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无外乎关于自己。
他倒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计划出什么来了，在感受到高专结界自己仍然能自由通行之后夏油杰意外地惊讶了一瞬。
不怕自己逃跑吗？
他思索着，而后带着菜菜子美美子再次试着离开高专，却发现双胞胎出不来了。
原来如此吗？
夏油杰眼底阴翳覆盖，他不可能把菜菜子和美美子留在这里，难道要让她们重蹈灰原雄的覆辙吗？！
就在他要强闯的时候，月见里桃枝没有阻拦，反而是菜菜子天真地问：“要走了吗？夏油大人？”
小孩子向来不怎么掩盖自己的情绪，菜菜子活泼，眼底的失落清晰可见。
夏油杰心头一动，蹲在高大的鸟居之下，温和地和菜菜子保持同一水平的高度问道：“怎么了？不想离开吗？”
“美美子也是吗？”
大概是夏油杰眼底的温柔神色鼓励了两姐妹，美美子拉着菜菜子的手，小声说：“校长大人会给我们坐好多好多娃娃……”
“会说话的那种！”菜菜子高兴地举手：“还教我们用那种……咒力！”因为还不熟悉和了解咒术师身份，菜菜子想了想，才从脑子里提炼出咒力这两个字。
她眼睛亮亮的：“这里没有人会骂我和美美子是怪物！”
夏油杰摸摸两姐妹的头：“我也不会骂你们，也可以教你们使用咒力。”
小孩子的情绪最敏感，她们一瞬间安静下来，美美子问：“夏油大人想走的话，美美子会跟着您的。”
“菜菜子也是！”
“您救了我们。”美美子话音落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
夏油杰沉默了很久，山林间白雪皑皑，偶尔飞过的鸟雀或是躲过冷冽的风，或是踩着风滑翔，而后落在积了雪的树干上，树干震动，落下雪来，菜菜子伸手去接，献宝一样抬手给夏油杰看，仿佛那是什么新奇的宝物。
然而满足地笑着看雪片在手心里融化。
【小孩子真是可爱。】月见里桃枝在夏油杰心底说。
夏油杰也笑笑，冗长的沉默过去，他左右牵着双胞胎往高专里原路返回。
“是啊，小孩子真可爱。”
他轻声道：“就如少年人的青春，谁能忍心剥夺小孩子的童年呢。”
他走远了，修长的身影才从鸟居另一边的柱子后转出来，是五条悟。
他似乎是浅浅地笑了下，很快跟了上去。
把菜菜子和美美子送回宿舍，在门口的时候，美美子像是纠结了许久，忐忑地问：“夏油大人，你要丢下我们离开吗？”
“不是丢下。”夏油杰蹲下，弯弯眼眸：“你们随时不想留在高专了，我都会立刻来接你们。”
“那你现在就要走吗？”美美子还是不安，她拉住夏油杰的衣角，“如果夏油大人要走的话，一定要带上我们。”
“放心，我应该暂时……不会离开。”
菜菜子和美美子这才安心回了宿舍。
“出来吧，悟。”像是身后长了眼睛，夏油杰目送着双胞胎身影消失，淡淡地开口。
不出所料，肩上立刻多了一只手，五条悟揽着夏油杰的肩膀，往另一边的宿舍走去。
“还是住我隔壁吧，杰。”
夏油杰顺着他的力道走，应声道：“好。”
他知道，这是监视他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
【正合我意。】
月见里桃枝和夏油杰同时在心底如是说。
还有谁，比五条悟这个证人，更有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