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五月行人少,看君马去疾如鸟。 都护行营太白西,角声一动胡天晓。 攻击甘松岭的吐蕃大军全军覆没,让前锋将军杨帆的威名传遍松州,边疆深受吐蕃侵扰的各羌族更是把杨帆敬若神明。 而杨帆以几百军卒大破三万狼骑的举动,直接让士兵把他当成了扬善惩恶的雷神,使杨帆在军中的威势一下子达到顶峰。 显然, 甘松岭的大战收获是满满的,不仅灭掉了吐蕃的锐气,八万大军也都被留在了甘松岭上。 最主要的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被活捉,打掉了吐蕃最后的希望。 不过杨帆的损失也不小,近卫军战死了二十八人, 重伤也有五十四人,几乎都有轻伤。 亲卫虽然没有死亡,却也有三人重伤,这让杨帆心疼不已,这些人可都是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 幸好用最后的积蓄兑换了手雷、地雷等热武器,不然他们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不过抓住了吐蕃赞普,这一切显得很值得。 当松赞干布从昏迷中醒来,已身处在阴湿、昏暗的牢房里面。 之所以知道这里是牢房,因为在不远处陈设着许多刑具,自己手脚也被束缚着。 胸口一阵阵疼痛让松赞干布知道他还活着,只是被火燎过的肌肤不时传来一阵阵刺痛很是难受。 深深吸了一口气,剧烈的疼痛感让松赞干布差点再度昏迷,不过痛彻心扉的滋味却让他的神志清醒了不少。 用力想挣脱手脚上的束缚,可惜却无济于事,反而把皮肤上被烧起来的水泡磨破,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入脑海, 让他不由疼得呲牙咧嘴。 只好沉寂下来思考自己的处境。 实在没想到,自己东讨西征、战无不胜, 居然被唐军一个小屁孩给击败,简直就是耻辱, 这让他无法接受。 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不能接受却也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一切都怪鸠摩.土哈莫得那个家伙,要不是三万狼骑被杨帆的几百兵卒攻破,自己也不会后路被断。 八万大军啊,一把大火就烧没了,每每想到这儿松赞干布心口就疼得厉害。 真不知道是鸠摩.土哈莫得太蠢,还是杨帆那小子实在太过厉害。 不过现在还有希望,只要禄东赞的大军能够取得胜利,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鸠摩.土哈莫得的三万狼骑是怎么被杨帆那小子击败的。 大唐将军之中,除了那个叫李靖那家伙以外,真没有人能让松赞干布忌惮。 这不仅仅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更是对自己军队的信任。 可现在又多了一个叫杨帆的小子! 回想昏迷之前看到的画面,不由让松赞干布心头又一次悸动。 强悍的军队他见多了,大唐的军队也对战过,可当时那一小队人马如砍瓜切菜般把他的亲兵收拾掉,差点让他惊掉了大牙。 要知道能成为他松赞干布的亲兵,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勇士? 可这些勇士面对那群脸上凃着彩绘的兵卒,却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可以是全方位的碾压,简直难以信。 那群人如同地狱来的魔鬼,手中的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每挥舞一次,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亲兵失去生命。 当时与其说是疼痛让他昏了过去,还不如说是被这群人给吓到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松赞干布觉得头又有些发晕,如果再次面对这样的兵卒,想想都让他恐惧和绝望。 也让他对自己的未来心忧不已,即使禄东赞能把大唐的主力军队击退,可面对这群魔鬼,怎么能把他安全的救回去。 当耳边响起脚步声,松赞干布都懒得去理会,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还在想该如何把这个消息传给禄东赞。 毕竟,想要解救他,必然会面对这群魔鬼。 “赞普果真乃人间豪杰,在牢房也能安然自若,佩服佩服。” 耳边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松赞干布这才睁开双眼微微抬起头,惊讶地道:“你是谁?” 只可惜四肢被定住,无法动弹。 “赞普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某乃前锋将军杨帆。”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你就是那家伙?” 松赞干布大惊失色,不仅是年轻人的身份让他意外,更主要的是松赞干布也终于认出眼前的年轻人就是那群魔鬼的首领。 虽然杨帆正笑眯眯的盯着他,可这笑容却让松赞干布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强忍着忐忑的心绪,松赞干布暗暗给自己鼓劲…… 自己是堂堂吐蕃的赞普,乃是神的儿子,有无上的权柄,怎会怕一个毛头小子? 想到这儿,松赞干布心头大定,强撑着说道:“久闻忠义侯的大名,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敢如此薄待于我?大唐不是说自己乃礼仪之邦?” “呵呵,我大唐当然是礼仪之邦,哪像你们这些未开化的人,只知道烧杀抢掠;可是我们大唐是非分明,知道客人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棍棒的道理。” 杨帆说话腔调有些轻佻,根本看不出当日的凶狠,这让松赞干布逐渐放下了恐惧,愤怒的说道: “既然知道我们吐蕃是狼,那就赶紧把我放了,一旦另一路吐蕃大军攻来,定让你们灰飞烟灭。” 其实松赞干布已经笃定杨帆不敢把他怎么样。 既然对方是将军,就得遵守战场的规矩。 松赞干布作为吐蕃的大王,即使要处置他也得交给大唐皇帝。 按以往大唐皇帝对各国、各部落首领的态度来看,只要自己到时候服软并奉承几句,定能重新回到吐蕃称王称霸。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只要能再次回到草原,就有东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