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言担心了一个晚上,期盼了一上午,没想到等来景云卿这么不负责任的一句,她当下就眼泪止不住了,回头一道找一旁的云雀不是,“云雀,你看啊,我就说他靠不住,他平时待我那个样子,哪里会真心实意救我的马?这下我的呼噜是生不见马,死不见尸了!哎呀,我的呼噜啊,你死的好惨啊!”
这顾初言真是!不就是一匹马吗?和她相处也不过一日的光景,都开始哭丧了!
什么叫他平时待她那个样子?他待她很差吗?要不是景容煕捷足先登,送马给她的人就是他了。
非他昨晚还费了那么多心思,才保住了她的马,不感激也就算了,都指着鼻子骂了!真是没良心。
顾初言一边哭一边跟云雀告状,“云雀你看,他还瞪我,他还有理了?”
虽然他确实不想对顾初言有所不同,可是当着他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一个大男人靠不住,这也太伤自尊了,于是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没见过哭得那么丑的人!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再说了,没带进来,也不代表它死了啊?你鬼哭狼嚎做什么?赶紧洗把脸,我带你去看它就是!一天天的,真是麻烦死了!”
就知道贝勒爷是刀子嘴豆腐心,云雀笑着拉着小姐进去了。
等进了房间,顾初言立马变脸,擦了擦了脸上的眼泪,说话算数,把赌输的一锭银子拿出来给云雀。
“谢谢小姐。”
“谢什么,你自己赢的。”
顾初言一边整理仪容准备出门一边问云雀,“你怎么就知道我闹这么一出,景云卿就会马上带我去看呼噜?以前我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可是立马把我丢下头也不回就走人的。”
原来景云卿回来之前她们两个人打了赌,就赌顾初言上演刚才那一出景云卿会不会理会她,结果云雀赢了。
“因为贝勒爷现在已经很以前不一样了啊,难道小姐你没发现?”
“哪里不一祥?胖了,还是瘦了?”
云雀摇了摇头,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小姐却还是不懂,她真是对牛弹琴一般。
罢了罢了,这事就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这层窗户纸会捅破的。
景云卿昨天连夜把马安置到了陆爷爷的院子里,打算给他照顾,刚好陆爷爷还会些医术,还可以帮忙再调理调理。
可是兴冲冲到了那里,看着全身黑乎乎的呼噜,顾初言有些不敢认,“我的呼噜可是全身白色,你确定是它?”
“哦,它昨天打滚就是因为生了皮肤病,全身都要抹上黑色药水才能好起来,所以肤色免不了受到影响。”
仔细看,那黑色里有嘈杂着其他,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顾初言退了好几步,当下就不太喜欢了,“那它还能变回来吗?”
“那就说不好了,因为这药要内服外敷的,也许能变回来一些,但是不可能变成原来地样子了,难看是难看点,不过总归还是匹好马啊。”
担心景云卿没事吓唬她,顾初言找一旁的陆爷爷求证,“陆爷爷,他说的是真的?这肤色还能变化?”
“哦,确实也有这样的情况,为了保命服用一些药物,但是相对的副作用就是使皮肤发生病变。”
“这样啊。”
既然陆爷爷都说了,看来是真的了,顾初言迟疑地看着昨天还雪白可爱,今天就黑不黑灰不灰的小土马,这骑出去都没法炫耀,直接丢人了。
昨晚景云卿送来这匹马的时候,就说了其中利害,所以为了顾初言,陆爷爷也是陪着景云卿演戏了。
顾初言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哪里是真的喜欢马,不过是图新鲜罢了,再加上这马肤色不好看,不纯不杂的,她自然喜欢不到哪里去,景云卿对此心知肚明,又故意提议道,“既然你今天来了,我们就把这马牵回去,以后就由你每天帮他涂药熬药了。”
“啊?”
她都不想要了,还要她回去伺候?顾初言听了后退了好几步,“我看这马就送给陆爷爷吧,他年纪大了,骑它到远一点的地方,或者上山采个药也方便。”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它吗?不会想它?”
“一匹马而已,又不是人,再说了,陆爷爷这里又不远,我们可以经常来看它的嘛。”
听到顾初言这么说,连呼噜都感觉到被她嫌弃得不行,抗议的地过去故意蹭了她一身黑乎乎的药水。
顾初言看着满身不知名的黑色药水,当下就拉着云雀跑出了门,“王府那里还有好些有营养的草料,我们这就去装过来,给呼噜补身体啊。”
看着顾初言对这匹马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得逞后的景云卿难掩得意,看来十四花心思特意送来的这匹宝贝马又要付诸秋水了。
不错!这事办的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