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之后,杨帆却很少过来,想想都有些脸红。 不过,陈学礼对杨帆的到来却显得很高兴。 毕竟,杨帆给了他这个机会,一旦他把学堂弄出成绩,那以后他也算是桃李满天下。 如今学堂差不多有1000多学生,这样的规模让陈学礼差点牙都笑掉了。 要知道他大半辈子收的学生都只有几十个。 如今一年不到,门生上千,以前他哪敢想象。 在他看来,能不能与孔颖达齐名,甚至名声更响,就看这个学堂的成果了。 像他这样的大儒,对于金钱的欲望很小,唯一在意的就是名声。 更主要的是,学校的一切都由他做主,杨帆除了指定一些教材之外,很少指手画脚,这让陈学礼开心不已。 于是,陈学礼直接把自己那宝贝的孙女也拉了过来当教授。 人老了,除了有一点事做,总是希望旁边有亲人陪着。 孙女陈月茹倒也不负所望,对学堂的事情很上心,对他的帮衬确实很大。 见到陈学礼,杨帆恭敬的行了一礼:“恩师,你辛苦了!” “议善啊,你来了!呵呵,辛苦倒谈不上,不过却有些忙不过来……”陈学礼红光满面,亲切的招呼道。 杨帆关怀道:“那就好,不过恩师你可得多注意身体,学堂可还得多仰仗您呢,” 陈学礼拍了拍胸脯,笑道:“没事儿老夫的身体硬朗着呢,咱们去我那谈!” 来到住处,陈学礼笑呵呵问道:“议善事务繁忙,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定然是有事吧?” “恩师高见。”杨帆坦然的承认了下来。 而后将华亭县将制定地方法规,缺少一个执行的人才。 听完后,陈学礼沉默了。 他知道杨帆需要的人才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一般的人才,杨帆带来了这么多人,应该不至于如此稀缺。 再者,这学堂才举办没多久,这些学生根本还没有吃出师呢! 更何况,以前认识的人,有一些学识的,都已经推荐给了杨帆,现在陈学礼也没办法。 正在此时,陈学礼想到的那个怪人,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事儿为师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见到陈学礼摇头,杨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不觉得什么,这种顶级人才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没关系,这个倒也不急,此番前来,不仅是人才的事儿,也是想看看学堂有什么需求,能不能帮上一些忙。”杨帆道。 闻言,陈学礼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我还真有事儿找你帮忙,学堂的藏书楼已经整理出来了,老夫也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一些书籍,但却还有些少,想让你帮忙找一些过来,可好?” “没问题,等一会儿我去看看缺少什么东西,我这就是让人补过来。” “行,那有劳议善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学堂逛逛?” “不用,老师你先忙,我自己去转转。” 离开陈学礼的住处,杨帆不由想到自己恩师的孙女也在学堂里教书。 想到当初在长安见到的那个貌美女子,听说还是江南的才女来着。 也不知在学堂里怎么样了,方才陈学礼也没有提及,要不自己去看看? 问清陈韵如在哪个教室授课之后,杨帆悄悄来到一间教室的外面。 只见一名女子面带灰纱,正手持书本,不断的讲解着,声音虽然清脆亦是蕴含着一丝威严。 全都规规矩矩,跟着女子学习。 通过朦胧的面庞,杨帆能够看出,此女子正是陈月茹。 即使大唐的思想相对开放,但女子为师,而且是在学堂里,那可是极其罕见的。 陈月茹在偌大的学堂里上课,也算是开了女子为师的先例。 因此,戴着面纱上课倒也无可厚非。 那些学生倒也没有因为陈月茹是女子而有所轻视。 正所谓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师之命,更是不可违背。 似乎感受到了门外有人,陈月茹不经意一瞥。 见到正在窗外静静看着她上课的杨帆,陈月茹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陈月茹盈盈走出教室,施礼道:“月茹见过大人。” “不必如此客套,在学堂可还适应?今日前来拜访恩师,路过此处来看看。”杨帆道。 陈月如脆声道:“多谢大人关心,月茹在学堂还好……” “月茹满腹才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学堂之事有劳了,若是有空,可来府上走走,我家娘子也是喜欢诗词之人,你们已经谈的来。”杨帆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陈月茹脸色一红,咄咄道:“大人乃爷爷的学生,属于月茹长辈,长辈有令,月茹岂敢不从,大人才华满腹,诗词双绝,月茹还想前去请教呢,到时候大人可不许嫌烦。” 杨帆摆了摆手:“某虽然是你爷爷的学生,但咱们年纪相仿,你称我名字便可,咱们各论各的。” “另外,大才女上门,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烦呢,以后你随时可到大都督府去。” “好了,学生还等着你上课呢,我就不打扰了,我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告辞。” 说完,杨帆转身离去。 “大人慢走!” 看着杨帆的背影,陈月茹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她始终对杨帆有些好奇,华亭县的种种变化,她都是看在眼里。 她很难想象,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