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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熠蛮力按着她的后脑勺,吻得又急又凶,辗转撕咬她的耳垂时,存心逗弄她似的呢喃:“你分明哪儿都敢。”
晏晏好不冤枉,可心底却像受了磅礴的宠爱似的,甜得让她发疯。
橘黄的烛光晃悠悠的,映在晏晏汪着粼粼水光的美眸中,明丽的亮让她羞赧得直往男人硬到发烫的胸膛里钻,视线顷刻被他隐动的腹肌填满。
太要命了,她已如□□般难耐。
周熠还在发疯似的吻她。
“侯爷,灯还亮着呢。”
清夜的凉意和周熠的滚烫交替覆在她的肌肤上,腰背受着愈发大力的揉拥,紧得让她几乎发昏。
“亮着不好?你想怎么看我都行。”
晏晏娇软地哼出声,什么叫她想怎么看都行,说得好像她有多馋他身子似的。
周熠见她因这点小事分心,霸道地覆上她的唇,魁梧的身躯直往晏晏身上压,压得娇滴滴的姑娘跌进鸳鸯被里。
晏晏疼得重重闷哼一声,泪珠刹那间高挂眼尾。
“弄疼你了?”周熠有些手足无措,情.欲涌上头后,他都忘了晏晏肩上还有伤。
“不疼。”晏晏温柔地捏着男人的耳垂,嗓音娇娇的,可怜又可爱。
拔步床内逼仄的空间里翻滚着汹涌的热浪,欲望不可理喻地蒸腾,周熠压着喑哑的喘.息声,捧着晏晏的掌心吻了又吻,“怪我,你受伤了怎么能行。”
晏晏心急难耐地勾着男人一寸寸远离她的脖颈,撒起了娇:“真的不疼,真的。”
一股极力克制的暖流缓缓涌出他的鼻腔,莫名有种煽风点火的意味,可他深邃的眸却渐渐散去了那一缕缕发疯似的肆意。
“除非……你不行。”傻姑娘抿着唇,腮越鼓越红,愈发像娇贵的牡丹。
周熠的舌尖抵着后槽牙,没忍住挤出个痞极的坏笑,手口并用地狠狠惩罚着小丫头的口不择言。
晏晏在他腰背上抓出一道道鲜红的指印,姣好的双腿扭在一块儿,虽用力忍着,却还是让破碎的吟哦逃了出来。
“伤成这样,就别激我了,我会忍不住的,知道了吗?”
晏晏模样乖巧地听他暗是娇惯的警告,婉丽的明眸中汪着一抹恶劣,原来玩火,这么爽的。
她轻呵软香,微微喘气时隐隐可见她调皮的小舌头,“又没人让你忍着,侯爷这是为自己不行找借口?”
周熠气笑了,很好,很妙,她每个字每个动作和眼神都踩在让他发疯的点上。
忽的扣住她的手腕,手掌勾着她的软腰。
“……侯爷。”
晏晏的哭声七零八落,破碎得宛如毫无章法的落雨声。雨打芭蕉,打屋脊,打幽幽深潭脆弱的水面。急密又狂暴。
“这不是,正合你意么?”
男人沉吟的嗓音富有非凡的魅力,致命地引诱着晏晏沉溺其中。
连日的交季雨催生了万物,柔弱的菟丝子攀缘着精壮的树干,终于找到依附的支力。一朵朵清丽的小白花受到磅礴的滋养后绽得明媚绚烂,附着铜褐色的盘虬,静赏之下,不难窥见这极具冲击力却分外震撼人心的美。
“晏晏。”他轻唤她,低沉缱绻的嗓音裹挟着甜丝丝的蜜泼进小白花的心坎里。
“侯爷,很疼。”晏晏现在委屈又矛盾,明明很难受,却不想他停下,甚至不想他温柔。
“现在知道疼了?”他笑得很恶劣,恶劣中又有种得逞的骄傲。
爷们行着呢。
“不疼。”盛宠下的人儿哪受得了揶揄,自然而然地唱起反调。
可这小嘴虽硬得堪比南天门的石头,越掐越深的指印却毫不客气地出卖了她的感受。
理智告诫他要温柔,可后背的刺痛却催他发疯。
他拧着眉,压抑着爱潮的漆眸贪婪地爱抚着身下那张令他念想了数千个日夜的娇美脸庞,神色却是肃冷的。
“疼也忍着。”
痛是他给的,爱也是他给的,只要是他给的,她都得受着。
从这一刻起,这辈子他都不会让她再有机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