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月见里桃枝。
她觉得自己转过去的时候，脖子一定僵硬到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直到夏油杰熟悉的的脸映入眼帘——再没有什么比看人洗澡的VCR结果被VCR的主角抓了个正着更尴尬的事情了。
“为什么？”月见里桃枝嗓子干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哈？”夏油杰没什么好脸色，“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他还是穿着那身五条袈裟，插着手走上前来，抬头望向那方正着直播自己洗澡的巨幕，水雾氤氲间，竟然完全没有打码呢。
他顿了下，垂眼瞄了眼还在尴尬状态的月见里桃枝，“这是你的术式作用之一，读取我的记忆？”
这下子月见里桃枝算是反应过来了，这就是系统说的“进入他的梦境，看着他的心结，跟他一起经历一遍？”
所以现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就是黑化后的夏油杰的梦境？
巨幕里的就是他的过去。
月见里桃枝若有所思地转回头看向大屏幕，一入眼就是几块分明的腹肌怼在大屏幕上。
！！！
月见里桃枝倒抽一口凉气紧急转开目光，结果转眼就对上身边这个夏油杰似笑非笑的眼神。
“……操。”
系统没说看夏油杰的过去的时候现在的夏油杰会陪着她一起看啊！！！
我杀系统。
此时此刻，月见里桃枝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继续看呗。”夏油杰轻轻地嗤笑了下，“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部说给你听啊。”
“……不了。”月见里桃枝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比起听到的，我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啊，这样啊。”夏油杰不知道想到什么，干脆一撩衣摆，坐在了月见里桃枝身边，随意道：“这么说的话，我也是这样的人。”
“……”月见里桃枝扯了扯嘴角：“谁管你。”
反正她只需要在这里看完夏油杰的过去，然后让夏油杰变成一个明白鬼。
是的，月见里桃枝虽然答应了系统的要求，但对于报仇这件事依旧持原有态度——不管夏油杰经历了什么，弑父杀母，就是最该死的罪孽！
夏油杰对月见里桃枝的轻蔑不置可否，他想到昏迷前仿佛变了个人对他怒吼“睡吧你！”的月见里桃枝，和在这里甫一见面看起来似乎完全状况外的月见里桃枝，完全是两个人呢……
有意思，难不成她的术式还能让别人发动不成？
而且，明明拥有着作用于灵魂的强大术式，又变成了特级咒灵，咒力强盛，之前一幅要杀了自己的样子，现在为什么不动手呢？
难道是因为变成了特级咒灵，所以对身为咒术师的自己的过去产生了兴趣？
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拥有智慧和自洽的行为逻辑链的特级咒灵，这还是遇见的第一只。
说起来虽然知道她是为了父母报仇所以要来杀他，可是完全没办法理解呢——那是他的父母，又不是她的。
还有，她到底是如何变成咒灵的？
疑问太多了……
“看着我干什么？”或许是大屏幕上的水声还没停止，月见里桃枝也觉得当着自己不熟的便宜哥哥看他洗澡的VCR怪怪的，只好把目光放在夏油杰身上，却发现后者从坐下来就用一幅同样观察的目光注视自己。
夏油杰微微歪头，勾起唇角，释放出一种善意的信号：“暂时休战如何。”
“休战？”月见里桃枝眨了眨眼：“刚刚不是还着急寻死吗？怎么现在又不想死了？”
“忽然想通了一些事。”夏油杰眯眼笑了下：“如果说我是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轻易死去的话就太不负责了。”
“你既然看了我的记忆，作为公平交换。”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也不管月见里桃枝信不信，总之夏油杰伸出手，率先摆出求和的姿势：“我也有很多疑问需要你来解答。”
如果能解开那些疑问，或许他会想到新的办法，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