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刚才求饶算是丢掉了脸面,那么一旦磕头,那他京兆韦氏也必将成为长安勋贵的笑话。 正在此时,一众衙役气势汹汹的赶过来为他解了围。 “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皇家寺院门口闹事儿。” “不仅殴打高僧,还敢殴打皇亲国戚,给老子站出来。” “难道都想吃牢饭过年不成?那个谁,还不赶紧把韦公子给放了?” 县衙衙役收到线报,说是有人在大总持寺门口把一位和尚给打了,韦氏大公子也在其中,于是赶紧带人前来查看。 这年头,只要牵扯到朝廷世家勋贵,亦或者和尚、道士,那都是大事。 所以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领头之人便咋咋呼呼的一顿呼喝。 在他看来,敢惹京兆韦氏的人死定了,当然得表现表现。 只是他却见到平素趾高气昂的手下们一个两个都像是乖宝宝一样站着,并没有前去帮衬。 甚至一个心腹手下还不停的给自己挤眉弄眼,那眼皮都快眨抽筋了。 什么情况? 领头的衙役有些莫名其妙,你们这帮家伙不都喜欢这种能够搭救勋贵的活计么,怎地今天都改性了? 当他顺着手下眨眼的方向看去,便见到鹤立鸡群的杨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之所以说杨帆鹤立鸡群,是因为杨帆正抱着两个粉凋玉琢的小萌娃,身后还站着几个如同仙女一般的小娘子…… “娘西匹的!这是忠义侯,咋会在这儿?这位侯爷可是个无法无天的主,难道今天的事是他引出来的?” 想到这儿,领头的衙役顿时心里一个哆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以为是一个好差事,哪知道出门没看黄历,可不要惹到这位大绔纨。 杨帆是什么人?那可是连亲王都敢打的存在。 这哪是他一个衙役小头目敢招惹的,于是赶紧点头哈腰的表示赔罪。 心里却暗自后悔,妈的,今天这嘴怎地就没把门的。 没搞清楚状况呢,就满嘴老子老子的叫着,这位该不会发火吧? 小心的打量着杨帆脸色,并无不悦之色,这才放下心。 “原来忠义侯在此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刚刚的话,您老人家就当是我放的一个屁……” 领头的衙役低眉顺眼的快走几步凑到杨帆跟前,有些忐忑的。 杨帆有些奇怪:“你认识我?” 领头之人赶紧回答:“小的是长安县衙的衙役,曾有幸见过侯爷一面……” 杨帆愕然,略一回想,便想通了事情原委。 去年打残扶桑使臣,确实去到过长安县衙一次。 此地乃是属于长安县城管辖,这些衙役认识自己也就理所当然…… 不过说起来,还真与长安县衙有缘,两次当街打架,都是在长安县的管辖范围。 只是此事涉及到佛门、世家、公主、侯爵…… 如此高的规格,长安县自然无权审理,至少必须呈报大理寺,由大理寺亲自审理。 于是杨帆问道:“是杨侗大人叫你们来的?” 领头之人恭敬的回道:“那倒不是,杨大人公务繁忙,很少插手县衙的事,有百姓来报,说皇家寺院门口发生冲突,所以……” 杨帆点了点头。 看来那位县令大人学乖了! 长安城里的冲突都是一些勋贵二代,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能摆平的。 可能因为自己与扶桑使臣的那次冲突让他感到了压力,所以才很少插手县衙的事。 见天色渐晚,杨帆却与一众衙役聊起了家常,长乐公主几人有些焦急。 看时辰,皇宫里的家宴应该快开始,可不能迟到。 若是被长安县衙抓去审问一番,那可真要耽搁了。 想到这儿,长乐公主冲着杨帆附耳轻声低语几句。 只是她没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从长乐公主身上传来的悠悠体香让杨帆有些心猿意马,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 这幅模样儿顿时让长乐公主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开,连耳朵都显得有些赤红。 杨帆一本正经的瞅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对那领头的衙役道:“此事本侯一力担之!时辰已不早,我们先回去。” “明日若是需要本侯到县衙亦或者大理寺陈述情况,兄弟你派人通知一声便是,本侯绝不让兄弟为难!” 那衙役被杨帆称呼一声兄弟,顿时有些飘飘然,甚至骨头都轻了几斤! 杨帆是谁啊? 皇帝的未来女婿,当今的开国侯爵,军中的战神,朝廷三品大员…… 能跟咱这种小人物客气,那显然把他们当人看,而不是像其他的勋贵一样狗眼看人低。 于是乎,领头衙役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侯爷定然是被凶徒伤得不轻,您暂且回家歇着,我们把他们抓回去审问就行。” 韦安嗣顿时不乐意了! 你妹的,你们这些家伙从哪里看出杨帆被伤得不轻? 好像老子才是受害者吧? 于是赶紧叫道:“你们居然明目张胆的放走行凶者,还有没有王法?” “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老子一句话让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的,快把本公子救出去,再把凶徒抓住,若不然定要你们好看。” 韦安嗣这番话简直让众人惊掉了下巴,难道这家伙就没看出自己的处境? 求人也是这样理直气壮,趾高气昂,真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果不其然,领头衙役大怒道:“韦公子,少跟老子扯这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