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是海边一个小渔村的渔民,世代靠打渔为生。 因为父辈留下了一艘比较大的渔船,再加上王二从小长得精壮,所以每次打到的鱼是最多最鲜美的。 前段时间,经常有商家来收鱼的时候,他也倒是狠狠赚了几笔。 可这几天的鱼根本卖不出去,让他有些慌了神。 要知道一家老小六口人都靠着他打鱼为生呢! 如果坐吃山空,也挨不了太久呀! 特别是今天早上,他又才从海里捕捞到一条新鲜的鲔鱼。 本来还以为来到农贸市场能够卖出去,可以一早上快要过去,根本没有人来询问,这让他失望不已。 看来,那些天被罚款的商人害怕了,所以很少前来这里收海货了。 看到市场内那些平时认识的渔民,都还挑着担子守候着,担子里面的鱼一点都没有卖出去。 王二有些忧愁,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但现在已接近午膳的时辰,他准备先去找一些吃的填饱肚子。 吃好是不可能的,只能随便应付一下了事。 摸了摸怀中的铜钱,只有3个铜板,这还是妻子出门前放在荷包里的,就是害怕王二卖不出去鱼,会饿了肚子。 看着手中这3文钱,王二有些踌躇不定。 若是买煎饼,倒也能够填填肚子,可他舍不得呀! 今天还一文钱都没有挣到呢! “老二,今天打到了什么好东西?哎呦,鲔鱼……真的是好货呀!如果能够卖出去能大挣一笔……” 王二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挑着担子的中年汉子走进了农贸市场,口中正打着招呼。 王二抬头一看,正是与他同一个村的王东来。 他们村的人几乎都是渔民,家家户户靠打鱼为生。 如今华亭县规定了售卖的市场,大家几乎都会挑来这里进行买卖。 在这里遇上一个熟悉的人并不奇怪。 毕竟,他们这些以打鱼为生的人,地里种的粮食自己根本不够吃。 一年到头,也就是指望着能够打到一些好鱼,换成铜钱补贴家用。 要不然,只靠种那几分地,可能连吃的盐巴都买不起。 “呵呵,王叔啊,你也来了,唉,鲔鱼有什么用,卖不出去也是枉然,都在这里摆了一早上,也没有人来要,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二叹了口气,但是又无力改变这种局面。 “没办法呀,前两天我打到的鱼也没卖掉,都烂掉给扔了,可如果来,咱们又怎么办呢?今天又只能来碰碰运气,也不知道有没有商人前来收购。” “依我看呀,难!你看,那么多人都没有卖出去呢!” 看了看远处排的满满的渔民,王东来放下了扁担,忧愁地道: “老二啊,你说这是怎么了?这个季节明明是产鱼最高的,咱们却一点收成都没有,今年这个年该怎么过呀!” 听了王东来的话,王二也不知道怎么了。 但他知道若挣不到钱,那今年的年可不好过! 想到这儿,王二咬了咬牙:“王叔,不管了,只要有人来要,我这鱼就卖了,如果有人来问,我就说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卖的,看看能不能把这鱼卖出去。” 王东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周围,见没什么人,这才说道:“嗯,大家都这么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否则咱们又得白干了,不过,可不能乱说,一旦让别人知道,咱们可不好交代!” “王叔,我知道,那你先帮我看看,我去买点吃的,回头给您带一点过来?” “行,这里我帮你看着,你先去吃吧,就不用给我带东西了,我从家里吃了才出来的。” …… 在王二两人发愁自己的鱼没有人买的时候,收鱼的商人这段时间也过得不好。 这时候处于产渔旺季,按照以往的规律,价钱要少三四成。 可惜今年大都督府下发了什么商业规定,不准商人随意降价采购,否则一律罚款。 前几天,好多收鱼的商人被罚,这让大家再也不敢来农贸市场收鱼了。 黄文就是一个鱼商贩,他专门收鱼给各地酒楼供应新鲜的鱼获。 按照往年的规律,这两个月的鱼要便宜很多。 可因为大都督府督查室这个不准降价收购的规定,让他这段时间根本收不到鱼。 毕竟,商人逐利。 如果按照原先的价格收购,然后再提供给酒楼,那他黄文可就要亏死了。 由于好几天没有进货,可能仓库快见底了。 黄文决定,今天出去碰碰运气,看一些能不能降低一些价格让自己收购。 可惜,看到那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督查人员,只得无功而返。 “掌柜的,收没收到货,那些酒楼又派人过来催了!如果再没有货,咱们的库存今日就供应不上了。” 铺子里的伙计,看到黄文从外面回来,就赶紧上前问道。 看到掌柜的一脸愁容,虽然知道收到货的可能性很低,但伙计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些酒楼一直催,他也是心慌的很啊! “什么,库存连今天的货都不够了吗?” 黄文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问道。 “干货还有一些,但新鲜的不够了,因为新鲜的货都是从其他地方采购,需要冰块进行保鲜,所以咱们进货很少……” “这怎么办?” 黄文一拍脑袋,大脑立马快速运转,思索着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