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可以轻轻踹开吗?怎么吓得不敢动了?”
“这不就是,被吓得……不敢动了嘛……”
听着覃洛委屈的声音,关鸣溪忍不住笑了,嘴角的梨涡浮现了一两秒,转瞬即逝,他抱起两只猫,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弯下腰跟猫说道:“你们怎么什么人都舔?她把你们的房间都占了还舔啊?下次只许冲我一个人来。”说完快速回到覃洛跟前,“好了,我帮你把她们都弄走了,洗澡之前不是还跟她们很亲近吗?这就怕了?”
“我怕抬脚轻轻地踹不走她们,万一踩到了呢!”
“你还挺善良。”
覃洛很诚实,“也不全是,我是被她俩啃脚脖子啃傻了,吓到我,这辈子没这么被啃过,我还以为不疼呢,其实还是有一点,而且她们还舔我,要命……”覃洛心有余悸。
关鸣溪蹲下查看覃洛的脚的情况,“还好,她们还算心里有数,只是咬红了,没破皮,她们喜欢你才啃着玩儿的,至于被舔嘛,猫的舌头是有倒刺的,嘻嘻舔人力道还能忍,呼呼舔起来真的要命,你以后有针对性地躲着呼呼一个就行了。”
“受教了,我以后一定小心,”然后覃洛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问道,“请问湿的衣服晾在哪里啊?”她勾着洗完的内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但用处不大,关鸣溪礼貌地将目光看向别处,然后往自己房门口走去,大开房门道:“只有我房间的阳台能晾衣服。”
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自动窗帘缓缓拉开,然后关鸣溪示意覃洛阳台的灯和升降晾衣架的开关处,洗衣机和烘干机都在阳台,总之以后每天要洗衣服晾衣服都得穿过主卧去阳台。
“我要是每天洗衣服会不会很打扰你啊?”
“快晾你的衣服吧,旁边的架子上有带夹子的衣架,都能用,你的湿头发把衣服都打湿了,快去把衣服头发吹干了睡觉。”
“嗯,好,我晾好了,今天换下来的衣服就先……”
“你脚边有个空的脏衣篮,扔里边吧!我的衣服在浴室还没拿出来,不会和你的混在一起洗的,你放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分开洗更好,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晚安。”关鸣溪拿起刚刚扔床上的书挥挥手。
“你睡前还看书?”
“助眠,玩手机容易上头,然后忍不住熬夜。”
“看书也挺好的,不过我在外面吹头发会可能吵到你。”
关鸣溪指了指周围的墙壁,“有吸音棉,没事的,去吧!吹吧!”
“好。”
关鸣溪打开书有些茫然,自己看到哪一页来着?
覃洛的头发发量惊人且长,快长到腰间了,饶是吹风机风速很大,也吹了许久,然后开始吹后背打湿的睡衣,刚刚披着湿头发站了太久,伸手摸了摸,衣服湿了好大一片,她拧巴着身子吹衣服,又怕把头发卷进去了,头发捋到一边后,身子拧得更厉害了。
关鸣溪想去洗手间很久了,但是覃洛还在洗手池边吹头发,虽然有不透明的玻璃门阻隔,但是这里可没有吸音棉,直接去上厕所总觉得有点怪,怪尴尬的,他推开房间门往外走,想看看覃洛怎么弄了这么久,就算她是孙悟空,洗了个澡,全身的毛这么久也该吹干了吧……
原来现在是在吹衣服啊……
“你这个衣服……”
“啊?”吹风太大声,覃洛没听清。
“我说!”关鸣溪提高音量,“你这个衣服是不是打湿得太厉害了?”
覃洛突然关掉了吹风,以至于关鸣溪在大晚上这么大声说话显得非常突兀,他的后半句话音量逐渐减弱。
她皱着眉毛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刚刚说话那么大声干嘛?”
关鸣溪拿过吹风举起来说:“你猜,”然后站到她身后,一只手扒拉开她的长头发,揪起她的衣服,“日行一善,看你吹衣服姿势那么别扭,肯定又累又吹不干,还是我来吧!”
“谢谢你哦~”覃洛转头看了他一眼,脸颊突然升温。
“别转头,小心头发掉后边儿卷到了,你手抓着点儿头发。”
“哦……”覃洛专心看着镜子里的人,虽然有点近视了看不清楚,但是越模糊越美妙。
吹了一会儿关鸣溪关掉了吹风,“这且得吹呢,你就这一套睡衣吗?”
“就带了这一套。”
“要不就穿我的吧!”
“你的?”
“洗得很干净,我保证,”说着关鸣溪已经回房间从衣柜捞了一件短袖睡衣出来,“你看,你闻闻,是不是香香的?”
“嗯,是的。”
“先穿这个,身上这件就不吹了。”关鸣溪把睡衣塞她手里推她回房间。
他有些急迫的样子让覃洛有点懵,覃洛脑子里奇怪的联想蹭地上来了,然后疑惑也从眼睛里溢了出来,没人能控制思绪的发散,她回头注视着关鸣溪的眼睛,带一丝审视。
关鸣溪猛地读懂了她的眼神,“你在想什么?先说明我不是变态啊,这件睡衣你穿过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不会再要回来的,直接送给你了。”
覃洛听完他的解释,拿过他的睡衣,抬头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也先说明,我就是变态,”然后脸埋进去深吸一口,“你的睡衣好香哦!”
关鸣溪把她推进书房,强行把门带上,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房间传出放肆的哈哈大笑声,还好在吸音棉的作用下分贝没那么夸张。
关鸣溪终于可以安心上厕所了。