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手指头,梁津就把门一关,把她姐姐按在门后了。
谁知道姐姐是不是被梁津留在梁家过夜的?
而且,像她爸周墨勋这种中年微胖发福秃顶老男人,在生意应酬时,都被一堆年轻漂亮的嫩妹狂点烟、狂加微信。要不是张静女士管得严,她爸都要管不住下半身。
她爸都这样,更何况梁津?他年轻,英俊,比他爸还有钱,外面那些女人肯定很喜欢他,见了他就跟鸭子扑在绿花金龟上似的。
她上次不就撞见殷商屿的姐姐殷舒檀,又和他说话又对着他抿嘴笑什么的?
周萱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性.资.源于他而言,唾手可得,要他是根烂.黄.瓜,这么管不住自己,被女人撩撩就动情,那她还是及时止损,和他离婚。
“你姐姐是留在梁家过夜,那是我妈留她下来的。她留在梁家,从来住的也是客房。我很少回妈那边,几乎不怎么和她碰得上。”梁津据实说。
事实上,梁津自小跟着爷爷长大,和母亲感情算不上生疏,但也算不上浓。他确实不怎么回姜清檀的宅子居住。
这样,这周周末你也去见见妈,不就放心了?妈也会想见见未来的儿媳妇的。”
“嗯。”周萱点头。她把小手伸到梁津面前,两只小手在梁津面前一摊。
“拿来。”女孩说。
“要什么?”男人问。
“你的体检报告呀。当脏.黄.瓜可是很容易生病的。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总得看看你的嫁妆还在不在。”
梁津差不多要被她的话逗笑了。她这都从哪里学来的话?什么脏.黄.瓜,什么贞洁是最好的嫁妆。
男人闷闷地笑出声。
“报告我有,明天叫徐叔拿一份上个月的给你。你就这么信不过我?”男人反问女孩。
他不提这回事还好,一提女孩就来劲了,伸出小拳头,在他胸膛上哐哐锤了两下。
“那谁叫你,刚刚那么把持不住。见了我就这样,那见了别的女人,岂不是更加、更加。。。”她说话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羞愤地把身体扭到一边。
她不知道的是,她羞愤的样子,像一朵羞涩的、缓缓绽放的百合。这个举动,似乎更取悦男人。
男人的眼神晦暗下来,细细瞅着她,目光如火,从她微垂的眼帘,寸寸下掠,淌过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男人的眼神,像是一寸寸将她吞吃掉。女孩本能地想后退,却被男人握住双肩,不给她退,不给她逃,让她无路可退,无路可逃,只能到他怀里。
“她们跟你能一样么?不一样的。我只跟你有。”
“睡吧。晚上不要乱翻乱扭。”男人最后说。
*
第二天清晨,七点。
周萱很早就醒了,她揉揉眼睛,去盥洗室刷牙洗漱。期间路过衣帽间,看见梁津正站在落地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
男人修长整洁的手指在脖领间穿过来,又穿过去,一条深红色的团绸羊绒领带就系好了。女孩瞅见男人那双手,指甲剪得很短,游离线整洁干净,不由得红了脸。
一双成年男子的手,手骨宽大,掌心透着健康的红色,手背筋骨分明,青筋突出。
“醒了?”男人也瞧见了女孩。
“嗯。”女孩迈进衣帽间,偎在男人的胳膊上,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系完领带后,他双手打了一点点啫喱,在掌心抹匀,打到头发上去。啫喱将头发固定住,露出方方正正的额头和鬓角。
周萱盯着他的鬓角看,莫名觉得他生了一对好鬓角。梁津是这样好看啊——发型随意时,有一缕垂在额头,就是清朗干净的少年。
而当他把头发抹上去,露出那对方正的、转折得极为流畅好看的鬓角时,就有种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味道了。
“你今天的黑眼圈有点儿重。”女孩嘟囔着说。
她抬起手,碰到男人唇角青色的、短硬的胡茬。男人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
“那也不看看,昨天晚上是谁,睡个觉都满床滚。”梁津瞥了女孩一眼。
这个小罪魁祸首,始作俑者。怎么能有人睡觉能睡成这样的呢?
昨晚上他不许她回去睡,是抱着她睡觉的。结果又一次受罪了。
“从小就习惯了。”周萱哼哼道。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咋都改不过来,也因为这个习惯,一年级之后,她就和奶奶分床睡了,否则她还能一直黏着奶奶。
“信不信下次,我拿根绳子,把你手脚都捆起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梁津面无表情地威胁女孩。
这话一说,梁津敏锐地察觉不对。气氛怎么都变了。还拿绳子,还捆,总让他想起某些激烈的玩法。
身前的女孩倒是纯洁得很,吐了吐舌头,嘟囔说她下次还敢。
她的纯洁,把他衬托得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