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另一边,季聿疏看着屏幕中卡成马赛克的小妻子,不由失笑。
书房里的男人推了推金边眼镜,将一角黄色的纸页小心翼翼夹进本上了年代的典籍中,镜片折射冷冽的寒光,映衬得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越发俊美。
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温柔缱绻,像是在耳边呢喃:“想夫人,睡不着。”
阮婳老脸一红,超小声说了句:“肉麻。”
季聿疏笑笑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妻子身后的背景,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
“对了夫人,工作还顺利吗?”
阮婳用力点点头,“目前来说非常顺利!”
“山里没有信号,等我洗好澡就要回去保护大家了。对了,老公我跟你说!我认识了一只非常聪明的小麻雀,它居然能听懂我说话!”
能听懂人话的麻雀?
季聿疏挑了挑眉,如是评价:“这样看来,夫人的新朋友确实很聪明。”
阮婳骄傲挺胸,开始介绍肥啾啾。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阮小雀。”
季聿疏:“阮小雀?很好听。”
得到认可的阮婳很高兴,喋喋不休分享起和肥啾啾的日常。
“阮小雀非常可爱,白天会站在我头顶,给它吃东西它还会和我贴贴,晚上我们会一起睡觉。”
季聿疏脸上的笑容不变,却莫名多了丝咬牙切实的意味,垂眸轻声重复:“一起睡觉?”
“嗯呐。”阮婳补充说:“睡在我怀里。”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从牙缝里挤出两字:“真好。”
与此同时,某只正在和七大姑八大姨吹牛皮的肥啾啾打了个喷嚏。
鸟大姑:“啾啾?”大外甥你没事吧?
鸟大姨:“啾啾?”大侄子你没事吧?
肥啾啾:“啾啾!”没事!
-
自从踏进原始森林的腹部地带,探险小队的麻烦接踵而至。
其中,最令人头疼的莫过于挂在树枝上随时都有可能掉落的蛇类。
试想一下,当你在森林里艰难行走,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滑溜溜的条状东西掉在了你的脖子上。
你转头一看,结果和一条嘶嘶吐着猩红信子的蛇来了个四目相对……
不管蛇有没有毒,都是堪比噩梦的存在。
然而更糟糕的是,这样的噩梦竟然每天都在上演!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打破清晨森林的平静,楚湘被掉在脖子上的蛇吓得大惊失色,分分钟飙出女高音:“救命!有、有蛇啊啊啊啊啊!!”
阮婳一个箭步走上前,动作熟练地掐住七寸,将这条被吓破胆的小蛇放回灌木丛中。
亲眼目送那条竹叶青离开,楚湘泪眼汪汪地抱住旁边的楚漫求安慰:“呜……姐,我们回家好不好,呜呜呜每天都有蛇挂我脖子,我真得好害怕啊!”
楚漫爱莫能助地拍了拍自家倒霉妹妹的后背,语重心长道:“我也想回家,可是违约金就算把我们卖了也赔不起啊!”
“呜呜呜——!”
此话一出,楚湘哭得更大声了。
这破节目她是一天都不想录了!
阮婳伸手摸摸她的头,从口袋掏出包印花纸巾。
“别哭了,这不是还有我保护你嘛。”
楚湘接过纸巾,边呜呜大哭边擤鼻涕。
非但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哭得更起劲了。
阮婳一看慌了。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不同颜色动物头的印花纸巾。
粉色红的黄的蓝的绿的。
小猫小鸡小狗小兔小熊。
应有尽有。
阮婳欲哭无泪:“你是不是不喜欢那包猪头,我给你换,求求你不要哭了!”
楚湘摇了摇头:“呜呜……我没哭,我、我只是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