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季风进行顺风航行,船只如果逆风岂不是被吹着倒退回去?人力怎可阻挡得了大自然的力量,这不是瞎扯么?” 在他的认知里,船只在大海上航行主要靠的是帆。 风吹着船帆带来动力,同时人工进行辅助,推着船只前进。 可若是逆着风,那作用力就是反着的,行驶起来很艰难,怎么可能往前走呢? 这也是为什么出海经商的人一年只能一来一回的原因,因为需要根据季风的风向进行航行。 对权万纪客气,那是因为杨帆很看重对方。 而面对程名挺,薛仁贵就不那么客气了。 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是谁呀,居然敢说自己瞎扯? 因此,薛仁贵梁毫不客气的说道:“某可不是口出狂言之徒,程将军孤陋寡闻,并不代表不可能,你为何笃定船只就不能逆风航行?” “这个……”程名挺灿灿一笑,虽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但想要他承认错误,也太没面子了。 杨帆当然也知道薛仁贵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毕竟,这些船只是他一手打造的,如同他的孩子一般,自然不允许他人质疑。 于是杨帆指着船坞中的战船说道:“既然大家有争执,有质疑,船就在下面,咱们何不拉出去熘一熘?不过既然程将军不信,薛都统却是信誓旦旦,两位各不信服,不如打个赌如何?” 这可是超时代的产品,今天定然要黑程名挺一回。 虽然这家伙一直在为自己效力,可他的任务却是保护杨贵妃的将军,并不属于自己麾下,现在可是收他的好时机。 权万纪当即点头:“这个可以有,老夫也想看一看大海的宽阔。” 这老头看起来一板一眼,其实心眼贼的很呢! 杨帆呵呵一笑:“这样,赌钱伤感情,也忒俗了一些,不若就赌他俩谁输了,谁就做另一人的副手,同时,得请大家吃一顿,不知大家以为奴何?” 薛仁贵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面无表情道:“某赞同,就怕某人输了不认账。” 其余人也纷纷咐合,看热闹的自然不怕事儿大。 再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有吃的。 看到众人的眼神,程名挺眼睛一瞪,不悦道:“怎地你们就料定某会输?某还就不信了,这船连帆都没有,如果能逆风前进,还不如说大江倒流,赌就赌,某接下了,薛都统,你这个副手当定了。” 闻言,杨帆微微一愣。 这才知道程名挺为何这么怀疑。 自己的这些船用的是后世的旋筒帆,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帆船,显然这家伙搞误会了。 这就是认知上的差距啊! 可杨帆并没有解释,反而笑嘻嘻的看着薛仁贵道:“薛都统意下如何?” 废话,明摆着赢定了的事情,薛仁贵怎么会拒绝? 不过,薛仁贵却有些想不通。 为何杨帆会找程名挺这样一个人来给自己当副手。 当然,薛仁贵不知道的是,程名挺这家伙在战场上可是个狠人。 这样的人来对付海外的一些蛮夷,杨帆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用他来给薛仁贵做副手,绝对是好的搭配。 对于杨帆,薛仁贵有着盲目的信任。 既然杨帆千方百计的把程名挺往自己身边送,自然有其理由。 因此,薛仁贵根本不会拒绝。 绷着一张被海风吹得开裂的脸庞,薛仁贵故意说道:“我这里只需要听从命令的人,那些不服从规矩的,我可不稀罕。” 程名挺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莫要嚣张,若是当真能逆风航行,大唐的商贾就不会一年才可以进行一次海外贸易了。” “我在江南这么久,又岂会如此无知,那我们就定了,谁要输了,便给对方当一辈子的副手,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那种,你可敢?” 听到这话,薛仁贵笑了,伸出大拇指赞道:“将军不愧是军中好汉,不过,某也不差,男人嘛,一口一个唾沫,咱们一言为定。” 不可否认,薛仁贵这一手激将法用的是出神入化。 看着程名挺魁梧的身材,最起码也是一名冲锋陷阵的勐将。 先前薛仁贵还觉得对方有些无知,不过看到对方敢做敢当,感官立刻有了很大的改变。 程名挺微微一愣,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顿时干咳一声,脸红道:“那个啥,大都督在此,咱们赌来赌去是不是有失风化?要不咱们就赌一餐酒算了?” 切! 众人都对程名挺的无耻表达了鄙视,齐刷刷的竖起中指。 程名挺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道:“你们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某做什么?咱们都是为大都督服务的,拉帮结伙谈论副手的问题置大都督于何地?” 其实,即使真的输了,程名挺也无所谓,反而会有些欣喜。 毕竟,杨帆对水师的重视是有目共睹的。 能够在薛仁贵手下当副手,绝对是好的出路。 整个水师除了杨帆这个大统领,就只有薛仁贵能够压他一头,远远比在朝廷当一个小小的校尉有前途。 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啊! 薛仁贵现在还年轻,如果给薛仁贵当副手,以后再也永远没有超越的机会。 杨帆可不会管这么多,大手一挥,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此婆婆妈妈岂不是如同娘们一般,赶紧的,这个赌约就定下了。” “另外,把一些水师的旧武器和带来这里的产品全部搬上船去。” 说完,一马当先径自走向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