说吧?”
伤药覆在伤口上有些清凉刺痛,魈摇了摇头,“没有。”
他本来想这么说的,但冥冥中的预感让他不知怎的临时改了口。
弥怒给他后背的伤口检查了一下,这边看着吓人,但确实是皮肉伤,抹点药两三天就能好利索。
他一颗心终于落下,就听伐难叮嘱道:“没说就好,千万别说,听见没?”
弥怒不明所以:“为什么?”
浮舍也一脸问号,在他们看来,魈这种做法就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至少出发点是好的。
包好绷带的应达嗤笑一声,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带有一丝丝怜悯。
为什么……回头得看着点魈,别什么都和大哥他们学。
不然也容易打三百多年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