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一心治学,不为名声,不为求官,只为畅读圣贤之书,教化天下子弟,如此足矣!” 说完,瘦削的身体背嵴挺得笔直,浑身充满一种刚硬正直的气质,一副胸怀磊落、为国为民之气派! 如此做派,众人无不肃然起敬,几个江南学子更是高傲的扬起了头颅,好像荣誉是自己的一般。 曾仆此时在一旁插话道:“陈兄隐居于江南,治学着书,桃李满天下,大儒之名广为传颂。” “此次抵达京师,除了领略关中风采,当然也有带领几位江南才俊以文会友之意。” 李泰这才恍然大悟:“江南温婉儒雅,关中刚烈豪爽,不仅风景各异,民风亦太不相同,所做的诗词文章也各有特色,可谓是各有千秋。” “既然陈老不远千里以文会友,那在这边多逗留些时日,也好让本王多多请教,有所益进。” 陈学礼捋着胡须,脸上满是谦逊:“殿下谬赞了,老朽虚名而已,如何担当得起?” “关中乃帝王之都,不知多少豪杰汇聚,文人墨客辈出,老朽区区一介草民,有幸读得几本书而已,岂敢在天下群英面前耍弄?” “更何况,殿下府上的文学馆集齐很多大唐名士,老朽可不敢班门弄斧,说到指点殿下,那是万万不敢。” 听到这话,李泰一脸得意。 文学馆是皇帝让设立的,里面的人其实也就是他的门生。 除了太子李承乾,也只有他李泰才有这样的殊荣单独设立文学馆。 干是呵呵一笑道:“陈老太客气了,您的大名,本王早已如雷贯耳,只是无缘一见。” “当初因为仰慕您的大名,还特意让林都督传回一张您的画像以供本王沾沾才气呢!” “素闻陈老不仅四书五经样样精通,便是诗词歌赋之上,亦是造诣颇深,不知最近可有佳作,也好让在座的一睹为快,领略一番江南之文风?” 陈学礼先是一愣,看向李泰问道:“殿下居然也喜好诗词么?那真是太好了,虽然老朽在诗词方面没有什么大作,但此行之中正好有一位后起之秀,所作诗词,俱是难得的佳作。” 李泰顿时来了兴趣:“哦?那陈老赶紧给本王引见引见,不过,还真是巧了,今天的宴会上也有一位诗坛圣手呢,大家可以切磋切磋。” 还没等陈学礼说话,一名身着锦服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对着李泰随意施了一礼,说道:“陈老过誉了,某只是闲来无事附庸风雅,做些词曲自娱自乐,何以当得起造诣颇深?” 话虽然很谦虚,但那高昂的头颅却掩饰不了其骄傲自大的本性。 李泰面露疑惑:“你是……” 锦衣男子抱拳说道:“启禀殿下,黄峦乃是我伯父,草民黄贲……” 黄贲这个名字没听说过,黄峦却有些熟悉。 只是李泰一下子没有想到是谁。 一旁的林仆连忙说道:“殿下,黄峦现任殿中侍御史,当初还是殿下您推荐的。” 经过提醒,李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黄御史是你大伯啊,那咱们算是一家人了,有时间多交流交流。” 黄贲兴奋地道:“多谢殿下厚爱,不过,草民有些好奇,殿下所说的诗坛圣手,敢问是哪一位大儒,我倒想见识一番。” 李泰笑着说道:“这位诗坛圣手乃是万年县公杨帆……” 话音未落,黄贲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恨声说道:“殿下是不是被欺骗了?杨帆乃厚颜无耻之徒,实乃吾辈读书人之耻辱,怎配得上诗坛圣手之名?” 李泰有点发懵。 这是什么情况? 杨帆得罪你了? 快速往杨帆方向看了一眼,见杨帆一直在与小兕子互动,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便问道:“难道杨帆与你有什么过节?” 听到这话,黄贲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对着李泰拱手道:“殿下,某此次进京,除了以文会友,就是因为在下想揭穿杨帆那虚伪的面孔。” 李泰被他的神情弄得疑惑不已,问道:“你认识杨帆?” 转念一想,不应该啊! 杨帆就坐在那边,若两人真是仇人,为何相见不相识? 何况,杨帆从未去过江南,黄贲亦从没有到过关中,这两人没有交集,如何有仇? 还不等李泰想出个所以然,谁知黄贲又愤然说道:“殿下,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呀,杨帆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某当然不相识,亦不愿相识……” 李泰直接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由于黄贲的声音不小,一下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杨帆有些错愕,诧异的看着怒不可遏的锦衣少年。 这人杨帆还有印象,少女的三个舔狗之一。 可自己好像并没有与其发生过冲突吧? 虽然自己经常惹事儿,但每一件事都是别人先找茬的。 这家伙从江南刚刚过来,自己从未到过江南,两人本就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及,如何有纠葛? 杨帆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在算计自己。 为了弄清楚情况,只能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气。 甚至用眼神制止了高阳公主出头的想法。 见到杨帆也想一探究竟,李泰适时插话道:“既然万年县公与你并不相识,黄公子何出此言?” 黄贲一脸愤满,欲言又止,转头看向了陈学礼。 自知不能再沉默,陈学礼叹息道:“如今有殿下做主,那不妨说出来,也请大家评评理。” 听到陈学礼这么一说,李泰更奇怪了,对着陈学礼问道:“陈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学礼一脸纠结,好半晌,才长叹一声,说道:“殿下,说起此事,老朽也是颇感诡异,简直令人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