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苍玹几百年里面第二次开心,第一次是听到小暄杀死的五王,七王重伤以后不得不无病在床时。
其实这几百年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小暄做的不对,心里虽然不是真的跟她生气,却会怪她跟五王七王交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又说了小夭进展,因为小暄的心灵感应,所以大概能知道小夭还活着,具体在哪却只有真正见面才能看出来。
很快时光飞逝,转眼距离姐姐小夭走丢已经三百年。
小暄的雷霆惩罚也已经结束,这近几十年西炎城一直戒备森严,五王七王的后代全部胆战心惊。
全天下人都知道是小暄做杀,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只能隐忍不发。
如今西炎城里面五王七王后代只剩三人和半死不活的七王。
当真是杀的凶狠。
苍玹作为唯死的王孙那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大概是看多了小暄因为自身灵力强大,杀的五王七王一脉尽数灭绝,苍玹也努力修炼营造势力。
这日玟小六坐在台阶上等叶十七去拿糕点,就被阿念拉进了寝宫内打手板。
还真别说挺疼的,玟小六本来想看皓翎王的反应,谁知道突然门被踹开,走进来一位青衣女子。
一个鞭子抽在阿念身上,粉红的衣裙瞬间带着红色。
玟小六看着这一幕愣住了,他看着青衣女一边走一边抽着阿念,每走一步阿念身上便多了一道红印,刚才按住她的侍女们全部颤抖的跪下,拿着刀子随着鞭数一下一下的割自己。
大概是打够了,青衣女收了鞭子看向他“为什么不去找我”
玟小六呆愣的看着她,她长的极好,比年幼时更像奶奶跟阿娘。
小暄看着玟小六的呆愣,以为是被打傻了,伸手又向阿念打了一鞭子。
阿念咬着牙,眼里都是泪水,却不敢发出一声,只是颤抖的跪在那。
这时来了一位绿衣女,眼里惧怕又含着祈求,手里比划着各种样子。
小夭看见那女子发了疯的向她冲过去,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喊着娘。
苍玹一进来就看见阿念一身血红,顾不得这满脑子的官司,上前抱着小夭,告诉她那不是姑姑。
皓翎王进来转开头,又吩咐让医师马上来看看阿念。
又叹息的瞧着小暄,无奈极了。
这时又一声鞭响打破了刚才的喧闹,阿念上前紧紧抱住绿衣女,嘴里喊着:“姐姐,息怒,我这就带娘去把衣裳换了,姐姐息怒”
说完小暄才停了手,然后又瞪着皓翎王,转身就走了。
玟小六看着这一幕有些担心父王会怪罪妹妹。
跟着苍玹出来听着这些年的事情。
苍玹看出来她的担忧,拍了拍肩膀:“放心吧,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在你走丢后10年小暄出关就抱着那两个皓翎宫女的头扔到了师傅面前,等下次来就是阿念出生,小暄看着跟姑姑一样长相穿着绿衣的人就怒气冲冲的掀翻了宴席,静安妃也被抽了几鞭子,后来每次小暄回来静安妃都会早早收起绿衣,离小暄远远的,还有阿念,别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阿念是被小暄抽着长大的”
“那父王呢,会不会怪罪小暄”小夭有些怕小暄被父王怪罪,毕竟她们不是父王亲生的孩子。
苍玹摇了摇头:“没有,师傅并没有生气,只是让静安妃跟阿念多让着一点,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小暄是三山的少主,三山山人遍大荒,便是外爷被亲眼看着杀了最疼爱的儿子不也是不敢动手吗,小暄是对的”
小夭若有所思。
小暄穿着青衣坐在小夭对面,桌面上放满了珍品,三人聊着天,很快日子就过去了。
苍玹作为唯四的王孙被西炎国召回,小暄因为玉山的传讯便提前一步走了,小夭到玉山时都没见到小暄,说是被派往上古战场。
等小夭再见小暄时,是在西炎城内,那时西炎又死了两个王孙,现在只剩下苍玹跟另一个表弟。
小暄一如既往的解气复仇。
那日小夭放在防风邶心口细细感受着两人的心跳。
“姐姐,你喜欢他?竟然这么情根深种下了情蛊?”
小暄一脸不满的看着防风邶:“姐姐,是不是他给你下的”
“你怎么知道情蛊的”小夭听着小暄的话,急切的想判断这人是不是相柳。
很快就吓的防风邶告辞逃跑,小暄看着姐姐:“他很喜欢你,你这些年能感受到另一个情蛊的感受吗”
小夭茫然的摇头“不能,什么都感受不到”
“那便对了,情蛊情深者可控蛊,想来你那也是很情深,这情蛊没有彼此的爱慕可是下不成功的,说说,他是谁”
小夭坐在寝宫内满脑子都在想百日小暄的话,没有彼此的爱慕是下不成功,情深者可控蛊。
所以她是爱相柳的?相柳爱她比她爱他更深?
小暄走过来坐在小夭身边,静静的陪着,小夭突然很想跟小暄说说。
便从跟相柳的相识到如今都说了一遍,更是反复强调二人立场相对,又像是在告诉自己,只是爱也没什么用。
没想到小暄听了一笑“哪有什么,我们还是赤宸的女儿呢,说来跟那相柳也是般配的紧,明日我便去提亲”
小夭听了连忙阻止,怎么就不是父王的女儿了,那可是魔头赤宸。
“姐姐可想过为何当年外爷一定要派娘去跟赤宸拼杀,父王那里只要他认,他就永远都是父王,管他人做什么”
小夭还在呆愣中时,大荒已经传遍了三山少主替姐提亲辰荣军师的事情,魔头相柳同意,并以辰荣残部做为嫁妆,带到三山之地。
这样就打破了辰荣被西炎跟皓翎围剿的难题。
他们投降的不是西炎,也不是皓翎,而是海外的三山,倒也不算是对不起已经死去的将士。
尤其是相柳,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容易。
很快防风邶身死,相柳拿开面具,大大方方的去皓翎迎接小夭。
相柳一生无愧于人,从来都是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