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看就冒冒失失的,长得又没玉儿可爱,呼哧当然不稀罕你了。”
景云卿跳下马来,把玉儿也平稳地放落到了地上,顾初言还在一旁撅嘴,索性搬了条凳子坐了下来。气鼓鼓地盯着呼哧看。
景云卿觉得疑惑,于是问她,“你在看什么?”
顾初言指了指一旁还未撤下的烧烤架,“什么鸡鸭肉,羊肉,猪肉,驴肉,鹿肉我都烤过了,就没尝过马肉串了,我在估摸呼哧身上的肉能串多少烤串呢。”
她这是拿呼哧说事呢,景云卿自然不依,“不过是不喜欢你亲近,就要把它吃了?再说了。呼哧可是汗血宝马,用来吃?”
“错,是不让我碰的汗血宝马用来吃。”
景云卿懒得跟她理论,直接道出理由,“说白了,你就是嫉妒呼哧喜欢玉儿。”
“对呀,不行吗?”
没想到顾初言脸不红心不跳的答了。
听到顾初言要把它烤来吃,呼哧好像知道了,居然追着她满院跑。
这千里马的速度,顾初言哪里敌得过,要不是景云卿及时拉住,只怕她要反被呼哧给吃了。
顾初言抓着景云卿的衣领,躲在他身后不敢动了,“它还听得懂人话?”
“听不听得懂人话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它不喜欢你。”
景云卿说着把呼哧牵到了一旁的马厩里,倒了一些草料给它,“你不是想要匹马吗?等你学会了骑马,我带你去王府的马场里选一匹。”
“真的吗?可是没有马我要怎么学?”顾初言看着院子里的呼哧,不禁灵光一闪,满眼星星,“难道你是打算拿呼哧让我练习?”
性子如此刚烈的汗血宝马给她练手?她是想英年早逝吗?
果然,顾初言这大言不惭的话才刚刚说完,马厩内的呼哧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呼哧个不停,景云卿不禁笑出声,“呼哧已经给你答案了,以后不要说这种痴人说梦的话了。”
“那要我怎么学嘛,我看你就是给我画个饼。”
“先去马厩选匹性情温驯的马,培养培养感情,等你什么时候知道它的情绪,能控制它了,也就能骑马了。”
“你说的倒是简单,我看肯定不容易。”
顾初言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玉儿的身影,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等找到玉儿的身影,顾初言吓得把手里的烤串都扔了,她用最快的跑过去,把玉儿快速的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遭了好些火星子。
原来云雀见贝勒爷回来了,担心他责怪小姐在院子里生了火,赶忙清理那些烤肉的火堆,却不想把烤肉架子才搬开,玉儿就好奇的过去了,她脚下不稳,眼看就要跌下去,还好顾初言及时发现,赶过去抱起了她。
玉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素清听到声音忙跑了进去,把女儿抢过来抱在怀里。
顾初言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这位侧福晋,她整个人精神都不好,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也没有光泽,好像比前几天见还要憔悴。
素清匆匆和顾初言对视一眼,就开始眼神闪躲,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最后她退了几步,无地自容地转身离开了。
顾初言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忙告诉她,“你放心,玉儿没事。”
可是后者走的特别快,也不知道到底听到了没有。
“小姐,还好有惊无险,玉儿郡主也没伤着,快回房把衣服换了吧。”
云雀一边帮小姐拍打那些火星,一边可惜道,“这可是丝绣坊的手艺,就这么糟蹋了。”
一旁的景云卿一直铁青着脸,从素清进来,又把玉儿抱走后,他听到云雀关心衣裳的话,不觉把院里的火堆踢了好几下,转身冲她们发脾气。
“谁让你们在院里生火的?不是有小厨房吗?要是玉儿今天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
顾初言和云雀被景云卿突然的怒气给整懵了,过了半响云雀才反应过来。
“云雀敢问贝勒爷这是发的哪门子火气?庆王府哪条规定了不能在院里生火?小姐刚才可是不顾自身安危救了郡主,您不关心一句,她有没有擦伤或者烧伤,倒要问怎么担待,那我想问问贝勒爷,要是小姐今天伤了,贝勒爷作为丈夫没有加以关心和保护,要怎么跟顾丞相交代?!”
“连个陪嫁书童都这么蛮不讲理?难怪你家小姐这么蛮横霸道!”
景云卿自知自己是因为素清的出现,看她自卑到竟然不敢跟顾初言说话,而自己又不能再多护她,一时惹乱了心神,于是才胡乱找了理由发脾气,转身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