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中,宴会已经结束,大多数人两两而行准备回家。叶妍走过去的时候,见沈括正在和苏晓聊天。
他们好像聊的很投机,苏晓掩嘴而笑偷偷打量着对面的男人,眼中满是少女的娇羞。
见此的叶妍为了不打扰他们两个,只好先去将军府的马车旁等。
人群中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叶妍孤单的走在最后面,似乎是见她一个人很是落寞,月亮轻轻的跟在她后面。
此刻站在马车旁的叶妍浑身冻得发寒,内心里暗暗抱怨沈括见色忘友的神操作 ,不停的原地转圈圈跺脚以此来取暖。
然而叶妍绝对没有想到,苏晓会跟着沈括一起过来。
见到迎面而来的两人叶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不停的在心中默念自己一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沈括就是个恋爱脑。跟心仪的对象聊天都能把对象拐到家去。
走近了,叶妍才发现沈括满脸的不高兴。害怕的缩缩头,眼神看向别的地方。
该不会是因为她在这里打扰他们两个人,他才会这么生气的吧。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把苏晓带来啊!
“时间不早了,苏小姐也赶紧回家吧。”沈括说。
对面的苏晓像是不好意思,偷偷看了一眼叶妍小声说:“沈将军,我刚才一时没注意我的家人估计现在已经走了。”
熟悉的剧情又来了,但是沈括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走上马车。
“上车。”
听到沈括的声音,苏晓害羞的连忙跟上,谁料刚走上台阶,就受到了沈括的眼神杀。
一边的叶妍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畅想着男主做个人吧。
“我叫的是叶妍,你上来干什么?”沈括疑惑的问。
“你叫的是我?”叶妍看着沈括的眼睛确定后开心上车,安稳的坐在马车里后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沈括。
见叶妍轻松的坐上了沈括的马车,苏晓的眼神中满是愤恨,悄悄在衣袖里面握紧了拳头,却还是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沈将军,我来的时候跟家人坐的是一辆马车,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
听到这话的沈括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定的让前面的路肖驾马,修长的手帮叶妍倒茶,顺便把葡萄拿出来让叶妍吃。
等马车走了一段的距离后,车上沈括开始闭目养神,叶妍就在一边吃着葡萄偷偷看他。
沈括这张脸,也只有闭目养神时才可以偷偷看。修长的身材,刀削般的脸庞,秀挺的鼻梁都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性。
正仔细欣赏这绝世容颜,沈括忽然睁开了眼睛同叶妍对视,两道视线在空中交缠的那一刻变得十分灼热。
为了不尴尬,叶妍主动打破这个气氛:“那个,皇帝他今天封……”叶妍磕磕绊绊的问。
“那个许因为他今天心情好,得了个郡主之位不是挺好的,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说着这话是沈括的眉眼带着柔柔的笑意。
“狗皇帝他这么随便的吗?”
“他一直都这样。”
前面驾车的路肖听到两人的对话差点栽了跟头,那可是皇帝呀怎么能这么说。关键是主子既然还跟着……
“那,我们就这样丢下苏小姐不管,会不会不好呀!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叶妍还是有一点点担心。
“没事,她是苏家嫡女肯定会有专用的马车。”沈括安慰似的摸了摸叶妍的头。
“哦哦。”
宴会折腾的很晚,叶妍在马车上坐着坐着就昏昏欲睡了,不自觉的把头靠在沈括的肩上。
抱着面前熟睡的女孩儿,沈括面露笑意,小心翼翼的摆弄女孩儿的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些。马车也驾的很缓慢,慢慢的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见马车停下,沈括放下叶妍走了出来。
“沈将军,为了你那不知身份的小娇妻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对面的黑衣人说道。
“我什么样子不用你管。”
黑衣人走到沈括面前,围着沈括转了一圈儿,才往马车里看去。
“你马车里的那位还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被皇帝封郡主的事儿吧。你说若是她知道了,会痛哭流涕的感激你,还是会骂你啊。”
午夜的风十分瘆人,像是要透过衣服刺进人的骨头里面,月光面前的薄雾透露出淡淡血红,向是要告诫这个不眠之夜。
“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黑衣男人像是被激怒了,发疯大吼:“沈括,你可是堂堂大夏最强的将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兵符主动交给那个老皇上。”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大夏的百姓,敌军现在就在我国边境两百里之处,用不了多久又是一场血肉之战。”
“我知道,你小声一点,别吵醒她。”
“安静什么安静,现在大夏有可能打倒燕国的就只有你了,那老皇帝刚拿到兵符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就给你,若是被其他那些将军拿去了,大夏就完了!”
听到黑衣人的这些话,沈括一言不发,只是往巷子深处走去。
“沈括,你还是不是男人。”
“就算没有兵符,我自己可以招兵买马。况且等到真正大战开始的时候,皇帝至少会给我一些兵力。”
“你怎么就会那么确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我把兵符不给皇帝,他也会想办法削弱我的势力,还不如大家都坦诚一点。”
自古帝王多薄情,坐上了最高点的那个位置整天惶恐惶恐,生怕有一天晚上江山就要易主。
因此,他们不断猜忌周边的大臣,采集自己的兄弟,甚至还要猜忌自己未来的儿子。
为了那个制高点的权利,他们不在乎自己所统治的这个江山是否真正坚固,他们不在乎自己的黎明百姓是否真正幸福,他们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亲生子女们的感受。
只要可以让他们享受利益的最大化,他们就甘愿抛弃这些亲情,扔下各种伦理道德,不理睬底下群众的各种呼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