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再没其它人。
陈醉索性上了床,靠在床头,将阿月连人带被揽入怀中。
细细回想起那天晚上,是等在宅子外面受了风寒么?还是更早些的时候?自己竟还以为她只是疲累了不乐意动弹。受了风寒还喝酒,嫌病的不够么。陈醉有些恼阿月,又有些恼自己,伸手捏了捏阿月的脸颊,低声道:“你这是欺负我看不见。”
陈醉低着头,贴着阿月脸颊,听着阿月清浅规律的呼吸声,享受这久违的亲近。最近事情太多,总是聚少离多。来来去去都只为了他的眼睛,连多住一夜也不曾。阿月总以为他在生气她的不常来,其实,更多的是心疼,是自责与后悔。若当年的选择仅仅是让自己处境艰难荆棘密布都没有关系,但却让那个自己恨不得护着她一辈子只愿她平安喜乐的姑娘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辛苦了这么些年,每每想到此事,陈醉便心如刀绞。
这次,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放手。
过了两个多时辰,杨越敲了门进来,低声回报道:“前面的暗桩来消息,似乎有人查到了这里,朝这个方向来了。约莫还有半刻钟能到。”
这个地方是停留的太久了。
陈醉坐直了身子,问道:“谁的人?”
杨越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
陈醉吩咐道:“让我们的人从暗门撤了。”
“那那个手下?”杨越问道。
陈醉略一考虑,说道:“跟他说清楚,蒙了眼睛带出去。这次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退一半佣金给他。”
“是。”杨越应声下去安排。
陈醉下了床,仔细的将被子给阿月盖好。低头亲了亲阿月的额头,有些不甘心的又拧了拧阿月的脸颊,恨声道:“你倒是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的开心。”
她躺这安安静静的,却不知道外面为了她,明里暗里偌大的京城都快被翻了一遍了。
不过片刻,杨越回来道:“人都撤了,主子,那我们?”
“走吧。”陈醉说道:“打扫干净,别留尾巴。”
“是。”杨越应道。
送了陈醉进暗门,杨越折回来清理掉他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