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装打扮,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刚才苏醒时,他已经往周围探过,这个院府应该是有些级别的官员所居住的,护院也很规整,每走一段距离就有巡逻守卫,他本来打算自己偷溜出去,可是碍于脚伤严重,没有轻举妄动。
况且眼下他觉得阴差阳错找了这么个不起眼的落脚处养好伤再出去,倒也不失上策,如此,就要看看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好敷衍了。
顾初言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看武功就在她之上,连受着脚伤都分分钟把她秒杀,看来要想求得她想要的,得再想想其他法子了。
顾初言识相的不打算跟他正面对峙,把手里的水和食物往他面前的桌子推了推,主动示好,“呐,快吃了吧。”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人事不省?要是你报上名字,告诉我个去处,我可以马上找人送你啊。”
别看顾初言说得满不在乎,可是她还是很想在这之前达到自己的目的。
见对方始终未动自己带来的食物,看来是在警惕自己,她开口催促,“你怎么不吃?怕我下毒?我要是真想害你,在你昏迷时不就动手了?”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并没有打消自己谨慎的念头,毕竟非亲非故的,哪里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他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试,才低头摘下面罩,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
虽然这样被人怀疑,有些不爽,可是到底是看到了男人的全脸啊。
这张脸怎么说呢,还真没让人失望,棱角分明不说,硬朗坚毅的五官里还难得透着一股白净的书生气。
顾初言下意识的抹了抹脖间的一个水滴状的琥珀,也不知梦里的那位神婆说得是不是真的,可是连黑白无常都给她作保,那么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况且他们还说要是她十六岁之前如果没找对人家,可是要把她的阳寿给收去了。
那神婆也真是小气,就你给她描了一双眉眼,害她不知走了多少弯路,以前那几个男人虽然眉眼相像,可是取了他们的血,在这琥珀滴去,压根没起什么反应,不知道眼前这一位会如何。
顾初言伸出手指默默地数了三下,对面的男人应声附倒在桌上,她得意地走到男人面前。
陆管家教她的本事可不止三脚猫功夫,这银针都察觉不了的蒙汗药才是真正的,屡试不爽看家本领啊。
她从怀里取出银针,过去戳穿他的手指,然后将血到了自己的那枚琥珀上,慢慢地原本透明的琥珀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真的完全融为一体了?神婆说得竟然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看来本小姐不用做短命鬼啦?
顾初言正开心不已,忽然听到身后门被人小心翼翼打开的声音,回头见到是自己的小书童云雀,她舒了一口气,“是你呀,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见云雀不说话,还冲她焦急地挤眉弄眼,看来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
顾初言慢慢走过去,望了望他身后,只见陆管家站在云雀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自他记事起,陆管家就是他的师傅了,她身上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两人关系熟络得很。
所以被他发现自己在这屋里藏了一个陌生男人,顾初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府里除了爹爹,待她最好的就是陆管家了。
接下来陆管家也是真的没声张,他平静的进来看了看昏迷中的男人一眼,不禁皱眉。
“小姐,所谓事不过三,你这是第三次把陌生的男人往府里带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旁人不会这么想,夫人去世得早,有些事老爷不便教你,看来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一些道理了。”
“陆叔叔,我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我敢发誓,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从上次您教导后我就记下了,这一次我真的是为了救人,他的腿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陆立明循着顾初言手指的方向过去查看,发现男人腿上确实有伤,可是这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明明年纪轻轻,却着了一身老气的颜色,看来是不想引人注目,可是他一身衣物用料做工都讲究,再加上他头上束发的白玉一看就价值不菲,按理京城有这样实力又容貌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他应该都有留意过。
可是陆立明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年轻人。
这人身份来历不明,又是受的刀口伤,他觉得最好尽快把这个人转移出府,免得招惹是非。
陆立明正作了这打算,听到屋外有不少嘈杂的人声,其中大少爷顾初竭的声音最为清晰也最靠近这座小屋。
“爹,平时我说什么您都不信,今天我就带您去看看,您宝贝女儿在您面前表现得单纯乖巧,背地里到底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