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多数人都知道此事不能够轻易善了。 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萧家能够为他们善后。 虽然早知道朱沛他们的打算,萧晚还是忍不住对着在场的众人破口大骂道:“尔等真是太愚蠢了,居然想用合纵连横之坑杨帆。” “可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杨帆真是这么容易对付的,那么他早就死在云台山之之上了,哪里还有机会立足江南?” “如今杨帆已在江南扎下了根,想要轻易把他搬倒,你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之前这么多江南士族栽在杨帆在手上,难道你们一点记性也没有么?” “想要空手套白狼,呵呵,亏你们想得出……” 听到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杨逊一脸愁苦:“萧老误会了,刚开始咱们也没想不付钱,只是现在价格与我们估计的翻了好几倍,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萧晚问道:“你们现在想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口道:“我们的意思是想让萧老出面和杨帆再谈谈,只要把价格谈到咱们原先的一半价格,咱们拆房卖地也会把钱凑齐!” 萧晚看向说话这人,乃是江东陈氏的嫡子陈淄,也是江南大儒陈学礼的孙子。 看到这人,萧晚不由诧异道:“你怎么不让你阿翁(陈学礼)出面,他现在不仅负责华亭县的学堂,更为华亭县招来了无数的人才,只要他出面,相信大都督不会为难你们陈家。” 陈淄苦涩一笑:“萧老您又不是不知道,阿翁倔强的很,自从隐归之后,就再也不插手家中之事。” “更主要的是,他现在对大都督最是敬重,如果知道我们故意联合起来坑大都督,他不打断我的腿才怪。” 想了想,萧晚也觉得陈缁说得很有道理。 陈学礼可是个倔老头,想让他出面求情,即使是本家的事儿,他还真不一定肯出手。 有了陈淄领头,其他人倒没有在沉默,纷纷开口请求萧家为他们出头。 见此,萧晚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立刻答应。 现如今的江南,也唯有萧家有资本出面和杨帆调解。 可萧晚却另有打算。 虽说杨帆是萧后的干儿子,与萧瑀交情甚深。 但人情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可不能轻易使用。 再说了,杨帆还不一定会给他们萧家的面子。 这些人也实在是狮子大开口。 居然想让竞拍价格打个对折,萧晚可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大的脸面。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自然是不愿出头。 反正这本就是你们这些世家搞出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害怕? 知道杨帆这个棒槌不好惹,就跑来找我们萧家给你们擦屁股? 虽然萧晚很想提高自己萧家的影响力,在江南士族与杨帆之间缓和一下关系。 但绝对不代表自己傻乎乎的,任何事情都为这些人出头! 假如一次次被 这些人绑架,那就不是提升萧氏的影响力,而是变成冤大头了。 看着坐在一旁一直默然不语的朱沛就知道。 这家伙真把我们萧家当棒槌了。 呵呵,事是你搞出来的,现在不想付钱就平息事态,不就想让我萧家去和杨帆顶牛吗?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真以为我们萧家是蠢货啊? 再说,即使萧家肯出头,人家杨帆也绝对不会同意价格减半这种荒唐的事。 毕竟,这可涉及到皇帝手中那部分的钱财能否顺利收回。 看来只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帮一帮这群家伙了。 至于这些人能不能同意,那就不是他萧晚该考虑的。 想到这儿,萧晚略作沉吟,便无奈叹息道:“既然诸位如此信任我们萧家,老夫自然不能够坐视不理。” “不过,你们也很了解杨帆的性情,想让他价格减半根本就不可能,要知道这还涉及到其他地区世家的支付问题。” “因此,某建议大家尽力筹钱,只要你们能够筹到竞拍价格七成的钱财,那么,剩余部分,老夫豁出这张老脸,也会为大家争取几年缓冲的时间。” 在萧晚看来,杨帆设下此局,并不是想把这些世家连根拔起,而是让江南士族俯首称臣。 能够拥有如此智慧的年轻人,自然是不会轻易大开杀戒,引起江南的动荡,从而破坏江南的大好局面。 归根结底,杨帆所谋者,是为了江南更好更快的发展。 江南士族掌控着江南的各种渠道,杨帆想要快速发展,必须得到江南士族的全力配合。 至于杨帆说不肯付钱的,直接大兵压境,显然是想吓唬吓唬这帮养尊处优的世家而已。 既然有了这样的判断,萧晚才想出了这个分期付款的想法。 大家先筹七成左右的钱财支付,以后的三成这几年的付清便可。 萧晚将话直接挑明了。 想要打个对折,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萧家虽然与杨帆关系不错,但也没有这么大的脸。 我们萧家为你们争取到暂缓支付,已是最大的能力。 陈淄看了看众人,又开口说道:“萧老,你说的方案有几成把握,若真能达成,我们陈家同意。” 萧晚不答,反而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认为如何?” 众人也都听明白了萧瑀言外之意,便都表态道:“只是不知杨帆能不能答应,假如我们付了七成以后,杨帆又反悔,咱们心中忐忑啊!” 筹到七成的钱虽然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