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家二公子,当然能够做得了主,请问大都督为何把我大兄折磨成这样?如果不给个说法,我们王家跟你没完!” 杨帆不以为然的说道:“就凭你这样一个连继承权都没有的小子,也敢质问本都督?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不过本都督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人是我们从海匪手中救下来的,昏迷前他告诉我们,只要把他带回王家,便可以让王家拿出物资救济华亭县的百姓。 “当然,本都督也不为难你们,我杨帆愿意出钱购买这些物资,你们赶紧拿出来吧,否则,休怪本都督发飙。” 王海本就是个暴脾气,又加上这些年无法无天惯了,根本不把杨帆这个大都督放在眼里。 如今被杨帆轻佻的语调刺激得勃然大怒,一挥手,对着仆从大喝道:“来人啊,这人一定是假冒的,居然将大兄折磨成这样,给我拿下!” 王家仆役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一旁的席君君手腕一翻,横刀当立,大声喝道:“谁敢冒犯大都督,信不信老子派兵把你们王家灭了!” 王家仆从不得不站住脚步,为难的看着王海。 见状,王海怒吼道:“你们这群不成气的奴才,真是白养你们了,还不赶紧把大兄抬进去治伤?如果耽搁了,我要你们的命。” 冷静下来后,王海知道自己真不敢拿杨帆怎么样。 看着奄奄一息的王槐,也不知王槐是不是还顶得住,只能赶紧让人抬进去。 “慢着!”杨帆摆摆手,说道:“既然此事你做不了主,就赶紧把当家的请出来,只有把物资送到我手上,你们才能带走王槐,否则,就让王槐等死吧!” 王海心里咯噔一下,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大都督居然是因为物资。 看来并不是好心把王槐送回来啊! 王海为难了,这可怎么整? 真的看着大哥死? 可若是从杨帆手中抢过来,自己王家能否撑过对方后续的报复? 在王海进退两难之时,身后一阵脚步轻响。 一回头,却见父亲王博文走了出来…… 王海连忙迎上去,告状道:“父亲,大兄不知为何成了这样,杨帆还不让我把人带走治伤,说是要什么物资……” 王博文摆摆手,看都不看地上的王槐,直接走到几米开外,死死的盯着杨帆,一言不发。 被王博文一双阴冷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杨帆直接开骂道:“看什么看,你这个老玻璃,本都督可不喜欢男人……” “哗!” 在王家人眼里,王博文就是最权威的存在,是绝对不可冒犯的存在! 虽然不懂什么是老玻璃,但从杨帆的话语中还是能够猜出意思。 王家上下不禁哗然,觉得杨帆实在太毒舌了。 王博文却神情不动,仍然死死的盯着杨帆,澹澹说道:“很感谢大都督从匪徒之中救回我儿,至于物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王家的吃穿用度都不够,又怎么有多余的物资?” “如今我儿伤势严重,大都督却不允许我们救人,还威胁我王家,大都督不觉得有些过了么?” 杨帆呵呵一笑:“其他的我不管,但是答应给我的就必须给我,至于你们王家有没有物资,你看看这个……” 说着,把手中的账本甩了过去。 看到杨帆手中的帐本,王博文脸色一变。 他知道这帐本是记录物资、款项的帐本,也是王槐每天向自己汇报的内容。 王博文强装镇定道:“账本这东西很容易造假,一本账本说明不了什么吧?” 在这时候王博文还是认为,自己储藏物资和钱财的地方并没有出问题。 毕竟,昨天晚上三儿子才刚刚从那里回来。 一个晚上的功夫怎么可能把那些物资全部搬完,更何况还有几百名的家丁在看守。 况且,那坚山林密布,谁不可能把那些家丁全部灭掉。 现在王家并没有收到家丁受到袭击的汇报,应该没有出问题。 杨帆憋了憋嘴,无所谓地道:“既然没有物资,那你儿子答应我的事儿岂不是成了空头支票,我牺牲了几十名兵丁才把他从匪徒中救回来,敢骗我,那我就把他这条命收回吧!” 王博文还没有说什么,王海却忍不住了,勃然大怒:“杨帆,我就告诉你,这里是华亭县,不管你有天大的能耐,到了这里都得给我乖乖的,在这里,皇帝的话都没有我王家的话好使,你试试看?” 杨帆尚未有所动作,席君买大怒,就待冲上去教训这个狂的没边儿的混蛋。 主辱臣死,自从跟杨帆以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何曾被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杨帆却是一挥手,拦住了席君买。 见此,王海以为是杨帆被他给镇住了,得意的大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大都督,真是个笑话,这里是在江南,可不是关中,如果知趣就赶紧滚蛋,要不然……呵呵!” 杨帆深深的看了王海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下一刻,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 “嗷——” 王海陡然发出一声惨叫。 放眼看去,此时王海的一条手臂像喷泉一样喷出血红的血水,一只手臂还在地上抽搐着。 王家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办? 难道真要把这个新来的大都督拿下?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名正言顺的江南道大都督,而且还是皇帝的女婿。 如果真把对方当场弄死,岂不让皇帝有借口血洗江南。 不过这个新来的大都督果然是二愣子,一言就不合就动手啊! 王博文此时也反应过来,老脸勃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