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的也不太安稳,李钰手一撤走,明月不自觉得朝床边斜斜着要倒下去。
李钰下意识伸手扶了,拧着眉头,心里的火还烧的旺盛。他自问平时处事也算游刃有余,少有争吵时候,连发脾气都很少。难得发次脾气,还遇到明月这种不接话的人,明月怎么样他倒是没看出来,反倒自己越吵火气越大,还没人接茬,憋得难受,怎么,自己还没火还没发完,她就开始表演起来了?蒙混过关?呵,装难受就能躲过去?
越想越生气,于是李钰不甚温柔的摇了摇明月,道:“别装死,我话还没说完。”
明月烧的有些晕乎,手无力的拽了李钰的袖子,低声喃喃道:“难受。”
李钰咬牙,别以为他会上当!
心下这么想,却不由得伸手探了探明月额头温度,烫得有些灼手,连冷汗都带了温度。李钰皱眉,再伸指搁在明月之前老按着的太阳穴上,指尖下的血脉翻腾,一突一突端得有些吓人。李钰再有一肚子火气,也得不甘心的忍着,虎符没到手,总不能让人真死了,只得扶着明月,恨声传唤太医。
太医来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明月在李钰这里,再也没有可信度,李钰往明月屋子里派了侍女,明月自知理亏,敢怒不敢言。有李钰的人盯着,明月安分守己,日日汤药养着,比之前是好了些。
明月只是算计着让李钰往京里连着送了病危的折子,之后她再“病故”也算自然,从来也没有真的求死。之前病势看起来严重心脉却一直护着的,原本出不了大事。她却不知李钰给她下了蛊,还下了药,还只道是自己学艺不精,内力控制不济,险些真出了事。
李钰一通滔天火气,没烧着别人,还得自己闷声消化掉,那几日面色阴郁得连李书进出都轻手轻脚轻拿轻放,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后来想想,不过是气明月为求离开以死相逼,让他心生背叛。他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背叛。几日下来见着明月乖觉顺从,太医让喝什么就喝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身子也渐好,气也就消下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