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
她一哭，蒋寻的心马上就软了下来。
他最见不得她哭了。
他轻拭着那张小脸上的泪痕，随后轻轻地吻下去，柔柔地安抚着。
方才的气顿时没了大半。
姜晚圈住他脖颈，蹭了蹭他脸侧。
狭小的入户门口，还没来得及开灯，一片漆黑。
“云辰。”姜晚声如蚊 ，突然说了一句。
蒋寻身子一僵，他已很久很久没听过她喊他这个名字。
沈云辰...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忘了沈云辰这个曾今存在过他身上的名。
他带着这个虚假的名活了十二年。
整整十二年。
在重新遇见姜晚的那一刻开始，这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名字与身份重新鲜活地现于世。
“云辰...云辰...”
姜晚贴着他侧脸，她今晚喝了酒，脸蛋子热热的，贴着他脖颈，一句句低声唤酥入他骨头里。
在她讲出那句没有后，蒋寻的神经就彻底地松了下来，他扶着姜晚的脑袋，对着红唇吻去，姜晚轻唔一声，圈住他脖颈，随后阖上眼，贝齿松开，随着他任意索取。
两人在玄关处一发不可收拾。
蒋寻双手紧紧地揽着她细腰，边吻着她边朝里走去。
他吻得狠，姜晚的手指尖在墙壁上划过，发出吱吱声，她受不了这声音，身体颤了颤。
姜晚指尖摸索着想去开灯，却被他抓回手放在后颈，漆黑的居室内，姜晚脚下踩到光滑的地毯，跌在沙发上。
还没反应过来，蒋寻又吻了上来。只不过换了个地。
他手伸向她，金属扣子一开。
姜晚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蒋寻。”她手扣住他的手腕。
他动作瞬间停住。
“不愿意？”他声有些低哑，眼底欲I火闪烁。
姜晚顿时红了脸：“我不方便。来了那个。”
光线昏暗他看不清，他转过身朝沙发尾的开关一按。
瞬间整间屋子变得光亮。
他视线停住，看见那白色边边，霎时脸变沉：“那就欠着，之后得还，知道吗？”
接着拉着她起来，继续吻着她朝卫生间走去。
两人在厕所荒唐了好一会。
姜晚脸都热得通红，靠着厕所的墙壁，心脏跳得砰砰快。
蒋寻还是没放过她，抱着她亲了一会，手抚上她后背，她抗拒得移了移。
但他还是触到了她后背凹凸不平的一处。
他作势就要去看。
“不...不看，好吗？”她近乎哀求的语气，蒋寻不知是发生何事了，捧着她脸蛋子，轻抚摩挲，极尽温柔：“乖，就一眼。"
接着他将她翻身，几道疤痕立时进入蒋寻眼中，崎岖不平的疤痕印在了姜晚后背。
他眼眶一热，喉咙发哽，眼底染上一层痛。
姜晚转过身想解释，下一刻被他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很，她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有些喘不过气。
蒋寻将她抱着，静静地抱着。
空气中还残留了旖旎的气味。
厕所的灯光昏暗，他眼一闭，两行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刚好砸在姜晚白净的脖颈上。
"谁干的？"他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想她说出来。
姜晚抱着他，他个子高，此刻微微俯身，她手只能搭在他凹陷的背沟上。
“姜松鹤。”
姜晚终于松口。
得到想要的答案，蒋寻手心都在颤抖:"你一早就知道姜家有问题，是不是？"
卫生间内安静了好几十秒。
姜晚眨了眨泛酸的眼，轻嗯一声。
他没说话，抱了她好久，似要把这么多年来缺失的拥抱一次性都补给她。
过了很久，还是姜晚率先出声：“我肚子饿了，晚上没怎么吃饭，我们去弄点夜宵，好不好？”
她仰头冲着他一笑，明明脸上还挂着泪痕，此刻却是笑着的。
蒋寻的心被剜了一样的难受。
他明白她故意不想谈下去，就顺着她的话走。
“好。”
两人穿戴整齐，走到厨房却发现冰箱空空，蒋寻想下厨做几道她爱吃的菜都不行。
所以打算载着她出去。
出到车门，他脚步停住：“你在这等会，我手机忘在你家，我去拿，等下就来。”
姜晚应好。
蒋寻几步上楼，开门打开灯，四处找着。
姜晚才搬来一天，地面上与餐台上堆放着很多杂物，根本没来得及处理。
他找了好一会，才发现餐桌下的那部手机。
他弯腰捡起，却突然被一个白色的药袋子吸引了。
上前几步，打开一看，呼吸一窒。
那...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