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付以寒难得耐心地回答。
林疏遇听见嫂子两个字就来了精神,他那天跟付以寒发了好多信息,说不知道那是小嫂子,无意冒犯,说了一大长串,结果付以寒就回了个嗯,其他问题一律忽视。
林书遇现在想想都还在觉得有点来气,一方面是还不容易碰到的小姐姐竟然成了他嫂子,另一方面是付以寒那个闷骚来这手,真是的。
林书遇手肘搁在付以寒肩膀上玩味地锁着付以寒:“你今天必须交代清楚才准走。”
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有什么好交代的,不就结个婚吗?”付以寒低头淡然抿了一口酒。
兄弟几人互相看了看,眼里透着:这小子变了。什么叫就结个婚?别人结婚还行,但是付以寒,有内情!
“你跟嫂子据说是相亲认识的?”
“嗯。”也算吧。
“是不是被嫂子的才华和美貌征服了?”
“然后一见钟情。”
“是不是?是不是?”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得相当默契,不愧是兄弟。
付以寒熟视无睹,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继续吃着菜,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几个已经习惯了这座冰山,不说话就当默认处理。
“兄弟几个真替你高兴,本来还以为你要抱着你的工作过一辈子呢,听说之前伯母和尚庙都给你看好了。”顾羡调侃道。
几个人一起敬了杯酒,付以寒也爽快地喝下了。
星河居。
一天过去,今天应该算得上苏言兮这几年来为数不多的开心时间了吧,真羡慕付以寒有个那么幸福的家庭,所以昨天晚上他的举动应该是骨子里的素养,是个人他都会去安慰吧。
也罢。上次两家人吃饭付以寒邀请过外婆出席,但是被苏言兮以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然后付以寒说后面哪天陪她去看看外婆。
今天她看到外婆状态好多了,但是精神还是不佳,所以她没打算近期让付以寒见外婆,而是详细地给她说了她结婚的事情,外婆也很高兴,但是只有苏言兮自己知道这婚姻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上。
从医院出来以后苏言兮就感觉恍恍惚惚的,吹着冷风,不自觉又想起了在美国那个刻骨铭心夜晚。
苏言兮在大三时得知自己得了重度抑郁症,其实她一直知道,但是她不想面对习惯性地选择忽略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一心只想拼命学拼命搞事业,早日完成母亲的遗愿,早日回国接出外婆。
但是没想到,苏言兮参与研制的一款特效药出了问题,不过幸好在患者使用前发现才幸免于难,但是负责人一口咬定就是她负责那部分有问题,大家的指责纷争全落在了她一个人头上。
她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大三的学生,全凭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谁为她撑腰。
她只有自己,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但是谁让人是个需要情感的动物,再亮的白天也抵挡不了黑夜的来临,她的心态就在那黑夜重度某一刻崩了,哭了一晚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懦弱,自己本来就是心理学者,结果治不好自己,真可笑。
幸好,老天眷顾,最终查明,她负责那部分没有问题,是负责人收受贿赂私自篡改配方才导致药品出问题。
临睡前,苏言兮跟美国的朋友通了个电话,朋友说下个月到中国来玩。
刚挂断,就接到了苏文渊的电话。
目光在那个名字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接通。
“言言,小付回家了没?”
苏言兮没心思深究他的意图,只是机械地回答:“没有。”
那头沉默了会儿,“昨天是爸爸过于冲动,是爸爸不对,给你道歉。”
苏言兮诧异苏文渊会主动给她道歉,正疑惑为什么就听苏文渊道:“你和小付明天回家吃饭吧。小付还没来过。”
“不必了,他很忙,没时间。”苏言兮想也没想就冷声拒绝,大概猜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天苏文渊一反常态,话额外的多“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等会他回来了让他给我回一个。”
苏言兮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没什么事的话,挂了。”
另一头的苏文渊看着被挂的电话立即拉下脸色,满脸愤怒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