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观赛时,一壮年男子砍向了对手的手 ,对手躲了一下还是受到了匕首的利刃。
霎时间,血溅三尺。
一般像这种比赛大家都是赤手空拳上,那壮年男子明显违规了。只是在皇亲国戚下犯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看着他们把受伤男子拖到一边,简单擦拭一下就要裹纱布,叶妍不禁抖了抖。
古代的医疗条件并不完善,虽然明代就有详细描写缝合技术。如明代陈实功著《外科正宗》,就详细记述了用丝线缝合刎颈切断气管的刀口。可惜现在没有。
如果身体素质差还容易死亡尤其是像这样的冬季,活着的几率很小。
看着地上的男子痛哭的□□,叶妍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对沈括说:“我想试试。”
把人拖到房间,叶妍就把需要的东西给一旁的马医生说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你要针线做什么?小丫头,告诉你别乱来,出了人命你可担不起。“马医生不满的说。
“我……”叶妍百口莫辩。
她确实不是专业人士。比起其他穿越者金手指啊什么的,她一无所有,所谓的医术也不过是幼时学到一点皮毛。
“让她试试吧!”沈括在身后说。
马医生见是沈括连忙闭了嘴,一边鞠躬一边找叶妍要的东西,临走时还不忘瞪叶妍一眼。
“谢谢。”叶妍上前看男子的伤。
幸好没有砍断,只不过以后怕是不能拿剑了。男子一直没有动静默默看着自己的手,牙尖却在不停打颤。
见东西来了,叶妍把麻醉散喂给男人,面对血淋淋的肌肤却迟迟下不去手。
算了,不管了。
整整过去半个多小时,叶妍结束时额间的汗已是密密麻麻一层。
“擦擦吧。”沈括拿出帕子。
“我没事。”叶妍拿着帕子胡乱摩擦了一会,就瘫坐在地上。
“参见三皇子。”
随着这一声,众人呜啦啦一片全跪下了,包括发愣中的叶妍。
“免礼,大好的日子,沈将军怎么在此处。”
“底下的人受伤了,自然是要慰问一番。”沈括低头回答。
“本皇子听说有个小姑娘不识好歹,竟然把马太医给气走了,可有此事?”
听到三皇子说马太医,叶妍瞬间蔫了。
“三皇子此言差矣,并非是气走,只不过是不想浪费马太医的时间罢了。”沈括眼神微冷。
“呵,那倒是本皇子误会了?”
来者不善那!
房间里一阵寂静,两边人都不敢喘气,叶妍躲在沈括身后当缩头乌龟。
三皇子走向病人旁边,看着那不堪入目的针线,像是发现了新航路。
“这是谁做的?”三皇子指着黑漆漆的痕迹。
叶妍低眉顺眼的走出来:“回三皇子的话,是民女缝的。”说到一半怕三皇子误会,便骗他:“是师傅赐予的土法子。”
“你这倒是新奇,但是这技术难免太丑了些。”三皇子不依不休。
“这……”叶妍语塞。
“一男子在乎什么好看不好看。”沈括清了清嗓子。
“哈哈哈,沈将军还是这般,和小时候一样开不起玩笑。”三皇子拍了拍沈括的肩膀以示慰问。
沈括不说话,点头默许。
三皇子见沈括低头不语,也就没有在难为他,只是拂袖而去,到了门口却忽然又停了下来。
“沈括,没有人会为你的忠诚买单。”清冷的嗓音炸开,使底下几个小混混又有了一番猜测。
见人走了,叶妍连忙小跑到沈括面前。
“他什么意思啊?”叶妍不解的问。
沈括拉着叶妍的衣袖,沙哑的嗓音像是被海盐蛰了:“我们先回家。”
马车上,沈括面漏难色,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潸然变得颓唐。
见沈括心情不好,叶妍也不敢躁动。她早已不是初来乍到哪个英勇的小姑娘,不会勇闯赌场……好似真正融入了这个社会,但对叶妍来说,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刚刚面对三皇子时,她下意识的行跪拜礼,并非是弱者对上位者的畏惧,而是生活礼节的习惯。
其实,她倒是希望那是对上位者的畏惧。
一路上,马车出奇的寂静,车内的两人像是灵魂出窍似的,凝重占据着他们的内心世界。
也许他们都需要一个晚上好好重塑一下精神食粮。
“小姐。”海棠伸手要扶叶妍。
叶妍好像刚反应过来:“不用”说罢便起身回了房间。
黑暗无声的蔓延,吞噬了夕阳残存的温暖。暮云塑造这夜幕,在一片压抑的黑暗里,叶妍久久不能安睡,夜也是一个愁苦的人。
白天的事情历历在目,上位者的气息压垮了当时的她,明明只是一个姿态却让人如此后怕。
忽然,叶妍猛的坐起来。
光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温度让叶妍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了不少。
借着月光,叶妍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思乡之情不断奔涌而出。
鹅毛般的雪花在风中飘絮,真是映了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
小心穿戴好衣服,叶妍推门抖掉门檐上的雪花。小心翼翼爬上房顶,夜里,叶妍落寞的看着雪白的小院。
京城每家每户的房顶上都积起了一层厚雪,站在房顶上望出去,就像连绵起伏的雪山。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
霎时间,山川、田野、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被裹在这一抹白间,叶妍任由大雪拥抱,记得上一次这样还是她十三四岁的时候。
哪个时候,她是真正自由的,可以每天晚上不回家,可以一个人在店里忙碌,可以在城市里面的个个小道上漫游。
虽然回家依旧会被打,但慢慢也就习惯了,况且他们一个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