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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2 / 2)

我,前几日去建善寺做什么?你在寺里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至于外间都是你放诞不羁,而我吉家不会教养女儿的闲话?”

什么东西?

不是贺家上门退亲,而是传起她的闲话?

吉美瑾下意识看向周氏,后者忙道:“你别看我,是早间你弟弟去学堂时听到路人闲言碎语,多问几句,才知这附近都传你婚前不检点。还说你八字也不好,压不住喜气,才让贺家人上回来定亲时遭遇意外。我是看事情闹大,才把你之前去建善寺的事告诉你父亲。”

闲话比这个难听多了,什么吉家长女无亲娘教养,粗俗无礼,仗着长了一张狐媚脸到处勾搭年轻男子,据说贺家公子就是这么被勾.引上的。

这些话周氏听得畅快不已,恨不得把那些能说会道的嘴子摆到吉美瑾面前,让她亲耳听听。奈何有个吉良洲在。

竟然不是周氏,吉美瑾更是莫名,除了周氏,她想不出还有谁要败坏她的名声。

这些闲言碎语对她倒是没什么影响,她只担心,厉梁宸若是知道,会不会反悔?明日就是贺家下定的日子,若厉梁宸反悔,难道她依然要嫁给贺安澜?

咦?等等!

厉梁宸说过,明日贺家会来退婚,然后才是他提亲。

所以,这一切都是厉梁宸做的?只有她的名声坏了,贺家那两个老的才不会让她进门!他才能提亲?

可这是要毁了她!厉梁宸这是在害她!

“你这时倒成闭嘴葫芦?你是眼看要嫁人,觉得我这个父亲管不住你了是吧!别忘了,你一日是我吉家女,我一日就能管教你!来人啊,给我家法伺候!”

见她久久不说话,吉良洲以为她是真做了什么心虚,更是气极。

周氏忙劝:“美瑾到底还小,许是与人交往时失了分寸才传出闲话,眼看她就要嫁人,打坏了可怎么办,夫君可千万注意分寸。”

吉美玉也道:“父亲,我想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她吧,大不了我和弟弟这几日先不出门,也就没人能笑话我们,这也没什么。”

吉光耀朝天翻了个白眼,“凭什么!我日日读书本就辛苦,才和同窗约旬日去郊外骑马,她自己不检点活该被人骂,与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是亲母子,火上浇油的功夫一脉相传。

眼看吉良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外面叫家法,吉美瑾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我真是父亲亲生的?”

吉良洲一愣,继而勃然大怒,“你这逆女,不仅不认错,还诬蔑父上,你看我不打死你!”

吉美瑾高声道:“若我真是父亲亲生,为何父亲能听外人言,能信继母口,偏偏不曾听我一个字!”

胸腔里有股郁气在肆意冲撞,她两辈子为自己盖上的一层又一层的壳蠢蠢欲动。

她双眼猩红,直直望着吉良洲:“说我不检点,可有人亲眼所见?说我与人交往失了分寸,与我交往的又是谁?证据呢?证人呢?一个没有!可父亲好似已经断定我做过?可想而知我恐怕是大街上捡来的,否则哪家父亲会如此评判自己的亲生女儿!”

一字一句,像冰冷的锥子戳进吉良洲的心肺,那些被恼怒冲散的理智终于回笼。

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就听吉美瑾冷笑道:“父亲口口声声说我诬蔑您,但您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

又是什么?

能是什么,无外乎偏心罢了。

轻轻几个字,犹如狠辣的耳光扇在脸上。

一室寂静。

周氏看着丈夫青白交加的脸色,看清他眼底的懊恼,知道他又心软了。

不由暗恨,原以为今日能出一口气,看来是不能了。

如今传言甚嚣尘上,吉家与贺家的婚事恐怕要出意外,那岂不是仍要与这小贱人同一屋檐下?

但也不是全无好处,那位城东蔡老爷娶续弦的事许就能成。到时候,娘家与蔡家的生意也能更上一层楼。

周氏正做美梦,忽听女儿道:“姐姐,你倒也不必如此气恼,父亲生气也是太关心你的缘故,你怎能不明白他的苦心。再者,苍蝇不叮无缝蛋,想必是姐姐平日……”

“呵呵,好一个苍蝇不叮无缝蛋,觉得自己有张嘴就什么都敢说是吧。”

吉美瑾冷笑的盯着吉美玉,那青凌的目光几乎穿透她虚伪的皮囊。

吉美玉脸色微变,不甘落下风,挺了挺背脊,道:“我只是在和姐姐讲道理。”

吉美瑾淡淡道:“稍后我便出去传扬,说吉家长女因亲母不在,多年来受尽继母磋磨,弟弟妹妹对长姊更是毫无友爱之心,吉家亲情淡薄,什么和睦美满,不过做给外人看的面子功夫罢了。”

“美瑾!你可不能胡说,我何时磋磨你?你弟弟妹妹何时没有友爱长姊?”

吉良洲又急又怒:“你这逆女,便是为父做法欠妥,你也不能败坏我吉家门风!”

吉美瑾似笑非笑的看向手足无措的吉美玉,“父亲别急,我怎会做出此等不孝不悌之事,我只是在教妹妹,别有用心之人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和蛋有没有缝又有什么关系。”

吉良洲和周氏双双瞪向吉美玉,“你且闭嘴吧!”

吉美玉委屈,忍不住看向弟弟,却见他正神游天外,根本没把眼前事放在心上,气极,却也只能暗自气闷。

吉美瑾发泄一通,吉良洲夫妇也冷静下来。

吉良洲见长女倔强模样,有些心亏,可也烦恼不已,“这事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这是要毁了我吉家!”

吉美瑾垂眸,还能是谁呢。

只是没想到,她竟再次看走了眼。

她以为能保家卫国的男人至少在道德上该有自己的坚守,谁知为达目的,竟也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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