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是这副模样,这会是报应来了,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自取其辱,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虽然闹事的人确实走了,可是姐妹们心里还窝着口气呢,梅姐姐心里有数,和顾初言合计了一下,当下就把店门关了,又把一众姐妹叫到了院子里。
“纤云坊能够开起来,凝聚了大家的心血,我们面对的人和事也比以前复杂,大家说说看,怎么才能把最近心里受这些委屈都给除了?”
姐妹们都面面相觑看着,不明白姐姐的意图。
这时,顾初言和那半大的哑巴孩子抱着好几坛好酒出来,大声回答道:
“当然是一起围炉饮酒!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一顿不够,就再来一顿喽!”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敲门,只见凤姨领着一众伙计进来,一下子就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热气腾腾火锅炉子,还摆了满满一桌子大菜和配菜。
在这个寒风凛冽的隆冬,那团火红的篝火,还有热气腾腾的火锅,光看着让人看着都心情温暖舒畅了不少。
姐妹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推杯握盏了。
凤姨张罗完那些吃食,得空了,忍不住走到一旁的顾初言面前吐槽她,“我方才看云雀架着马车,跑得那样着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顾初言把凤姨抱了个满怀,“我就知道,凤姨和陆叔叔他们一样疼我,凡事都有求必应!”
说到陆叔叔,凤姨不觉眼神有些躲闪,当下就找了借口说是阿初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带着一众伙计们一道离开了。
看她脚步匆匆,顾初言忍不住感叹,“要说凤姨和陆叔叔之间没点过去,估计鬼都不信。”
一旁的云雀忙附和,“就是就是,你看陆叔叔在相府待了多久,凤姨的凤来客栈就开了多久,这不就是诗里描述得那样俩俩相望的感情吗?”
“云雀,你这是在炫耀吗?居然开始跟你家文盲小姐聊诗了。”
看顾初言听不懂,气鼓鼓的样子,云雀忍不住偷笑,不过笑够了还是耐心给她解释。
“小姐,诗词里像‘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种表达‘两两相望’相思之苦的诗词有很多,主要是指恋人间对离别或者分开的一种不舍之情,以及无法忘却对一个人的思念。”
顾初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可真是佩服他们两个人,陆叔叔在我记事起就来了相府,都十余年了,就隔了一条街,他们还在那里俩俩相望呢。”
“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苦衷吧。”
云雀也想让小姐释放一下这些天的坏心情,拉着她去跟梅姐姐他们痛快喝酒吃菜去了。
姐姐们的酒量可不是盖的,更何况顾初言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很快就一醉不醒了,等她回去的时候天色都要黑了。
可是奇怪的是相府灯火通明的,平时爹爹节省,这个时候基本还没点灯呢,顾初言觉得疑惑,马车刚停下就迫不及待下去查看。
只见一对官差从府里出来,还把大哥和二哥给带走了,顾初言虽然跟他们没什么情分,可是就算是个邻居出了事,也会去过问一下呀。
“我大哥、二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他们聚众赌博斗殴,还欠债不还钱,人家告到官府那里去了。”
随后追出来的大娘二娘,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哭天抢地的追了出来,见到顾初言,把气全撒她身上了。
“老话早就说了,已经出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可你还在自己的娘家住这么久,这不是成心破坏自己娘家的风水吗?现在把你大哥二哥害进大狱了!你满意了?!”
老爷和管家闻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二娘这一番说词,他气得想骂人,这两个好兄弟,明明就是自己平时造的孽,咎由自取,还赖别人头上了。
他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小院,让陆管家去把顾初言叫进来。
可是二娘哪里肯放过她,冲过去拉扯,不让她进去,“你别走,这事你得负责,想办法把你哥哥们给保出来。”
听她这蛮不讲理的话,就是想要顾初言背了这不明不白的黑锅了,不过估计她是想着如今顾丞相已经退下来,也只有顾初言挂着这庆王府福晋的名头。兴许能帮他们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