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长孙冲被窦奉节死死抱住,而杨帆像没意识到自己错误一般。 反而还想要冲过去暴打长孙冲,在场之人顿时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杨帆醉眼朦胧,真有些喝醉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写出如此露骨的诗词。 说起来,如果在另外的场合,这诗词一定会成为千古传唱的好文章。 可是场合太不合适了! 虽然说长乐公主美名远扬,长安城大多数的青年才俊心中也有爱慕之心。 众人中也有不少爱慕者,但都只是在心中暗自喜欢而已。 毕竟长乐公主已经嫁做人妇,而且是位高权重的赵国公大公子,谁又敢表露出喜欢的心思呢! 敢像杨帆一般大张旗鼓说出喜欢长乐公主的话,真算是大唐第一人。 更何况杨帆还在最后问一句:莲之爱,同予者何人…… 意思不就是:还有谁和我一样喜爱莲花的吗? 这简直也太无耻了。 也难怪长孙冲如此愤怒,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与杀人夺妻无异。 谁听了这诗词,也要找杨帆拼命。 如果这都不敢出手,那以后长安城都没有长孙冲立足之地。 高阳公主使劲的挽着杨帆,娇斥道:“郎君,赶紧住手,简直太胡闹了,你怎能写这样的文章送给丽质姐姐。” 看着高阳公主气急的表情,杨帆脑子并没有转过弯来,愤愤不平问道:“太子殿下不是说长乐公主纯洁如莲么,某好心好意写了一首《爱莲说》送给她,难道某还错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首诗词叫《爱莲说》呀! 名字是个好名字,想来不用多久便会传遍关中。 可长孙冲却不干了,更是怒火中烧,指着杨帆破口大骂:“杨帆,你就是一个混蛋,实在太下流了,简直人面兽心、禽兽不如,枉为礼部侍郎,真是丢了朝廷的脸,日你XX……” 窦奉节一听长孙冲骂娘,暗道不好,赶紧腾出手想蒙住长孙冲的嘴巴。 虽然长孙冲看起来娇嫩白皙,可暴怒的人力气确实大了好几倍。 在长孙冲奋力挣扎之时,窦奉节又腾出了一只手,顿时被长孙冲挣脱了出来,抬起腿朝着杨帆胸口踹了过来。 这一次杨帆哪能让他再得逞,拎起拳头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响。 长孙冲便倒飞了出去,把案几上的酒菜撞翻了一地,整个人气色灰败,不断哼哼着。 见杨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承乾大惊失色,赶紧劝阻道: “忠义侯息怒,长孙少卿不过是无心之举,汝何必放在心上?” 刚说完,便见长孙冲闷哼一声后晕了过去,显然杨帆这一击让他伤的不轻。 见状,李承乾赶紧冲着窦奉节吩咐道:“还不赶紧把长孙少卿扶下去医治……” 如果长孙冲真被杨帆一拳打死,那今天可就弄巧成拙了,搞不好他这个太子也会受到牵连。 长孙冲被窦奉节背了出去后,杨帆兀自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满脸不甘地道:“小白脸一个,居然敢动手动脚,真是不知死活,某不过写了一首诗词而已,这家伙犯了什么疯病?简直不可理喻。” 见杨帆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李承乾也大抵清楚刚刚的诗词应该是无心之举,苦笑一声,今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长孙冲被打成这样,还不知道如何向舅舅长孙无忌交待。 自己的太子之位之所以能够稳坐东宫,都是这位便宜舅舅的功劳。 如若因为这事有了间隙,那可真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旁人不敢说话,不过小正太李治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毕竟年纪小,即使说错话了杨帆也不可能真把他暴打一顿。 只见他义正言辞的望着杨帆说道:“忠义侯,这就是汝不对了,即使你喜欢丽质姐姐,但姐姐如今已经嫁做他人妇,汝怎能如此无状?” 杨帆一脸难以置信,不悦的说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某什么时候说喜欢公主殿下了?” 话音未落,杨帆便猛然反应过来。 偶的娘…… 刚刚只顾着默写《爱莲说》这篇诗词来打脸,根本没注意到诗中的意境和如今的场合。 真是糗大发了! 回想起刚才的种种…… 难怪诗词刚写完,长乐公主羞红着脸跑开…… 难怪长孙冲这小白脸明知不敌也敢出手…… 难怪身旁的高阳公主嗔怪、幽怨…… 难怪众人的神色是那样的揶揄…… 原来罪魁祸首真的是自己,一时间五味杂陈,杨帆真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摸了摸鼻子,灿灿一笑说道:“误会……这都是误会!” 此时,连身上的酒意也醒了几分。 李承乾面沉如水,脸色难看至极。 行酒作令的人多的去,但闹得这么大的还真是第一次。 不仅调戏了公主殿下,还把长孙冲打晕过去,岂是一句误会就能了结的。 真以为长孙无忌权倾朝野的权柄是吹嘘出来的? 为了给段志玄出头,为了给周道务找回面子,故意刁难杨帆,如今却弄巧成拙,李承乾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真是得意忘形了! 以为一个小小忠义侯在他太子面前还不是随便拿捏! 完全忘了魏王李泰的前车之鉴。 看着李承乾阴晴不定的表情,杨帆意有所指的说道:“太子殿下,行酒令是否还继续?” “让忠义侯扫兴了,今天闹出了不愉快,只能下次再继续!”李承乾尴尬一笑,心中骂了一句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