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种冒险是值得的,她现在只是付出一条手臂暂时被废的情况。 而逆光剑的剑光,却在刚才精准划过了对面马车上,那个糟糕女性从者的脖颈。 巴泽特把自己的领带拆下,绑紧了手臂止住伤口可能的大流血情况,就抬头看向了梅芙那边。 梅芙的身体僵硬着不动,逆光剑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当然,不擅长战斗的她,也根本反应不过来,脖子就被剑光划过去。 然而,到了现在,上面才逐渐出现了一条血线,在慢慢放大着,就像是每一个被逆光剑反击斩杀的敌人那样,等下她的脑袋就会从脖子上滚落,然后断口处,喷发出大量的鲜血。 “结束了。” 巴泽特轻轻说了一句。 “不,还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死去?!” 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起来,感觉到死亡再次逼近的梅芙惊怒起来。 下一刻,恐怖的魔力,就从她的身上涌现。 【是对方的御主,在使用令咒,恢复她伤势吗?】 巴泽特想道。 不过,这是没用的,就算英灵能快速恢复身体的损伤,但斩首这种伤势也依旧是致命伤。 光只是令咒的魔力,是不可能恢复得过来,除非,能有源源不断的魔力,维持着她的灵基存在,直到枭首的伤势恢复完全…… “小心背后。” 库丘林大声喊着,冲刺了过来。 “背后?” 巴泽特有所警惕,立马朝前翻滚。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她被后头的影从者,长刀砍到了身上。 后背,直接就鲜血淋漓起来。 “不好,她还没死,库丘林!” 影从者还能动,让巴泽特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这时候提醒也已经有些晚了,库丘林来到她的身边,从攻击过来的影从者手上保护住了她,但也失去了对梅芙进行补刀的机会。 梅芙脖子上的血线在一点点消失,她体内圣杯提供了源源不绝的魔力,硬生生地让她从致命伤中,恢复了过来。 心有余悸的同时,梅芙也对巴泽特的逆光剑有了防备,两人若想要再来一次声东击西的偷袭,却也是难以办到的事情了。 “你们……该死!” 。。。。 夜幕降临,冬木市这边,突然下起了有些冰冷的小雨。 “砰!” 圣堂教会,在冬木市这边的分部大门,突然就被推开。 满身是血的库丘林,背着生死不知的巴泽特,直接闯入了进来。 “神父、这里的神父呢?” “怎么回事?” 听到动静,言峰绮礼推着轮椅出来。 “我们将退出圣杯战争,请你以圣堂教会监督者之名,给予我的御主保护。” 库丘林说道。 “巴泽特,居然第一个出局了?” 言峰绮礼有些惊讶。 “这不重要,我就想问保护行不行?” 库丘林有些急切。 后面的追兵,只是暂时被甩开,却随时可能追上来。 “可以,保护退出圣杯仪式的御主,本就是我们圣堂教会作为监督者、裁判一方的义务。” 看着全身是血、裤裆部位也是血的库丘林,言峰绮礼点头。 “那就好。” 库丘林松了口气,把昏迷的巴泽特平放在椅子上,自己就靠在旁边的墙柱,慢慢坐了下来。 他伤害了自己,削弱了梅芙的魅惑控制,带着巴泽特硬生生从影从者的包围圈中杀出来,摆脱追杀逃到圣堂教会这边,但身体也已经抵达了极限。 “卡莲,快拿医疗箱出来,这里有需要急救的人。” 言峰绮礼朝偏厅房间里喊了一声。 “真是的,要我打电话订餐,又要我去酒窖里拿酒,刚才还让我整理房间里的书籍,现在又叫我拿医疗箱出来给人急救,把我使唤得跟头驴子一样,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女儿啊?” 卡莲抱怨着,穿着保守的修女服,还是提着急救医疗箱跑出来,直接就来到库丘林的身边。 “不是,要急救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御主。” 库丘林有些尴尬。 “嗯,看起来也是,你已经没救了。” 看着插在对方心口上的断矛,卡莲同意道。 “那么,人呢?” 言峰绮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人平放在上面,的确不容易发现。 “看起来,你也要消失了Lancer,若你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说你们是遇到了哪一方的敌人吗?” 在女儿卡莲开始对巴泽特,进行简单伤口处理后,言峰绮礼就滚着轮椅,来到库丘林的旁边,开口问道。 “这也没什么,我们遭遇的敌人是Rider。” 【Rider?】 言峰绮礼一愣,卡莲也竖起了耳朵。 “梅芙女王,用计谋杀死我的那个家伙,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嗯,听过……” 【不仅听过,她还是我女儿的从者!】 “她就是此次圣杯战争的Rider,她袭击了我们,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格外厉害,把我们逼到了这种境地。” “原来……如此。” 言峰绮礼有些惊了,卡莲也是。 父女对视一眼,眼中是一个意思:【梅芙,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毕竟,能够不声不响,在连御主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Lancer一方打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